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念心里有了猜测，抬去看古渊：“这是？”

“这是我和你，我们俩结婚那天拍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古渊笑着回答道，那双苍老，眼角布满了皱纹的眼睛看着那张老旧照片时，眼里有光。

“你以前也是千金小姐，如果不是家族没落，也不至于嫁给我这个穷小子。只是她年轻时受了苦，身体不太好，尽管嫁给我之后一直在调理，但还是比普通要差些。后来她生你妈妈的时候大出血，又元气大损。你妈妈九岁那年，她就去世了。”

尽管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那种骨髓的意，以及对亡妻的怀念还是无法忘怀。

都说以前的车马很慢，信件很远，所以一生只能一个。

古渊的一生，也只了亡妻。

尽管妻子离世时他才三十几岁，正值壮年，也有不少把心思打到他上的。

但古渊从来没有想过要再娶，只想好好将儿抚养长大。

古渊将相册翻页，后面九张一家三的照片。

古秋霜一个月时的留影，一岁到八岁时每年生的留影。

只是古秋霜的母亲，没有等到她九岁生那天。

然后从九岁那年，照片里就只剩下古渊和古秋霜父俩了。

一直到古秋霜十八岁，每年他们都要照一张照片。

“你妈妈从小就特别懂事，也很聪明。她会帮着我照顾你，还会跟着我处理药，熬药膏，甚至还学会了基本的医理。她一直都很听话，一辈子也就忤逆过我两次。”

古渊叹了气，似乎又更苍老了些，他继续说：“一次是她不听我的话，非要去j国的那个什么斯兰大学。一次是她在我不许她生下你的时候，坚持要把你留下来。”

不怪古渊当时会勒令古秋霜将孩子打掉，因为那个时候古秋霜怎么也不愿意说出孩子父亲是谁，更加不可能让孩子的父亲负责。

那是他的儿，才二十岁，还那么年轻，怎么能不明不白的就生下一个孩子呢！

而且那个时候，还在古秋霜肚子里的顾念念不过是个胚胎。

在古渊心里，当然是儿更重要了！

但古秋霜不答应打掉孩子，跪在地上向古渊道歉，说她必须要生下这个孩子。

古渊对自己唯一的亲，怎么可能狠得下心。

于是咬咬牙，也只能同意她生下孩子。

“我当时跟你妈妈说，你不愿意告诉我孩子她爸是谁，我也不问了，以后肚子里是男是，都叫我爷爷。”

“后来你妈妈就在家里住下，只是在她怀孕六个月的时候……”

后面的事顾念念已经知道了，但从古渊这里再听一次，她却比之前知道的还要愤怒。

她翻看着相册里，那一年一年成长起来，从个雕玉琢的小娃娃变成亭亭玉立的少的古秋霜，心脏仿佛被死死揪住一样又疼又闷。

“是爷爷没用，没有保护好你和你妈妈，害得你们……”

古渊声音哽咽，眼里已经有了沉痛的泪水。

顾念念摇摇打断他：“不是爷爷您的错！是顾家的错！是那个顾永康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