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曦晨的请求下，程海答应带她到柳城的高速出。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个点估计神父还没上班，这一来一回，时间上倒是刚刚好。

跑车缓缓地启动，速度逐渐变得飞快。

看向远处的萩海，程海的目光有些飘忽。

也许是因为阎萝王印象较好的关系，他对黄泉的期望值一直挺高。只是见面不如闻名，再加上徐秋凡这件事，评分自然也被打了个折扣。

黄泉的这些，他很不喜。

“看来得找其他的合作伙伴了。”

程海靠向了座椅的靠背，发出了嘎吱的声响。

事涉及到圣教，那边要是不想东西被弄丢，肯定会派过来。希望这些异国的类能比异空间的鬼物靠谱一些。

转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副驾驶位，纪幽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又是共享视力又是隐身的，她总感觉程海的好不大正经。

“程海先生，我可以问几个问题吗？”杨曦晨忍不住打断了程海的沉思。

“问吧。”

程海解除了隐身，侧看向她。

看在青莲古镜的面子上，他的耐心还不错。

“你……是不是知道我会遇到危险？”

“当然，你的身上沾染了魔气，很明显。”

“魔气？”

“换个通俗易懂的方式来说，那就是你的印堂发黑，今必有血光之灾。”

杨曦晨沉默了一阵，又问道：“这种事，不能提前和我说吗？”

回想起刚才的车祸，她依旧心有余悸。

差一点，她就死掉了！

“没有用。”

程海看向远方，解释道：“首先我说了你也不一定信。其二，我找不到那东西的位置，不宜打惊蛇。我很忙，不能离开这里。如果你出了萩海它还没动手，那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杨曦晨：“……”

这个说法，总让感觉难以安心。

“不过我也有点好奇，那恶魔为什么要追你？”程海忽然问道。

初生的恶魔虽然还存有一定的智力，但它们的灵魂一般都是残缺的，比那些靠执念生存的怨灵好不了多少。

就比如昨夜的三恶魔，即使是受过了折磨、接到了死命令，他们办起事来还是无比的随、且怠惰。

而刚才那更低级的恶魔，又是埋伏半路搞美式拦截，又是为了抄近路摔断腿的，表现得未免也太积极了点。

“他……”

杨曦晨稍做回忆，有些荒唐地说道：“他自称是我的丝……”

“丝啊……”

程海轻叹一声，点道：“那就说得通了……”

“啊？”

纪幽竹讶异道：“按你的意思，丝越多的明星岂不是越危险？”

大明星坐拥数百万丝，个个都在私下喊“老公”或者“老婆”的，有几个希望死后能和自己的偶像在一起的偏激分子，那可不要太正常。

程海摇道：“这倒不是，变成恶魔的条件非常苛刻。而杀死一个公众物引起的反响很大，后果很严重，甚至于他们的主可能都得倒霉，所以他们一般不会对重要物下手。这一次……应该是碰到了一个愣青吧……”

“这样啊……”

纪幽竹眨了眨眼，叹道：“不过现在的追星，也是疯狂到一定的地步了。”

她想起了昨晚的三恶魔，因为自己的偶像，被程海三言两语弄得反目成仇，自相残杀。虽然说这是沦为恶魔之后戾气被放大的原因，但这和他们生前的格也脱不了系。

“饱暖思**，物质生活丰裕了，想些有的没的很正常。”程海赞同道。

杨曦晨莫名地感觉有些中枪，辩解道：“时代在变化，物质需求已经得到满足的况下，发展第三产业提供神娱乐需求也不至于叫做有的没的吧？”

“问题就是有的德不配位，拿着很多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每天除了卖萌说公话之外什么都不会做。”

“做我们这行，每天也得练歌练舞，工作的时间超过十个小时！档期紧的时候甚至连身自由都没有！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来？”杨曦晨十分激动。

“别激动，不是说你。”

程海看了她一眼，继续道：“我只是觉得有一些的成功来得太容易了，难道你没有过感触吗？”

“哼！”

杨曦晨忿忿不平地哼一声，脑海却不由自主地闪过了几个名字。

有些事不用指名道姓，一说出来就知道是在指谁。

“就好像你说当明星累，谁又不累呢？”

程海单手撑着下，看着窗外，说道：“很多喜欢用‘你知道他有多努力吗？’来反驳他对偶像的质疑。我是不知道他有多努力，但我知道他爹妈每天早出晚归，累死累活把他拉扯那么大有多努力。但结果呢？”

程海笑了笑，鄙夷道：“这些对自己的爹妈从来都没过好脸色，却心安理得拿着他们的钱去给喜欢的偶像应援，只为搏偶像一笑。这种去和别谈努力，那得多讽刺啊？”

纪幽竹点了点，以为然。

她那败家的闺蜜都给范疆砸了多少钱了！

也就是她家有钱，禁得住败，不然早就上新闻了。

新闻标题她都想好了：《无知少为追星偷用家中巨款，一个月竟打赏主播数十万！》。

杨曦晨沉默下来，一言不发。

这种事其实不好控制，她的丝太多了，事没被出来之前，她也不可能知道谁做了了这种事。

“如果这种事的都是些不懂事的小孩也就罢了，成年有这种况才是最大的问题。”

程海叹了气，说道：“有的身为报社编辑，却以权谋私，擅自发文为自己的偶像出声；有的为师表，却主动要求不知世事的学生给他们的偶像应援。他们以为自己只是在追星，却没意识到，整个社会的风气都被他们带坏了！”

“你举的例子也太极端了吧。”杨曦晨不满道。

带坏社会风气，这个帽子一扣下来，质可就严重了。

“现在不就是极端现象的一种吗？”

程海目光邃，语气也变得沉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追杀你的那个，其实并不是你的丝，而是属于你的某个对手。因为你的风盖过了他们的男神或者神，所以他临时注册了一个只关注你的号，然后拼着身死的风险来杀你，为的只是在铲除竞争对手的同时还把你的名声搞臭？”

“嘶……”

这话让杨曦晨和纪幽竹不由得都坐直了身子，倒吸一凉气。

程海的这个假设，未免也太恐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