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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回 机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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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蹙眉,想了一下,把铜壶里剩下的水倒在了青砖上,只一个呼吸的功夫,水就渗了进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水渗进去的这么快,青砖下定然是空的。

可是,打开青砖的机关到底在何处呢。

韩长暮撑着膝站起来,环顾四围。

姚杳已经把所有能拿起来的东西,都拿起来看了一遍。

花瓶佛像,桌案胡床,都是可以挪动的,动了几下,那两块青砖依旧没有反应。

这房间里的东西,已经以眼可见的速度尽数变了位置,变得凌了。

连那扇梵文屏风,也被姚杳搬起来看了看。

韩长暮的眉心极轻的皱了一下。

连屏风都能扛起来,劲儿可够大的。

姚杳察觉到了韩长暮的目光,转看到了他玩味的神,又看了看屏风,哐当一声就撂在了地上。

她暗骂了自己一声蠢。

连个屏风都能扛起来,以后还怎么装柔弱。

屏风砸在地上的一瞬间,哐当一声,韩长暮耳廓微动,疾步上去扶住屏风,将其缓缓放到在地。

姚杳也听出了点不对劲儿的地方,赶忙跟着上前查看。

韩长暮抬看了一眼姚杳:“沉吗?”

姚杳摇:“不沉。”她想了想,觉得这话有歧义,又追了一句:“寻常姑娘肯定是扛不起来的。”

韩长暮扑哧一笑。

姚杳凶恶的瞪了他一眼。

他脸上的玩味笑意更了,低下去看那座屏风。

这屏风有两扇,每扇的框架都是一块儿整木雕刻而成,下的底座儿又是另一块木所制。

框架中嵌了两块白绢,上用梵文写了一整篇的经文。

韩长暮看了一眼开的几句,淡淡道:“是药师经。”

“大连梵文都看得懂啊,太厉害了。”姚杳瞪大了眼睛,一脸狗腿子的模样恭维着。

说好话又不要钱,又不掉嘛不说。

韩长暮哭笑不得的望了姚杳一眼,只见她一双杏眸极亮,目光清凌凌的,像是盛满了倒影月影的水光,被风揉碎了无尽涟漪。

他突然想,圣不许死卫学机关术,是怕有心怀叵测之用此术犯上作,谋害君王,可姚杳这副模样,看起来天真赤诚,或许,圣会因此个例,毕竟身边有一个通机关术的死卫,是大有裨益的。

想到这,他脱问道:“你的机关术,是柳晟升安排教的?”

“不是。”姚杳又一次嘴比脑子快,又一次掉进了韩长暮的陷阱里,一句“不是”,就泄了她的底。

韩长暮笑了,她会机关术,学的还不错,但是,不是柳晟升安排教的,那么,就只能是偷学的。

姚杳也跟着讪讪笑了笑,有几分心虚,她的机关术并非是在这个朝代所学,而是她前世时,因为体弱多病,被爸爸送到山上调养,认了个半吊子的便宜师父,师父倾囊所受,其中就有机关术。

只是师父是个半吊子,学的东西也是一瓶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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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半瓶子咣当,教的时候也是想到什么教什么,想到哪教到哪,不系统也不完整。

故而,姚杳跟着个半吊子师父,学了个半吊子的手艺,平时用用还行,碰到高处,就只恨师父的师父当时太放纵,让师父学了个半吊子,连累了她。

韩长暮静了片刻,突然一语惊:“藏书阁里有机关术的孤本,你若想学,我给你拿来。”

姚杳愣了一下,自然不会推拒送上门的好事,点了点:“那就多谢大了。”

韩长暮笑了笑,声音低沉的厉害:“你身为死卫,多学一样,就多一样保命的手段。”他的声音悠悠的,恍若夜风微凉:“我不想你死。”

姚杳闻言愣住了,她看着韩长暮逆着光的脸,双眸异常的黑亮,廓清隽起伏,那子生勿进的冷意也消减了,心不禁泛起一阵酸涩。

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但却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事,她偏过,浅浅的透了气,再转回来时,脸上的动容便已经消散的净净了。

她摸着屏风的木质框架,颜色暗黄,触手光滑蕴凉,是上好的木材。

韩长暮等了半晌,没有等到姚杳的回话,低着淡淡道:“这是铁力木,应当是很沉的,凭你的力气,应当是搬不动的。”

姚杳愣了一下:“若是只是披了个铁力木的皮子,却换了里的瓤呢?”

韩长暮睨了姚杳一眼,给了她一个心有灵犀的眼神,齐齐抽出匕首,小心的剖开屏风的框架。

铁力木不愧为最臣的木,二砍得满身是汗,也不过刚刚砍开了其中一截,里的确是换了瓤子,但除了换了极轻的瓤子,却也没有别的发现。

“哎呀,不行了,这也太费劲儿了,砍了半天才砍了这么点儿,里就是寻常的翅木,别的啥也没有啊。”姚杳撂下匕首,毫无形象的瘫在地上,咻咻喘着粗气。

韩长暮也没轻松到哪去,停下了手,偏着看着屏风,觉得是自己想左了。

铁力木贵重,翅木便宜,看觉明这禅房的布置,他怕是个穷的,用一架翅木瓤子,铁力木贴面的屏风来装点门面,也不是不可能。

他低着,目光随意的扫过那篇经文,突然心神一震。

不对,这不是药师经,或者说这也是披了个药师经的皮子,里却换了瓤子的经文,开几句和结尾几句都是确凿无疑的药师经,可中间的经文,却跟药师经毫无半点关系了。

这些梵文他都认得,可中间那大段大段生涩的梵文连在一起,他就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了。

他招呼了姚杳一声:“把这两块经文先拆下来。”

姚杳道:“是这经文有问题吗?”

韩长暮点了点,解释了几句:“能这样隐藏经文,那这经文定然有鬼。”

姚杳啧啧两声:“屏风是换了瓤子的,经文也是换了瓤子的,莫非那觉明,也是换了瓤子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韩长暮眼睛一亮,望着姚杳。

姚杳看着那一双狼一样的眼睛,冷飕飕寒津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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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绿光,她下意识的抓紧了领,往后退了几步,跟韩长暮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才哆哆嗦嗦道:“大,你,魔怔了?”

韩长暮的目光微微往下落了落,看到姚杳手上的动作,扑哧一笑:“本官若真的想做什么,你能打得过?”

姚杳撇了撇嘴,没说话。

韩长暮笑了一下,伸手缓缓的,一点点的触摸完好的框架。

这座屏风的架子上雕的是缠枝莲纹,是佛家最常用的花纹,雕的中规中矩,没有半点出彩的地方。

他缓缓摸过每一道花纹,弧度几乎都是一样的,雕这座屏风的工匠,手艺很是娴熟。

摸到底座的时候,他愣了一下,随即冲着姚杳招了招手:“快来看。”

姚杳心一动,赶紧过去,跟韩长暮一样趴在地上,摸了摸底座。

那里有一处尖锐的凸起,与旁边光滑圆润的弧度格格不

韩长暮正要动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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