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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悦华单纯地笑了。

……

程景宗刚一进汤沐殿，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浓重水雾。

他抖了抖身上，站在门没有动。

隔着九层纱帐，燕灼华泡在热汤中，早就听到了脚步声，却迟迟不见来，开问：“怎么不进来。”

程景宗没答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脱下大氅，走了进来。

“刚才刚从外面进来，身上都是冷气，不想带进来，容易让你着凉。”

燕灼华心中一暖，心好了点儿，便不由得更怂。

他没有忘记，她刚刚答应了选夫，选范围还正好不包括他在内。

燕灼华讪笑了一下，调侃地问：“要一起洗吗？”

一转，却突然看见，程景宗脱下了靴袜，开始解身上的衣物。

燕灼华顷刻间警铃大作。

“你你你……手停下！你想什么？”

程景宗脱上衣的动作丝毫不停，面上也还是一派矜持，淡淡地说：“你说呢？”

燕灼华：“……！”

燕灼华手臂挡在了胸前。

“我可以解释。”

稳住，这船翻不了。

稳住，她能赢。

程景宗将脱下来的上衣扔在一边的架子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嗯，听你解释。”

燕灼华望着程景宗，眼睛都直了，咽了水。

从军的男，一点儿都不是那种常年蔽的白净，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八尺一寸的身高，显得男味儿棚。

手臂的肌线条流畅分明，如同雕塑一般，既不过分夸张，也不是瘦杆儿一样，正好踩在燕灼华的审美上，恰到好处。

肩膀宽而有张力，腰杆瘦，八块腹肌与鱼线样样俱全，一直延伸到下身浅灰色的中裤里……

燕灼华舔了舔唇，觉得自己腿有点儿软。

——一定是泡得太久了

突然间，燕灼华就不想解释了。

不行，这船她稳不住了，要翻。

她从水中一下子站起来，起哗啦啦的水声。

玄色浴袍已经湿透了，紧紧贴着燕灼华的身体，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

前凸，后翘，蜂腰，长腿，甚至腹部还隐隐有一条马甲线微微下陷。

程景宗：“……”

喉咙滚动了一下，眸光瞬息暗沉下来。

一开，他的声音已经哑了。

“怎么？殿下不解释了？”

燕灼华在水中一步步靠近他。

他那边的水有些，燕灼华浴袍的裙摆在水中漾开。

程景宗的角度，正好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此此景，也会想非非。

“孤倒真是想知道，要是孤就不解释了，大司马会怎么做？”

燕灼华已经走到了他脚边，双手趴在池沿上，还坠着滴滴水珠，笑眯眯地问他。

程景宗蹲下来，抬起她的下颌，只见，她一张白皙的脸，双颊已被热气蒸得红润无比。

白里透红，得想让上去咬上一。

长长的乌发已经打湿，上半段紧贴着她的脸颊手臂，下半段却飘在水中。

燕灼华直视着他的双眼，却好像故作惋惜，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