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这是兔死狐悲。”

既然淮扬靠不住，他们就不靠了，反正也是混混，到哪不是混，走之前捞一笔大的，换个地方呗。

一旁的孙华听了，点点：“你这么一说，我也理解了。”

不仅给淮扬诺亚一个教训，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给黑子报了仇。

“那他们恨何厂长他们，怎么还来害我们呢？”沈茂实还是想不明白，想起那一晚的大坑，他现在都是感觉心惊跳：“我们还借了钱给他们呢！”

扫了他一眼，陆怀安笑了：“他们恨何厂长不假，但对诺亚也没什么好感，谁会嫌钱多？弄辆货车，无论自用或出手，都是笔巨款，更何况，当初黑子出事，也有诺亚一部分原因。”

所以赵楠他们想坐车，坐不到车也拖着他们的时间，算死了钱叔不敢摸黑回南坪，肯定会去养猪厂，在那边挖好了坑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环环相扣，如果不是出了聂盛这个意外，他们绝对得手了。

沈茂实吓得倒吸了一冷气，心一寒：“这也太狠了。”

“命攸关，他们做什么都不意外。”

怕赵楠他们再出手，后面他们都是四出车。

经此一事，淮扬元气大伤。

货丢了只是赔点钱，丢失的客户回不来才是最大的打击。

这个年，淮扬所有都没过好。

一点福利都没发，员工们心里其实都有意见，但是都不敢提。

气氛太凝重了。

过完年，淮扬也没缓过来。

因着淮扬这个事，牵扯的范围太大，一直没抓到，影响很不好，风声得更严了些。

再派出去跑业务，邓部长又太过严格，每次问了又问，查了又查，给钱更是无比磨叽，久而久之，大家都不愿意出去了。

本来外面现在流氓罪都毙了，出去一趟充满了未知数，全是风险，厂里还这么苛刻，谁乐意去呢？

淮扬的生意越来越差了，很多时候送货的都推三阻四的，时不时就延时送到，好不容易保住的老客户意见也越来越大。

唯一的好消息是，当初赵楠他们送的那批货，终于有了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