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

他是如此利落的一个。

办妥这些事后，他像是终于完成了一个大心愿一样，整个都松了气。

这一天晚上，他好好吃了一顿，舒舒服服的睡了。

沈茂实很担心他，生怕他就这么一觉睡过去了，半夜还进去看了好几趟。

屋子里众也差不多的想法，时不时问他：“醒了没？”

沈茂实也挺奇怪：“睡的挺香的。”

莫非是放下了心事，所以没有负担了，睡得很香？

陆怀安也不知道具体况，只得让众先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陆怀安最先起来。

他心里压着事，实在睡不着了。

天色还早，他洗漱完也没急着吃东西，拿了本书想去廊下看看书。

打开廊下的灯，才发现这里坐了一个。

陆怀安定睛一看，怔住：“宋……”

宋德辉回过，温和地笑了笑：“怀仁呐，你起来啦，嗯，读书好，你坐过来，来，到这里来看书。”

他叫他什么？

心底疑虑万千，陆怀安按捺住疑惑，在他指定的位置缓缓坐下。

刚打开书，陆怀安突然想起来：宋怀仁。

那不是宋德辉的儿子吗？

他骤然回，看到宋德辉慈的目光：“怎么了？爸吵到你了？”

“没有。”陆怀安压抑住悲怆，微微一笑：“我只是忘了，你吃早饭了吗？”

“没有呢，送你上了学，爸再回来吃。”

陆怀安嗯了一声，回继续看书。

等沈茂实起来，先去了宋师傅屋里，没看到，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跑出来。

看到廊下的两，他松了气：“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宋德辉回，看到他就笑了：“怀仁你起来啦，爸去给你做早饭。”

这……

递了个眼神过去，陆怀安笑了笑拉住宋德辉：“他吃过啦。”

“哦，吃过了，吃过了好啊。”宋德辉重新坐下，似乎在思考什么。

直到众全都起来，他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他这是怎么了？”

陆怀安看了一眼，叹了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这应该是痴呆了。”

痴呆？

那不就是傻了？

当初村里也有个老，突然就不认识了，事也慢慢忘记，他的记忆一步步退回从前。

儿拿他没办法，最后去了大医院，才查出来是老年痴呆。

陆怀安神色复杂地看着宋师傅，轻轻地道：“也许，这不是件坏事。”

那些痛苦的记忆，忘了，反而是好事。

沈茂实点点，慢慢地道：“他把我当成他儿子了，我本来也想认他做爸的，我就脆做他儿子吧。”

把刚才宋德辉把他也认成宋怀仁的事说了，陆怀安给他们打了一剂预防针：“他的记忆混了，大家见到了不要奇怪。”

接下来果然和他的猜测一样。

宋德辉的记忆力，一步步退到了从前。

有时，他甚至会叫村支书哥哥，有时又叫沈如芸小囡囡。

每个都是温柔又配合地应下了这些称呼，村子里好像全成了他的亲一般。

沈如芸考完试就过来帮忙，忙完还得赶回市里。

因为陆怀安还得让李老师帮他补习呢！

不得不说，李佩霖果然有点本事。

他的课案直接是根据陆怀安的接受能力和学习基础量身定做的。

不会让他产生尴尬，也不会觉得题目太难。

由浅及，由慢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