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效药？”

战神神殿的大主教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大军行动，第一疼的是瘟疫，第二疼的才是战场上大批伤亡。后者就算自损一千，好歹也能杀敌八百，而前者，啥事儿也没碰到，就能够莫名其妙的病一堆，甚至死一堆。

非战斗减员什么的，最伤士气。

他看沙利文主教，沙利文主教看格雷特。格雷特还没来得及说明，群里又挤上来一位，急匆匆询问：

“是什么特效药？你刚做出来的？只对这种瘟疫有效吗？能不能量产？”

一大串问题劈盖脸地扔过来。格雷特定睛一看，欸，熟！

开问话的是老萨姆，雷霆之角在评审会的那位委员；老萨姆身边，光点不出声，但是目光异常专注的，是防护学派的委员先生。他们后面，托尔加大法师伸出半个脑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都是熟，都是自己，你们要我说的话，那我可就说了啊！格雷特从兜里摸出一个空瓶，向老萨姆举了举：

“就是这个，用完了，在等下一批送到。刚做出来不久，还在改进当中。不仅对这种瘟疫有效，对很多常见疾病和瘟疫，都能起到遏制效果。”比如白喉，比如猩红热，比如流脑……

当然，痢疾啊，霍啊，鼠疫啊，肺结核啊，这些同样常见的瘟疫，青霉素搞不定。还得接着去土壤里分离、培养、提纯，尝试折腾出链霉素之类的玩意。

几位大佬眼神都亮了一亮。格雷特假装没有注意到，接着往下说：

“尤其是外伤感染，有了它，很多都能有效控制。”

！！！

沙利文主教当场往前跨了一步。战神神殿的大主教虽然没有这么大反应，眼睛也跟着亮了一亮。

一场大战下来，牧师再多也不可能照顾到所有伤兵，大部分伤兵都是感染而死——这个概率，没有比他们更明白。

格雷特手里那一小瓶药，如果真有他刚才感应到的，对瘟疫患者的效果，那简直是战场利器！

尤其是那些执行潜伏、袭任务的小分队，不方便携带治疗者的，有这样一瓶药，就约等于带了一瓶圣水在身上！

大主教还算比较矜持，脸色不变，只向沙利文主教看了一眼。主教大已经脱问了出来：

“诺德马克法师，这种药可以量产了吗？能对外销售吗？一瓶售价多少？销量多少？”

“咳——”

老萨姆假模假式地咳了一声。格雷特立刻往旁边闪了一步：

“现在因为急用，是伍德长老带着一批，帮着我在用神术生产。更有效率的量产方式还在研究当中，真的生产出来了，销售么——”

他往身边的大魔法师们瞥了一眼，那个意思明明白白：这么重要的物资，我一个三级的小魔法师做不了主，恐怕要评审会拍板的。大主教“嗯”了一声，身后群里，不知道哪一位牧师小声嘀咕：

“又是他们……”

明明知道格雷特在法师塔里研发的是什么，明明他们家的学徒和自然之神教团那批一起打下手，真正到了出成果的时候，又是那边快上一步……

那没有办法呀。格雷特暗暗摊手。催生青霉菌这种事，自然之神的牧师就是有专长，他有什么办法……化学合成青霉素什么的，原谅他也不会，就算会，战神神殿似乎也不擅长化工？

格雷特默默的吐槽着。脸上的笑容，却是诚诚恳恳，满是认真：

“不过这种特效药有一个问题，就是有些体质不适应，容易发生特殊反应。皮疹啊，皮炎啊，贫血啊，肾炎啊，最严重的会导致病喘不上气，血压急速降低，休克甚至死亡。所以在用药之前，一定要用非常小的剂量尝试。”

大主教微微点，往边上退了一步。不说话，也不打算走，似乎想要亲眼观察这种特效药的效果。格雷特便也向他们鞠了一躬，继续开始忙碌。

哎，还有这么多病需要注药剂，他虽然是个医生，要命关，也只能承担起护士的职责了……

核对病、抽药、注、记录；再核对病、抽药、注、记录。格雷特一气把手的药剂全部用完，再去巡视病房，观察学徒们负责注的病。谢天谢地，这批危重病，到现在没还谁死掉……

一批药打完，法师塔很快又送来了一批新药。这一次，神殿和评审会的参观团几乎一步不落，看着格雷特配制皮试、给病做皮试。防护系那位大魔法师，甚至还亲手尝试了一把：

“取一瓶4.8克的青霉素，加40毫升生理盐水，奋力摇匀，使其充分溶解（其间还用魔法搅拌了一把）；

在其中用1毫升针筒吸取0.1毫升，加0.9毫升的生理盐水；

再从其中吸取0.1毫升，加0.9毫升的生理盐水；

再吸取……加……吸取……加……

啊——为什么那么麻烦啊……”

格雷特用怜悯而无奈的目光看着他。难道是我想这样吗？我也不想啊！这些活儿前世我根本不做的，都是护士们去做，自己上手才知道居然有那——么烦。但是，书上的作规程一行一行写得详细，他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也许是大魔法师的手比较，也许是摇匀和吸取的时候，忽略了什么步骤。总之，大魔法师阁下注完一圈，回巡视的时候，才看到第五个病，就有学徒在前面叫了起来：

“先生——这个病不对劲！感觉不行了！”

格雷特心里一紧，循声飞奔而去。病床上，一个病唇发绀，全身冷汗，已经呈现半昏迷状态。格雷特俯身一摸脉搏，就觉得指尖下脉搏细速，凭经验感觉，血压已经哗哗地掉下去了。

糟糕！

青霉素过敏了！

这个病也是倒霉，才皮试阶段，就过敏成了这个样子……看症状，是最严重的过敏休克！

“来啊！”

他反手就是一个治疗术丢了上去。然后，大声呼喊：

“来！抢救！”

放着这么多高阶治疗者在，当然是第一时间喊援兵啊！

白光闪烁。防护系的大魔法师，对医疗魔法也有一些涉猎，跟着也是两三个治疗术丢了上去。解毒术，治疗微伤，妙手回春……

不是什么特别强的法术，但是速度相当快，各种况都已经考虑周全。然而患者的生命体征上下波动，一忽儿强些，一忽儿弱些，勉强吊着，看不出半点法术对症、治疗有效的样子。

“什么况？”

病房门刷刷地冲进来一群。格雷特抬：

“就是我说的这种况！这种特效药的不良反应，严重的话，容易致死的那一种！”

“可你不是用小剂量尝试了吗？！”

“这个药过敏不过敏，只看个体质，不看剂量大小！”格雷特盯着病，语气急促。都说脱离剂量谈毒是耍流氓，然而比较反常识的是，青霉素过敏这个玩意儿，它真的不跟你讲剂量……

前世多年来的临床实践，皮试阶段就休克的，他遇到过不止一例！

甚至，他还听同行八卦过，有仅仅是陪病来医院，吸空气中的青霉素分子（虽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吸的），就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