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瘫倒在地，终也不用再按了。

王学礼左右的两位老师，则一刻不停地对着屏幕拍照，录像。

现在想来，这并不是一个多么难发现的绽。

纯英文的学术论文，刘雨薇的水平不可能不借助翻译去看。

只是有道云词典的图标并没有出现在桌面上，外加几个英语水平都太高了，没有展开这方面的联想罢了。

“你……你之前就想到这一层了……”欧星灼使劲抬着眼镜，咽了吐沫问道。

“没。”常刻晴依然在向老师们展示着证据，“我只是想再走最后一小步。”

“这种神本就是一大步了……”欧星灼长叹一声，“我自愧不如，自惭形秽。”

“你就是个辣修电脑的。”李峥在旁笑道。

“就你没资格说我！”欧星灼这可就急了，“还信息竞赛冠军呢，啥啊！”

“这不是你修电脑太熟练了么。”李峥哈哈大笑，“不闹了，晚上一起吃饭，我请。”

“那……”欧星灼脸一红，“叫吴数吧？”

“你叫。”

“你叫吧……”

“你叫。”

“你叫……”

“咳……”王学礼不得不打断了二，指着屏幕，气势重又足了起来，“辛苦你们了，这些，已经足以支撑所有对刘雨薇的指控，配合胡海波教授的举报，两周……不，一周内我们教务部就会给出结果。”

这种时候，沉寂许久的史洋突然就跳出来拱火了：“捣这么大，这不得开除了？”

“这个要讨论决定。”王学礼无意间瞥了刘雨薇一眼，哼笑道，“唯一能确定的是，一定是毕生无法抹除的档案。”

众胸中一闷气，此时才终于舒了出来。

接着，不约而同望向了刘雨薇。

“老师……王老师……”刘雨薇扶着桌子颤颤起身，“我承认……我认……”

“不是你认不认的问题了。”王学礼重重点了点桌子，“不仅行为恶劣，事发后还要反过来诬陷老师，企图造成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你有时间狡辩，不如好好反思一下。”

咣。

刘雨薇又坐了回去，呆视前方。

至此，再没有对她有半分兴趣。

倒是领袖，凑到莫念身旁道。

“念，还没讲过有关那啥死的事……”

“我不想讲。”莫念骄傲地扭过了。

“不不，这很重要，你首先要解释清楚，是险些把那啥死，还是，那啥一个死。”

“住嘴！！！肯定是前面那种啊！！”

“哦，那我就放心了……”

“你有问题！屠，你的思想有问题！”

本来即将收摊的时刻。

一个被遗忘的，突然回过神来。

突然起身。

“我呢？”吴越恍惚地望向王学礼，“我的处分能消么，王老师……”

“你还没走？”王学礼也很惊讶，“早就没你事儿了啊。”

“啊……那您刚刚问我那么多问题……”

“只是一种策略。”

吴越又恍惚望向李峥：“我……我真的没事儿了？”

“没事了。”李峥摇道，“你的作用很关键，辛苦了。”

“我还有机会？”

“好好做吧，有的是机会。”

“！”吴越眼一红，腿一软。

李峥非常熟练地扶住了他。

“李峥，那……这事算完了么？”

“完了。”李峥笑着点。

“我说完了，就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