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见一个
!
世子爷的话,让方以智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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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的意思是?杀一留一?”
“杀
?”
朱国强摇
说道。
“为什么要杀?朝鲜王当年于南汉山城屈膝投降建
,虽说有
可原,可降清弃华之罪却不能不追求,待打下朝鲜后,李王必须要退位,押解至大明,至于所以,你这次过去,就是要从他们兄弟两
中,选出一个
。”
“选出一个
?”
方以智愕然道。
“是,是让其做朝鲜王吗?”
瞬间,方以智只觉得心中一阵激
!
由他选定一国之王!
这,这古往今来,谁曾有过这样的权力!
“对!他们兄弟两个
,只有一个
可为王,而另一个无论是谁,留在咱们手中,对那个当王的来说都是个威胁,也咱们钳制他们的筹码。”
顿了顿,朱国强说道:
“往后,咱们大明的宗藩体制也要改一改了!”
东方的宗藩体制是什么?
其实就是大明的朝贡体制,以
本、朝鲜、安南、琉球、暹罗等周边国家,向大明朝贡,请求大明册封的体制。说白了,就是认大明爸爸的体制,这爸爸可真是好爸爸,对儿子们承担责任,不时加以赏赐,。在这个体制中,最乖的儿子是谁?
当然就是朝鲜。
不过,那怕就是朝鲜,对大明未尝没有私心。
在朱国强看来,相比于那种只有爸爸责任付出,没有儿子尽孝的宗藩体制,需要改一改,比如改成法国在越南、高棉、老挝的那种统治,保留他们的王室,派出统监作为间接统治。将来时机成熟了,自然就是收之以郡县。
“改一改?”
方以智疑惑道。
“这个暂且先不说,你先去一趟安置他们的庄子,选好
选,这个
就是将来的朝鲜的李王,必须要保证他为我所用,明白吗?”
“臣明白。”
想了想,方以智又提醒道:
“世子爷,选
简单,无非就是两选一,即便是其有异心,大不了废了就是,但是现朝鲜王于京城名声颇好,且朝廷素来视朝鲜为“孝子”,万一要是朝廷不愿废他,到时候又该如何?”
眯着眼,朱国强沉默许久,沉声道:
“子逆父,杀之……那就杀了他!”
……
时值盛夏,
一天比一天辣。
在辽东的大地上,长满了半
高的玉米,而那些拿着锄
的屯田军户们往来于田间,用锄
锄去田间的杂
。夏天正是野
旺盛的时候,大伙忙得连坐下喝
水的功夫都没有。
远远望去,这田间的绿色似乎征兆这将是一个丰收之年,可待到走近了,却可以看到地上微微开裂的裂
——尽管今年的冬雪很大,但是春夏以来雨水并不多,还好,这些玉米是朱国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农研所找到的70年代的玉米品种,它们的产量不及几十年后的玉米,但是它更耐旱,而且可以留种。
可以留种,这是21世纪的高产杂
玉米无法与之相比的。这也是朱国强选择它的根本原因。
在阳光的照耀,军们在这处肥沃的土地上忙活着,一阵清风吹过时,军户们就着凉用布巾擦汗时,瞧着地里的庄稼,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十几匹马飞快的从官道上的走过,瞧着方向似乎是往复宁堡去的。
复宁堡,是一座小型的土筑棱堡,城堡内平常只驻有不到几十名官兵,其实这里就是千户所治地,不过这间千户所里,除了驻着兵,还驻着一些客
——一些来自朝鲜的客
。
从去年在沈阳的质子馆被解救后,无论是李溰也好,李淏也罢,包括质子馆里的朝鲜官员,都是长松一
气,毕竟,对大明爸爸他们是了解的,大明爸爸是什么?
素来是待
以宽,他们
信只要领兵大将把他们送到京城,他们往地上一跪,感激涕零向天朝皇帝表一番忠心,再表示一番追愧之心。大明爸爸必定会善待他们的。
可接下来的局势发展却出乎他们意料。
他们先是目睹了明军在撤退时是如何快刀斩
麻的放火烧了一座座城,接着他们在旅顺等了几个月,就离开了旅顺,京城当然没有去,而是被安置到几个千户所里。
作为客
,留在了辽东。
从那天起,作为朝鲜凤林大君的李淏和几名朝鲜的官员,就住在这复宁堡中,每天目睹着天朝天兵的
练。
“哎呀,真不愧是天朝天兵啊,金荩国。”
和往
一样,坐于庭前的李淏看着院中正在
练的天兵,不禁称赞道。
“天朝天兵,每天都是卯时起床先跑
十里,然后每天训练,从年
训练到年尾,从不曾有丝毫懈怠,难怪能击败东虏!”
“大君所言甚是,就是田间的天兵,每月也都要集训四次,到了冬天,那也是终
练,天朝能有如此强兵,朝鲜他
必定可以重归母国啊。”
“是啊,每每想到朝鲜却被的东虏占据,有如离家孤子一般,真不知道,天朝何时发兵相救,让朝鲜重归母国啊!”
在他的话声落下时,那边有兵士过来禀报有大将军府的参军求见。一听是大将军派来的
,李淏那里敢怠慢,急忙领着几名朝鲜官员迎了过去。自然双方热
会晤,并肩
城。
“下臣听闻大将军发兵北伐,方参军既是将军幕僚,想来必定也曾随军吧。”
“那是自然,六月初九,大将军以八万
锐的北伐建
,沿途攻城掠地,可谓是攻无不克……”
方以智笑道。
作为文
的他,虽然没有亲临战场,自然能在绘声绘色地给李淏讲述北伐的战事,只听得李淏与朝鲜众臣,无不是热血沸腾。
“……辽阳大战之后,建
既然西逃至蒙古,如此,已经不足为惧了。”
“哎呀,不过区区一月的功夫,即收复千里辽东,可真不愧是天朝天兵啊!”
李淏忍不住惊叹起来。
随后方以智还和他说起一些北伐之中发生的趣事,当然对于大明之间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直接在话语中给飘没了。对于,作为客
,实际上只能在城堡附近十里左右活动的朝鲜
当然不了解,他们也不需要了解这些。
恰在这时,有侍
配上茶,而金荩国随
用朝鲜话吩咐侍
准备点心时,李淏却皱眉道。
“让参军见笑道。”
“哦?”
方以智疑惑道。
“大君何出止言?”
“历代中国皆以朝鲜有箕子遗风,文物礼乐,比拟中华。可惜朝鲜下民却大都不会官话,只会土语,如此舍中国而自同于夷狄,是所谓弃苏合之香,而取螗螂之丸也,如此岂不有愧于事大慕华?”
打量着面前这个满面歉色的李淏,他的意思是当今之世,有自己固有语言的民族都是夷狄,只有学会官话,才无愧于事大慕华,方以智的心
一动,便问道。
“那以大君看来,如何才能得苏合之香?”
“自然应该仿效天朝,设立社学,求天朝派遣生员,教授小邦下民学问,官话,如此朝鲜便可以与母国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