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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杜松涛喝着咖啡，看着国际新闻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李峥和一个寸很长的家伙正趴在他的桌上。

熬夜加班？！

怎么能做这种事？

杜松涛第一时间走到林逾静工位前。

发现林逾静竟然也在趴睡！

不会吧不会吧，她也加班了？

应该不至于，只是常规趴睡罢了。

“咳……”杜松涛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

并没有理他。

杜松涛只好走到办公桌前，刚要叫醒李峥，就看到了桌子上一份打印出来的报告。

他暂且放下咖啡杯，翻开报告粗扫起来。

跟着就是眼儿一瞪。

然后越翻越快，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接着，陷漫长的凝滞。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么现在应该……

他下意识回身，想要冲进朱明跃的办公室。

但步子很快又慢了下来。

学氓归学氓，抢功这种事他还是不出来的。

他快速回到桌前，挥着报告敲醒了李峥和刘睿。

不待二说话，朱明跃就指着报告道。

“算法我不懂，直接告诉我你有多大把握。”

李峥短暂的起床呆过后，晃了晃，理了把发。

“95%以上，而且可以立刻验证。”

“我们没能力验证，必须让六院的团队来，要耗费不少力。”杜松涛挥着报告道，“我现在立刻找朱明跃开全体会议，如果被否定，我们几个可就成大笑话了。”

“不会的杜总工。”刘睿此时也戴上眼睛起身道，“就算我们的结论有误，这件事也一点都不可笑。”

“了解了。”杜松涛分别拍了拍二，正色道，“等我消息。”

话罢，他便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五分钟后，yf-87全体组员便收到了紧急会议通知。

杜松涛回来的时候，李峥和刘睿正在为报告ppt收尾，林逾静依然在趴睡。

“怎么样？”杜松涛急匆匆走到办公桌前，“你们汇报有问题么？”

“李峥汇报就好了，我脑子已经空了。”刘睿茫然地比划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曲线，连李峥在说什么都听不懂了。”

“主要工作都是你做的，你来吧。”李峥存好了ppt扭道，“而且这方面是十七所的领域，我不想太冒，一堆老师听我讲，会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可是我真的……现在连说句整话都难……”刘睿挤着眼睛揉起额，“这辈子大脑一次超载成这样……”

“好了，这事儿我来定。”杜松涛点着电脑道，“李峥负责汇报，ppt里刘睿的名字写在前面，ok？”

二对视一番，这才勉强点。

“好。”杜松涛拍了拍手，硬把二拉了起来，“现在，你们两个都去洗把脸，抽自己几个嘴清醒一下，我去给你们倒咖啡，如果能像你们结论所说的那样验证出来，那么我相信——”

“今天开始，黄二要反击了。”

……

9点39分，最后一位组员紧赶慢赶地赶到了会议室。

通知中只提到了紧急会议，并没有太多细节，事前也没有任何消息，这让大多数充满了一种神秘感。

长桌前，朱明跃与杜松涛紧张地讨论着，李峥和刘睿则在靠投屏的一方，神呆滞地调试投影。

40分整，朱明跃和杜松涛互相点了点，暂时搁置了讨论。

朱明跃省去了那些开场白，放下杜松涛后便直接开。

“杜总工组内在数据分析中挖掘出了突成果。”

“牵扯的内容较多，我也没来得及细看。”

“下面我们直接听李峥的汇报，当场讨论其准确，并安排后续工作。”

会场内的闻言，都难以掩饰地露出了失望之。

这段时间以来，杜松涛的确在例会上提出过一些想法，但要么是早被论证为否，要么就是根本没条件论证。

他虽然是卫星方面的专家，但在发动机这条线上还是太欠缺经验了，颇有些纸上谈兵之嫌。

说得夸张些，就好像两个用嘴炮打lol，我怎么走位我用q你之类的，按照他的自我逻辑勉强成立，但实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从朱明跃的话里也不难听出，他自己明确撇清了责任，纯粹是被杜松涛硬拉着开会的。

空降外行就是会这样，费所有的时间。

待看清汇报者是李峥后，多数无疑更加失望。

虽然身处末路，可真的要做这么滑稽的事么？听一个高中生在这里方案？

李峥则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简单理了理发，便站起了身。

为了打起神，他连发都给打湿了，现在属于一种油腻的帅，有些加班老程序员的样子了。

“我首先明确一点，这个工作不完全是我们组内做的。”

“是刘睿及各组成员完成了99%，我仅仅是完成最后的1%。”

“下面由我简述过程和结论。”

李峥说着按下控器，屏幕上随即亮出了一张曲线图。

“这是一条可疑的频率曲线。”

“这类可疑的曲线在每次试车中都存在数千段。”

“我一直致力于寻找其特征值，用某种算法排除扰项，寻找出最可疑的那部分，研究。”

“但牵扯到工程计算，我个能力有限，始终没有找到可靠的方法。”

“这个时候，刘睿送来了这些……这些，还有这些……”

李峥说着连续点了几下控器，一条条可疑的曲线平铺在屏幕上。

“这些曲线我们都分析研究过的。”一位组长抬手道，“刘睿的工作非常辛苦，但顺着这些线索我们并没有找到什么可靠结论，它们大概率只是发动机运行过程中的正常震动噪音。”

李峥点了点。

“是的，单拿出其中一条分析就会这样，只是周期出现，不轻不重，不不浅。”

“如果孤立分析，就好像只根据一行算式，去解一个12元方程，必然不会有任何结果。”

“所以，我们需要至少列12条算式，并将其联立。”

李峥再次点击遥控。

那些平铺的曲线叠在了一起。

全场随之侧目，很多失望的跟着神了起来。

在场的都算是这个领域专家，虽然只是一堆曲线的叠影，但他们已经感觉到了其中蕴含的周期和相关。

李峥随之再次敲击，沿着12条曲线的叠影，一条清晰标红的曲线出现了，下方同时出现了相关的矩阵与其密密麻麻的数学表达。

“这就是解。”李峥在屏幕上圈出了半页多的数学符号，“老师们可以简单看一下，没有明确质疑我们再翻页。”

到这一步，在场能看懂的已经不多了。

其中之一，一位年轻的工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