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倒了下去！

“啊……！”

这一下，宸嫣都懵了，“娘娘没事吧？”

“没事没事，倒是你，这衣服湿了。”

宸嫣眉轻轻蹙起，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很快便松开眉，笑道，“只要娘娘没有被水洒到就好了，婢湿了这一身，回去再换一身便是了。”

苏鸾忙道，

“这外冰天雪地，你这湿透了一身再出去，恐怕是要冻着的……咳咳咳……”

“娘娘……”

“我拿一身衣服给你换上，你回去再换。”

“娘娘，这怎么可以？”

宸嫣看着苏鸾撑着床，依旧很是虚弱的样子，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衣柜前……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今的王后与之前……有稍许的不同。

说是觉得不同，可她也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同……

“娘娘，还是不用了，婢……”

“就穿这一身吧。”

没有王后开，宸嫣自然也不会立刻跑出去，苏鸾已经拿了一整套里衣和外衣出来，

“难道……欢喜是嫌弃……本宫的衣服？”

苏鸾带些打趣的语气道，

“还是……就这样在我面前换衣服，害羞？”

宸嫣低着走到苏鸾面前，

“婢只是没想到王后娘娘会对婢这么好，明明是婢手笨，打翻了洗脸水……”

“是我突然站起来才让你打翻了洗脸水。”

苏鸾纠正她道。

宸嫣摸了摸自己的，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可此时的况也实在是不容她多想，即便想也想不出个答案来。

偶然打翻了洗脸水这种事，她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婢就先换上娘娘的衣服，晚些换回自己的衣服再洗净晒娘娘的衣服，还给您。”

“……嗯。”

苏鸾轻轻笑着点，而后兀自走到一边，避开她换衣服。

宸嫣自是不扭捏的换起了衣服，脱了外衣，又脱了两层里衣，这一盆水真是泼的淋漓透彻，竟只剩一个肚兜没有湿……

“欢喜，你这肚兜的样式倒是别致……”

“……”

宸嫣身形一怔，顿时后背从脚凉到了后脑勺。

她的余光里……

王后就坐在一旁的矮榻上，刚倒了一壶茶水，她端着那一小小的杯盏，单腿曲着，另一只手就搭在她的膝盖上……

这……是那个柔弱整哀的王后？

“将军府的丫鬟外衣穿的粗陋，与寻常婢无异，可这里衣……竟是高级绸缎，贴身肚兜金丝线刺绣，这绣的是什么花？转过来，让本宫好好看看……”

在她脱去外衣后，苏鸾便已经看到她想要看到的了。

宸嫣整个都僵在那，在苏鸾又喊了她一声后才缓缓挪着步子转了过去……

“哦，金丝雀和牡丹……这绣工，真够致的……”

“娘娘……这，这肚兜是，是将军府的郡主赏赐给婢的，并不是婢自己的东西，凭婢的身份和月银，哪里购置的起这样好的衣料子……”

“雷霆大将军有几个儿？”

“……一个。”

“你是伺候郡主的婢？”

“……是。”

“那雷霆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名讳是？”

“……婢不敢直呼主子的名讳。”

“你的主子已经是本宫了。”

苏鸾冷声道。

宸嫣心中思绪万千，但王后每一个问题都问的极快，根本不给她理清楚绪的时间。

“她叫什么名字？”

“……宸嫣。”

将军府的千金名叫宸嫣，苏鸾虽不知道北宸内朝之，最后是怎么的，但是见宸渊平安……

要么雷霆大将军已经失势，要么雷霆大将军并非宸渊真正的对。

宸嫣与宸渊……

算起来应该是堂兄妹了。

“你是伺候郡主的婢，那阿雪呢？她是伺候谁的？”

宸嫣哪里想到有一天来审问她和阿雪底细的不是夜王陛下，不是卢云，不是南靖的士兵，而是……王后。

“她也是伺候郡主殿下的。”

“哦？”

苏鸾一歪，轻笑了一下，“以我的看法，那阿雪不像是伺候郡主，而像是伺候你的。”

“咯噔”……

“娘娘这话从何而来呀，阿雪和欢喜都是隶籍，欢喜怎会让阿雪来伺候自己？是不是阿雪受了什么委屈向娘娘诉苦，是不是阿雪说婢平里欺负她？”

宸嫣问这话，自己都想扇自己脸。

但是面对王后的质疑，宸嫣真是摸不着脑。

她这几安分的很，为了不露馅，跟着阿雪也是好好的活，这一双手……都已经生了冻疮，裂了不知多少小子……

前两她那样出错，王后娘娘都不曾有过怀疑，今倒开始多加盘问……

“阿雪未曾说过你的不是，她也不敢说你的不是。不是么？”

“娘娘……婢……”

“你不要露出这样的表，你说的话，我是信的，尤其那句……阿雪是伺候郡主殿下的。”

“……”

“不过，也仅有这一句罢了。”

宸嫣咽下水，心不断打着鼓……

“你便是……雷霆大将军的掌上千金，将军府的郡主宸嫣。”

“娘娘您可是病了？婢怎么可能会是郡主……”

“我喊一声，卢云便会带进来，你可以嘴硬，但是你的婢阿雪，只要稍加威胁，应该就会实话实说了吧？”

“……”

宸嫣默，她定定的看着苏鸾，

“娘娘打算如何？”

“没打算如何。”苏鸾一摊手，与宸嫣四目相对，瞧这一双傲的眼……

宸嫣吸一气，至此，瞒和骗都是不可能的了。

这王后……竟藏的比她还，

“娘娘是何时开始怀疑我的？”

“从一开始。”

“那为何……”

苏鸾心想，若不是胥夜和夙鸾的心思都不在你身上，你早就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