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下毒谋害容月的孩子的？”

那侍惶恐万分，见状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她拼命朝着贺兰殊磕，但是嘴里却呜呜咽咽地说着：“都是婢心有不甘，对娘娘心存怨恨，才下此毒手，与旁无关！”

“江月，你如此又是何必？”吕玲绮走到了那侍跟前，轻轻道：“说出来，王爷指不定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呢。你若如此，岂不是还要白白连累了旁么？”

贺兰殊闻言，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道：“玲绮所说正是，你若是肯代出到底是受到何所指使，本王定然能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不说，那本王可就救不了你了。”

江月死死地咬住嘴唇，依旧是一言不发。吕玲绮静静地望着她，笑道：“我知道，你也不想这样的。是不是，江月姑娘？”

许久，江月都地将埋在胸前，一句也未曾言语。贺兰殊好似已经失去了耐心，因而颇烦躁道：“既然如此，来——”

“是……是张姐姐！”江月许久后方才抬起来，忍不住出声道。

只是这话一出，却让众都目瞪呆了。就连贺兰殊本，原本正以一个颇安闲的姿态坐着，闻言却也忍不住皱着眉，几乎是下意识脱而出道：“什么？”

江月眼中含泪，她愈发确定地喊叫道：“王爷，是张姐姐，是张姐姐指示婢的！婢……婢实在是迫不得已。”

贺兰殊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他侧目盯着吕玲绮看了许久。吕玲绮低着，轻轻抚平了自己袖子上的皱褶。她笑着看贺兰殊，嘴上的话却是说给江月道：“你为何被张姐姐所指使？据我所知，张姐姐与容王妃并无恩怨。”

江月道：“娘娘有所不知，昔容王妃驳了张姐姐的面，张姐姐是最面之。她自持自己乃是府上打理事务之，况且又是……又是傅太妃陪嫁之，因而便暗地里怨恨容王妃。”

“就算如此。”吕玲绮道：“那你又为何会被她指使？她手里有你的把柄不成？”

江月凄然道：“吕王妃娘娘容禀，婢……”

“乃是因为私。”沈姑姑闻言便立刻接上了话茬。

吕玲绮闻言颇感惊讶，她侧目看了一眼沈姑姑。沈姑姑却并不去看吕玲绮，只盯着江月道：“你与王爷身边的阿三有私，因而怕张氏告发你们，可是这样？”

江月闻言便再也忍不住，哭着扑倒在了吕玲绮的脚下。她扯住了吕玲绮的裙角，死死地哀求道：“娘娘，娘娘就看在我也是个可怜的份上，便绕了婢吧，婢……”

吕玲绮听着那一声声的哀求，心中却是顿时犹豫了起来。

她想要扯开自己的脚，可是江月却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般死死地抓住了吕玲绮。

吕玲绮不知当初蒋随云如何与她说的，可是为何……她甘愿如此？

吕玲绮不明白。

贺兰殊听着江月哭喊，好似觉得心烦，又好似让他心烦的不止如此。他不耐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把她拖下去！”

便有立刻领命上前，拖着江月往一侧走。江月的手依旧死死地扯住吕玲绮的裙子，有使劲掰开了她的手，随后将她拖走了去。

吕玲绮已是心中百感集，此刻贺兰殊却立刻起身道：“去，找张姐姐来。”

有领命下去。吕玲绮不觉侧一侧去看身侧的蒋随云。蒋随云无声无息地立在吕玲绮身后，正笑眯眯地看着吕玲绮。他笑的时候几乎笑弯了嘴角，看上去纯良无害。

吕玲绮忽然想到，是否他告诉江月，只需哀求自己，她便能保她无恙？因而江月才如此苦苦哀求。

只是吕玲绮不知此事。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到底是蒋随云出了一条极狠毒的计谋，还是自己本就如此心肠冷硬。

张氏很快就来了。她穿的简朴，发髻也梳的最最寻常利索的一款。今的张氏看上去依旧容光焕发，脆利索，一如往常。

她好似并不知道贺兰殊找自己来所为何事，又好似是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但是表却依旧严肃，好似她这么多年来根本不曾换过旁的表。

张氏走进来，随后俯身朝着贺兰殊行礼。她道：“婢参见王爷。”

贺兰殊沉着一张脸，却并不出声请张氏起来。张氏见状好似才察觉出来异样，她不觉四下望了望，瞥见了吕玲绮之时，脸色不免又变了变。

“张姐姐做的好事！”贺兰殊直截了当地说道。

张氏闻言脸色顿时变了，她仓皇道：“王爷此话何意？”

“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姐姐难道居然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