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拍了拍周骁道，“我知道你去英培任教，是真认可那个理念，真想整出点名堂，但咱也犯不上以身犯险，飞蛾扑火不是。”

“什么就以身犯险？哪这么邪门。”周骁强笑着推开了老同学，“服务学生就是我的职责，我也没想着自己搞多大事，只是觉得张善栋至少该把况反映给牛院长，这种水平的课题我们没资格判断，应该给院长。”

“呵。”老同学摆手一笑，“牛院长什么反应我不知道，反正你这事儿要是了，那张善栋不得恨死你的，而且搞不好家牛院长早就知道了，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为什么要故意装作不知道？”周骁难以理解地问道，“我们牛院长不是那样的！”

“唉……”老同学摇起身，“你这不是太年轻了，是缺根儿筋啊……”

周骁跟着起身：“不是……我们的身份是教师吧，你是不是把事搞复杂了？”

“事很简单，才复杂，有的地方自然会复杂，这跟身份和工作无关。”老同学端起餐盘点笑道，“不过你一直也都是这副缺心眼儿的德行，随你吧，我这也只是油腻的经验之谈，不一定对的。”

老同学就此离去，周骁站在熙攘的食堂内，思绪就像那些剩饭剩菜一样变得一团稀烂。

他本意是想了解一下况，然后找去牛院长汇报的。

但现在，他开始变得不确定了。

迷茫之间，电话响了。

“喂……”

“对，食堂呢，张主任。”

“出差？”

“哦……好，没问题。”

“行，我马上就去找他……”

放下电话，周骁叹了气，反复修正了很久措辞后，才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李峥，我是周骁，问询会上的周骁。】

【我找生物学院问过了，很难争取到设备条件。】

【我这里也建议你起一些对资源要求相对低一些的课题。】

【如果一定要坚持的话，恐怕真的只能用你的个资源了。】

【最近要出差两个月，无论是坚持，还是起新题，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

发送完毕，还未来得及收起手机，李峥便已秒回。

【谢谢周老师，您做的是对的，我有我的方法，您不必遗憾。】

【您一定是一位好老师。】

【李峥。】

看到这个回信，周骁终于挤出了一丝微笑。

大约就是为了这句话，才留校的吧。

……

周毅，不仅长得像个旺仔，就连做起事来都很旺旺，仅仅三天便已敲定了实验的事。

9月8起，一周的时间，每晚7—11点，4个小时的使用权，外加耗材若。

只有一周2时，无疑与他最初判断的45天相去甚远，但按照他的意思，只要实验顺利，露出哪怕那么一点点产出成果的可能，他可以继续申请。

李峥当然千恩万谢，并利用一切可能的方式进行实验准备。

科学边际小组随之进备战阶段。

这感觉就像是一群想要开赛车，却买不起，只有一次试车的机会向法拉利证明自己能行。

于是，在试车之前，他们拼了命地采取一切方式进行模拟驾驶。

就像记忆赛道的每个转弯一样，硬背每个实验环节。

就像学习优秀车手的经验一样，通啃国内外的每个实验论文和极其有限的视频。

就这么搞到最后，甚至就连林茉茗都呐喊了出来——

“没有比我更懂冷冻电镜！”

之所以真的喊了出来，主要是为了发泄。

几天来，她在地下讨论室里，被李峥按着翻译文献，已经翻译吐了！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莫念的英语水平太差，因为保送的关系，他的英语完全还是初中水平。

而在这个前沿领域，身为实验主力，不啃英文材料是不可能胜任的。

为什么？

因为就连国内的顶尖论文都只有英文版。

在这无止境的翻译工作中，就连林茉茗都完全搞懂这玩意儿了。

这也算变相理科学习了吧，小林学力的成长眼可见。

至于领袖，他也被开发出了更神奇的功能。

那就是组装模拟试验台。

他根据冷冻电镜的这些传说，四处搜罗材料，硬是在地下室搭建出了一套形似的模拟设备，甚至连氮他都搞到了。

千锤百炼之下，终于等到了9月8这一天。

随着天色的逐渐昏暗，科学边际成员逐个醒来。

没办法，只有晚上这4个小时的时间。

只能白天睡足了，才能在这有限的时间内充分发挥了。

18：40分，化院门。

一坨孤傲的肥宅等候已久。

史洋等在这里，本想装个的。

但一见到林茉茗，他整个都不好了。

“这谁的？再怎么样都不能带孩子来啊！”

林茉茗满是敌意地瞪了过去，说出了她这段时间用来发泄的禅：“没有比我更懂冷冻电镜！”

一番解释过后，史洋很快回复到了他原有的状态。

就是不敢说话，脸彻底红得像旺旺，同时不断偷瞄。

一紧张，还去了趟厕所。

好在，18：58分的时候及时赶回冷冻电镜实验室门前。

这里，一组六，蓄势待发。

虽然心脏狂跳，不过依然在可控范围内。

即便从未见过实物，但没比他们更懂冷冻电镜。

这个并不复杂的小实验，已经默默磨练了上百个小时。

尤其是莫念。

他做梦都在做实验，醒着也是在做梦。

冥想之力的修行，一次找到了这样的突。

看着如此的大家，李峥最后瞪了个眼。

“不磨唧了，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