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会如鲜少一见姑苏秀美的别地过来的百姓那般惊叹。

钱三伸脚踢了踢脚下的野，随便捡了一粒石子，冲着身旁的湖面打了个水漂。

石子在水面上跳了两下，坠湖中不见了踪影。

察觉到孩子朝他望来的目光，钱三再一次俯身时多捡了一粒石子，递给姜韶颜：“姜四小姐要试试吗？”

孩子笑着接了过去，钱三拿起石子，开始“教导”：“要像我这样，斜着扔出去……”

石子在湖面上跳跃连成一片的涟漪，将近湖心的位置才坠湖中不见了踪影。

钱三：“……”突然觉得这拿在手里的石子有些烫手了。

孩子扔完了水漂，朝他笑了笑，对上他惊愕的目光，解释道：“随便扔扔的。”

对比一旁同样惊讶好奇的春妈妈，香梨却是不以为然：“我们小姐可是才，会这个也没什么奇怪的。”

这丫……春妈妈瞥了眼嘴上挂着不知什么糕饼碎屑的小丫鬟，神古怪：傻果然有傻福，什么都不懂。才，至少说一般的才可不是像这位姜四小姐这样的。

“所以，大概是我在吃喝玩乐之上很有天赋？”孩子想了想，认真的说道，神半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吃喝玩乐上有天赋？说的自己跟个纨绔子弟一般，可眼前这位姜四小姐可同纨绔子弟除了同样是个之外，没有半点关系。

“会做饭、懂医术、会修补玉石、会打水漂……”钱三扳着手指算着孩子会的东西，默了默，神诚恳的问姜韶颜，“姜四小姐，你会这些，你爹，我是说东平伯他老家知道吗？”

孩子看了他一眼，道：“我爹不知道。还有，我爹还不到老家的时候。”

钱三：“……”

好吧！他说错了。

抓了抓后脑勺的发，钱三顿了顿，再次诚恳的问姜韶颜：“姜四小姐，你这么厉害，有不会的事吗？”

孩子听罢，想了想，认真道：“我不会如你一样去逛青楼算不算？”

钱三：“……”这是在骂他吧！

他承认自己以前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自打把小桃红救出来之后，他就没逛过青楼了。再者，跟着姜四小姐，他突然发觉这世间可以做的事多得很，可不止逛青楼这一件。

譬如眼下他们在做的事就刺激的很。

想到这些，再想到他先前为孩子跑腿做的事以及发现的秀儿父兄的古怪，钱三认真的想了想，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姜四小姐，秀儿父兄在做的事以及古怪你清楚了吗？”

他脑子里至此还是一笔糊涂账。

“比你知道的多一些。”孩子闻言认真的说道，顿了顿，摇轻哂，“其实很多事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复杂却也没有我们想的那般简单。”

这话……跟没说有什么两样？钱三咋舌。

春妈妈在一旁看着满脸不解的钱三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总会明白的就是了。”

只要不中途换个主子跟着，总要看懂的一天。

孩子说罢只笑了笑，而后抬眼略过他们打水漂的湖心，几个姑苏衙门的官差正急着往这边赶过来。

“吴有才那里似乎有些事，”孩子说道。

说话的工夫，几个衙门的官差已经走到跟前了，匆匆朝她抄手行了一礼之后，官差便道：“姜四小姐，宝陵那里有些事，吴大不好做主，让我等请姜四小姐过去商议。”

……

能让吴有才不好做主的自然与小事无缘，毕竟除了小事之外的其余事吴有才都习惯了同“大善”姜四小姐商量一番。

这次让吴有才不好做主的是宝陵县衙让送来的条子，里是潦的“姜四”二字。

“听说是狱卒送饭的时候姜二夫强行塞到他手里的，狱卒不敢做主便报了文吏，文吏也做不了主便过来问了我。”吴有才说着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他也做不了主便过来找了姜四小姐。

那厢大义灭亲的姜二夫和姜老夫因着宝陵县衙大牢牢房告急被关在了一间大牢里，至于大义灭亲的事，吴有才虽然不好做主，却也听说了个大概。

“姜二夫骗了的钱财，被姜老夫善后之后就没见到那一对主仆了，所以姜二夫说这多半是被姜老夫找弄死了。”吴有才说着，忍不住心有余悸，瞧着平平无奇的老太太居然还杀呢！

不过姜二夫这想法倒是没有什么不对的：毕竟家那对主仆可是进京寻亲的，过后没再见到，难道还能是无缘无故失踪了不成？两个外乡初来长安又没有什么别的仇家，被姜老夫弄死毁尸灭迹了也是极有可能的。

姜韶颜听到这里，不忘提醒吴有才：“飞鸽传书回去，先把姜二夫和姜老夫分开来，莫让她们继续呆在一个牢房里了。”

既然是个有可能杀的，可万不能因为她是个年迈体弱的老太太就放松了警惕。

这一点文吏在收到条子后便把姜老夫和姜二夫分了开来：毕竟听说这两打的太厉害，再打下去，抓花了脸、拔光了发怕是不好犯画像了。

听文吏已经这般做来之后，姜韶颜点了点，她对宝陵县衙那个文吏印象不错，先前姜家闹事，这文吏虽然是一回做主审案子，却也算镇得住场子。

那么接下来……

“那对主仆叫什么名字？”孩子好奇的问道。

“主子叫木易，仆叫喜子。”吴有才回到桌案旁翻了翻卷宗说道，“祖籍确实是江南道的，金陵士，祖辈留了些钱财，家里凋零，到了木易那一辈便只他一个主子了，后来他便卖了宅子，遣散了仆，只带着贴身小厮喜子进京寻亲了。”

“寻的亲是他什么？”姜韶颜接着问道。

“说是太爷一家，他爷爷有个兄弟早年去了长安谋生，因着距离遥远，便渐渐断了联系。”吴有才说道。

孩子闻言“嗯”了一声，顿了顿，接着问吴有才：“这个叫木易的可有说他太爷做的什么手艺？”

“说是初到长安时，他爷爷同太爷还有联系，知晓那太爷来长安做了小食。”吴有才说道，“卖卖江南道特色小食。”

汇聚八方来客的长安城里这等来自大周各地，卖家乡小食的不在少数。

这也没什么问题。孩子点了点，继续问吴有才：“那木易可曾说过怎么找太爷一家了？”

吴有才将手里的卷宗脆给孩子自己看，道：“没有细说，只说最开始是在骡马市支摊子的。”

长安城的骡马市蛇混杂，来自各方的百姓都有，即便京兆府尹管得严，可因群流动太快，也不好找，更何况是太爷那一辈的初到长安谋生了，里都相隔几十年了。

“他身有万两白银，这银子便是在长安城也可买个小宅子，而后拿钱做生意了，可见他不缺钱。”孩子说道，“既然不缺钱，为什么平白无故跑到长安城去寻亲？”

……

这个问题林彦也很是奇怪。

没想到姜四小姐才离开没多久，他便收到了江南道都府送来的立案卷宗，里关乎的他也认识，是姜四小姐家里的亲眷。

看着手几张江南道都府送来的卷宗，林彦一阵疼。

“能者多劳，你玉面判官名声在外，江南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