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权衡再三，暗三决定不再隐瞒，“秦春之所以行刺，是为了谋划皇位。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谋划皇位？”姜暖瞪大眼睛，“皇位跟他有什么关系？”

怎么也不到一个三品将军篡位吧？

“是这样……”

暗三靠近姜暖，用两才听见的声音快速解释一遍。

听完后，姜暖顿时闪过两个字：真牛！

这秦氏还真是有能耐，走到哪都能祸害一圈，鲜少逃得过。

这样对比下来，姜暖意外地发现自己那个大侄子结果最好。

武元被朝廷斩杀身首异处，整个清风观都被端掉。

先太子因这顶绿帽子，活生生气死。

秦春更是惨，九族都嫌少有逃脱，祖坟都被挖开晒。

“后来呢？”姜暖的眼神很微妙，“圣上能容忍她活下去？”

“当然不能，”说到这，暗三也有些尴尬，“她被圣上打进昭狱，与十几个关了好几年的徒扔在一起，活活被……”

剩下的，暗三说不下去了。

身为暗卫虽然不觉得这么处理有什么问题，然而某些污耳朵的话还是不能对自家主子讲。

十几个关了几年的徒……

“全是男？”

姜暖的语气虽然是疑问，心中却非常肯定。

“对！”

“当今还真是……眦睚必报！”

不过，敢给皇室带绿帽子，被如此报复也不冤。

姜暖忍不住啧啧两声。

她把自己见过听过的想一圈，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遇到过胆子这么肥的。

可惜了，如此有心计手腕的，却走上一条歪路，细细想一下，秦家那些也真是该死，好好的孩子给成这样。

“后来呢？”姜暖很笃定，“当今应该不会如此轻易罢手。”

“后来，”暗三沉默好久，才压着嗓子开，“圣上把她与先太子合葬在一起。”

闻言，姜暖立刻被水呛住，咳嗽好几声才恢复过来，“把秦氏和先太子合葬？”

“还是以王爷王妃的规格。”

“这是什么骚作？”

她还以为姬瑄会直接把秦氏挫骨扬灰不得安宁，现在却……

真的有些想不通了。

闻言，暗三清了清嗓子，才用低到近乎听不到的声音解释，“圣上对秦氏恨得牙痒，对先太子却恨得骨髓，只是碍于姬家不得血脉相残的祖训……”

闻言，姜暖当即明白。

他就说当时姬瑄怎么会把秦氏带去京城，原来是这么回事。

想通之后，姜暖真的很佩服，“不愧是天子，果然好手段。”

先太子被秦氏活活气死，还要跟她永世相对，若是有知觉，会不会直接气的跳出来？

这话，暗三不敢接。

有些话，主子能说，他却不能。

正想转移话题，却突然看到远处两个影，定睛一看，立刻顿住脚步，“夫，前面的好像是圣上和祁总管。”

“圣上？”姜暖有些心虚，“他来什么？”

前脚刚说完别坏话就看到正主，还敢不敢更凑巧一点？

“属下也不知道。”

“继续往前走，顺其自然就好。”

她有些猜不透姬瑄的想法。

补偿昨天就已经收到，今天又来做什么？

远远地看到两靠近，祁庸就开，“主子，护国夫来了。”

“就来了？”

姬瑄一向沉稳的面部，浮现纠结和挣扎。

少顷，不自然地开，“朕还没想好说辞。”

“主子不用担心，随便说几句就好，只要心诚，护国夫不会在意这些。”

“真的？”

“婢从不骗主子。”

“油腔滑调，暂且信你一次。”

“圣上英明。”

说完，带着姬瑄迎过去。

“圣上，祁庸，”姜暖笑着打招呼，“好巧，你们也要出城？”

“这可不是凑巧，”祁庸直接开门见山，“夫，主子已经在这等候您很久，有些话想跟你说。”

“有话跟我说？”

姜暖看到两打湿的衣襟，眼神微妙起来，“圣上有何事要吩咐？”

“夫误会了，主子特意前来道歉的。”

“祁庸说的不错，”姬瑄吸一气后开，“姜娘子，朕向你道歉。”

语气郑重，态度真诚。

“圣上说笑了，”姜暖并不确定两究竟想做什么，笑着敷衍道，“您并没有什么错。”

“这次确实是朕不对，”抿抿嘴，姬瑄声音都多了几分低落，“夫几次救朕于水火，却被这样对待，生气也是应该的。”

顿一下，落寞地开，“没关系，朕会让夫看到诚意，时间会证明一切。”

闻言，姜暖眼眸微动。

认真地打量姬瑄一遍，又仔细分析话语里的真假，良久，浅笑着开，“我等着你证明！”

闻言，姬瑄惊喜地抬，“此言当真？”

“当真。”

抬望了望，已经升上来，顿时冲暗三招手，“走吧，时间已经不走。”

“遵命，”暗三说完，冲姬瑄抱拳，“圣上，属下告辞。”

“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目送两离开，直到不见影，才微微收回视线。

“婢就知道护国夫是个大方的。”

“这样就行了？”姬瑄的语气充斥着惊疑。

“对啊，护国夫已经揭过这事。”

“可是，”姬瑄有些不安，“朕只是随便说了两句，好多保证都没说。”

“这不重要，”祁庸笑着解释，“护国夫已经看到您的诚意，愿意给机会。”

说到这，祁庸满是感慨。

世上虽然多是自己这般眦睚必报的，却也不少坦开阔的君子。

以前觉得这些装看不上，现在才蓦然惊觉，自己小之心夺君子之腹。

天下何其多，格也各不相近，有暗之徒就有光明之辈。

“也是。”

见状，祁庸又开劝谏，“圣上，护国夫看似好说话，其实心思尤其通透，什么事都清清楚楚。再厚的分消磨多了都会没得，您以后可要注意了。”

“朕明白，”姬瑄忍不住瞪祁庸一眼，“祁庸，你把朕当成三岁孩童？”

这种错误犯一次已经够丢，他可不想再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