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夜轻摇：“我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宁夜很肯定的回答：“心难测，仙都做不到的事，我一个凡也做不到。我不知道别，甚至也不知道自己。”

“但你还是决定冒险了。”

“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辛冉子微笑：“在你心中，朋友比千机殿重要？”

“是！”宁夜认真回答。

烛火之下，照耀着宁夜坚毅的脸庞。

辛冉子颇感满意。

他修有秘术，能够感知到宁夜语出真诚。

这让辛冉子也大感满意：“很好，有有义，亦非无脑之。当谨慎时便谨慎，当冒险时便冒险，难怪千机殿会择你为主了。”

辛冉子说着，对着千机殿一指，就见殿中一缕华光闪现，随后是一面古朴铜镜从殿中出现。

辛冉子唏嘘慨叹：“昆仑镜……”

似乎是感受到了天机门召唤的缘故，昆仑镜发出清脆鸣动，竟给几分愉悦之感，镜上更是现出许多奇特的金色字符，于虚空中转。

“问天术！”看到昆仑古镜上的金色字符，辛冉子激动的颤抖起来。

天机门有九天神术，分别对应了千机殿中的九件重宝，只一件神物无术。

不过天机门灭后，九天神术也随之失传。

如今天机门也只保留了三种神术残篇，问天术就是其中之一。

依仗着问天术残篇，天机门从上古第一仙门逐渐转化成依靠卜算问卦为主机关巧器为辅的小门派。

而现在，昆仑古镜上出现的，正是完整的问天神术。

问天神术是卜算之术，据说修行到极致，可知过去未来。昆仑古镜的时空之能，时之道非是时间穿梭，而是预知。

完整的问天神术结合昆仑古镜，据说可知未来过去——当然不可能事事皆知，否则上古天机门也不至覆灭。

可惜，由于昆仑镜认宁夜为主，即便是辛冉子也无法使用昆仑镜进行卜算。但是能得回完整的问天术，辛冉子已然知足。

看向宁夜的目光更是尽显温暖：“你很好，从今起，你便是我的第九弟子了。千机殿一事，切记保密，不可让其他知晓。”

从这天开始，宁夜正式进天机门下。

天机门小门小派，丁不旺，掌教辛冉子一共有九个徒弟，再加上分支弟子和仆役，整个天机门总数不过百。

尽管如此，天机门内到算和睦。

辛冉子对宁夜极为重视，将其视为天机门未来中兴之，因此宁夜获得的待遇也极好，有什么天材地宝，都会第一时间想到他。宁夜本资质普通，但在辛冉子这般悉心培养下，却也是进境迅速。

时光荏苒，转眼便是三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