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无尘那家伙知道自己能拿到这个机会上位的时候，还是对你感激涕零的吧？”

程海的话语中充满了讥讽，然而审判却不以为意，平淡地问道：“所以你这是默认了？”

“行，你要问，我就跟你说。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程海双手撑在桌子上，慢悠悠地坐正了身体，缓缓道：“没错，我是放走了他。原因嘛，当然是因为杀了他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哦？”

审判眯起了眼。

他不相信男巫会是被他说动了，会为使徒团着想什么的。

这团里的使徒一个比一个自私，也就是血月受到了他们族群的感召，对战斗的狂热大了点，才愿意当这个出鸟。

更别说男巫这个家伙恶迹斑斑，早年学巫术的时候因为偷看寡洗澡被抓，现在还天天骚扰小。

再考虑到小的年龄，至今审判都没有搞明白男巫究竟是一个萝莉控还是熟控，亦或者是全都有。

其他的缺点就不一一列举了，反正就是一个烂，不可能真心为社团着想。要是顺着他原来的话说，百分之百就是在说谎。

程海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早就想过了反制的言辞。

“现在我们连死了两个使徒，内鬼也没有找出来，这次会议的场面肯定不会很好看。而我作为距离这两个事件最近的，要证明自己无罪是最蛋的事。恰好无尘那个家伙就是个混蛋，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不讨厌他的，所以我为什么不留着来拉仇恨呢？”

说着，他又挑衅地看了审判一眼，用一副得逞的语气问道：“反正那家伙是你的棋子，迟早是要被弄死的，在死之前让我借过来用用，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猜出来审判的套路后，他的心底也有了底气。

他会这么做，就说明他现在还没有充足证据，自然也不敢对他动手。

否则要是一个不小心杀错了，真正的内鬼要偷笑不说，而由于他不能把杀错这种事公布，其他的使徒也会因此而放松警惕，局势只比现在更遭。

“你……很好……”

审判气得点点，连声叫好。

别看这群使徒平里都不让他省心，但除了咸鱼哥之外，其他在防偷窥上的本事倒是各显神通。

在只能看到一些零碎片段的况下，他特么看谁都是内鬼！

努力平复了呼吸，审判再度问道：“那么第二个问题，那个出现在血月献祭仪式上的那个白发男是谁？”

“什么白发男？”程海反问道。

他当时不在萩海市，可不知道什么白色发的男。

“你不认识？”

见程海没有踩进陷阱里来，审判狐疑地看着他，又追问道：“那家伙和鬼影的死亡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而你上次却和我说，是黄泉的埋伏了你？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你究竟对我隐瞒了什么！”

“你到底说的是谁啊？”程海继续装傻。

开玩笑，他的身上挂着世界的意志。要是审判能远程把他掉鬼影的事查出来，哪还用在这里问？

这家伙就是在炸胡！

果然，在得到程海踢皮球一般的回答之后，审判的神再次变得凝重起来。

也许是这种学巫术的脑子都比较灵光，这种诈法男巫根本不会承认，而这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与他无关，那就无从得知了。

仔细一想，在无法严刑供的况，他最终还得选择柔和的政策。

“来看看这个吧……”

周围的灯光忽然暗下，审判的语气也随之放缓。屏幕的投影上放出了献祭仪式的录像，那是他寄放在石碑上的眼睛录下来的。

看自己英俊帅气的身姿，程海摸了摸下，还是那个疑惑的样子。

“这个是谁？”

“他施展的法术你很熟悉吧？”审判一直盯着他。

“你就因为这个怀疑我？”

程海明知故问地摊着手，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样子。

“这星球上能召唤出渊生物的存在可不多。”审判皮笑不笑地说道。

“血月那个手下那个不就会？难道她也是我？那我身材也太好了吧？”

程海一副你是凯丁米吗的表，又继续道：“而且你看这白毛小子的身手，你是认真的吗？我要是有那水平，上次会不过黄泉？”

“你再看远处。”

审判眯起眼，将画面放大到外面的程依一和纪幽竹的身上。

这个证据很重要，她们俩的影像曾在瘦长鬼影的事故区被捕捉到。男巫当时在场，不可能对她们没有印象。

“等等，这个！”

程海的瞳孔蓦然睁大，指向了程依一。

“你认识对吧？”

审判心中冷笑。

瞒不住了，又要编织新的谎言了么？

“对！这个小孩上次在决战的时候出现过。”程海凝神道。

审判拥有一种能够虚空预知的能力，程依一和纪幽竹无法豁免这个判定，也是他两次动手留下的绽。

换做以前的话，他还要担心一下审判回去找她们麻烦的问题。

但血月也阵亡在萩海之后，只要审判还有点理智，就不会贸然去招惹他。而且就算他真的去了，有八云家这一层身份在那，八云紫也不会坐视不管。

再加上他的身份并不难查，索也就承认了，把话语权夺回自己的手里。

“然后呢？”

“她当时是去找一个男的，那个男差点死在我手里，但是……”

“那个男？”

审判的语调悄悄放缓。

既然男巫认识那个男，那么事就和他之前的供相反了。

那家伙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黄泉的！

“但是我之前看到他的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是怎样的？”审判问道。

“通道术，但是鬼气森森的一个，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死。而且他的发也不是白的啊？”程海故作震惊，描述中带着判官的特征。

“鬼气森森？”

审判犯了疑惑。

他利用一些现代手段查到了程海的住处，也知道了他的真实样貌，虽然看上去虚弱了一些，但和鬼气森森这个词可差得远了。

这男巫怕不是在骗他。

“对啊。”程海一咬定道。

审判这个反应，说明他还没有追踪到他发动其他神降的样子。

要知道他和范疆的战斗视频已经在网上传了很久，虽然当时的他和现在有着很大的体型差别，但连纪幽竹都能认出来，更别说审判了。

与其等审判后面自己发现，不如就把他给带进去。在立功的同时，把自己吹得厉害一些，也好让审判投鼠忌器，不敢再伸手进萩海。

于是，程海趁热打铁道：“你会不会认错了？这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

“不，这是他。”

审判切换了画面，上面是程海在书斋看书的影像，纪幽竹也在里面，显然是前不久刚拍的。

“这是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