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卫司，没几天就会招认，叫普宁坊的先撤了。”

恭敬的声音低低应了一句，继续道：“南边儿都安排好了，五后上船，在风陵渡换货。”

粗声道：“前连着被玉门关的戍军扣下两批货，这一批货再不能安稳送出去，萨宝就要换了。”

“是，您放心，这批货万无一失。”

话音渐消，两个男子一前一后出了祆祠，月色下，那身白袍朦胧如风，一晃而逝，直如鬼魅。

太极宫的西侧，穿过千步廊，走进嘉猷门，大片鳞次栉比的低矮宫殿在夜色里起伏，暗影黑压压的低沉压抑。

掖庭宫里多而杂，都是些卖苦力的罪宫，辛苦劳作了一整，天擦黑便早早的就歇下了。

一夜，灯火尽数熄灭，与灯火阑珊的内苑恍若两个间。

无数双眼睛盯着黑暗里的蝇营狗苟，嘉猷门和千步廊之间，有个不起眼的窄小夹角，四围青砖高耸，上有屋瓦层叠，光晒不到这里，颇有些冷森然，平少有来。

少有来，也不是没来，这个沉沉的夜里，便短促燃起一个火折子，幽幽暗暗的亮起一盏灯。

灯下传来个男莫辨的尖声利嗓，虽说声音压得低，但仍有些刺耳：“回禀灵使，圣今下了密旨，命内卫司少使韩长暮去玉门关查饷银失踪案了。”

“圣主果然所料不错。”恍若一阵风吹过，黑暗里的声音悠悠的：“圣主吩咐了，你设法查清楚韩长暮什么时候，都带了什么去，走的什么路线。”

尖声利嗓道：“圣主果然要动手了？”

风声游道：“圣主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揣测的，你只管听命行事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