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敢问尊上可是……可是……亚圣顾大学士？”

虽说顾鸣已经没有担任内阁大学士一职，但依然有不少，特别是读书还是习惯称之为亚圣大学士。

因为对他们来说，大学士一称更能代表顾鸣在读书心目中的地位，意为学识渊博的意思。

见到杜容辉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顾鸣也懒的隐瞒，微笑着点了点。

难怪，当初一见面便感觉气势非凡……杜容辉脸色一凝，赶紧退后两步，长长揖了一礼：“在下拜见亚圣大学士，之前如有失礼之处还望大学士勿怪！”

“行了，你也不必多礼，说起来你也算忠肝义胆，别避之不及之事，你却依然念着同窗之、故友之谊……

因此，我便成全了你的心愿。

届时，你拿着状纸前去京城，报出我的名号，那些守卫便不敢为难于你。”

“多谢顾大学士，多谢顾大学士！”

杜容辉喜极而泣，再次揖礼相谢。

……

数后。

杜容辉手捏状纸来到了皇宫正门外。

“皇宫禁地，闲杂等速速离开！”

宫门外的守卫眼见杜容辉越走越近，当即开始喝令。

“皇上，冤枉啊！”

杜容辉从来没告过状，也只能参照戏文里的方式大声喊了个冤，随之面向宫门跪了下来。

“大胆刁民，竟敢惊扰圣安！”

几个守卫纷纷执刀冲了过来……

虽说在宫门外叫嚷声音不太可能传到内宫，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各位官爷，这是戍国公亲笔写的状纸，这是戍国公亲笔写的状纸……”

其实，杜容辉心里还是有些惊怕的，毕竟他只是个秀才，这还是第一次到京城来，而对这些杀气腾腾的宫廷守卫，岂能不惊不怕？

因此，也只能高举状纸大声叫喊。

这可是他的保命符。

“什么？戍国公写的状纸？”

“休听他胡言语，斩了！”

有个领的怒声喝道。

“儿，不如先看看状纸？万一……是真的呢？”

有个守卫还算冷静，小声冲着领队说了一句。

“对对对，戍国公的笔迹乃是天下一绝，别冒充不来，一看便知。”

虽然领队压根儿不信，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拿过杜容辉手中的状纸……

这一看，顿时面色一凛。

顾鸣的亲笔书法虽说外界流传的不多，但在其发售的书中倒是有不少笔迹。

因此，领队一看便知，这的确像是戍国公的亲笔。

重要的是，状纸上还有印章。

这恐怕就没有假了，普天之下，就算真有敢冒充戍国公，但也不至于跑到皇宫来冒充。

这下领队不敢大意了，赶紧问道：“这状纸哪里来的？”

“回官爷话，这状纸乃是戍国公亲笔书写，亲手给小的。”

“亲手给你？你……你是戍国公府的下？”

“非也，小乃是新坪县的一个秀才，因机缘巧合认识了戍国公，在得知小的故友含冤下狱之后，便写下了此状让小到京城来告御状。”

“原来是这样……你们几个先带此去候着，我进宫去禀报。”

“是！”

这恐怕是有史以来告御状者最顺利的一次。

不仅没有挨打，反倒还被带到屋子里坐了下来，还泡了茶……

毕竟，戍国公肯为此亲笔写状纸，想来也是有点关系的，他们怎敢怠慢？

领队拿着状纸飞快地来到内宫，经禀报之后给宫，宫又传给了御前太监李辰。

李辰一眼就认出这张状纸的确为顾鸣亲笔书写，赶紧拿去呈给了皇上。

“皇上，戍国公替写了张状纸，说是要告御状……”

“啊？顾卿他……他怎的不亲自来？”

永平帝一雾水，并接过状纸。

刚晃了一眼，便道：“没错，这的确是顾卿的笔迹……”

永平帝一边说，一边看。

这张状纸顾鸣写的比较详细，将案始末，以及他自己的推断，以及他所到的兰翠花与娄阿术之间的秘谈内容也写了出来。

看完之后，永平帝当即喝道：“简直是无法无法，传朕旨意，速命刑部尚书宫觐见！”

“遵旨！”

之后，永平帝下诏命刑部、大理寺、御史台重审杨重山、白灵一案。

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乃是朝廷三法司，遇上重案、要案时，有时需要三法司一起会审，俗称三司会审，也或三堂会审。

三司会审可在京城，也可去案发当地。

通常为了取证方便，大多还是会选择前往案发当地会审。

这次会审，便选在了案地当地府衙。

接到朝廷传来的公文之后，负责审案的知府以及另外几个涉事官员当场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着实太诡异了。

之前，他们倒是听到了一些消息，得知杜容辉曾带去过杨府。只是，没有引起这伙足够的重视。

毕竟这案子已经尘埃落地，再有十几便要行刑。

结果，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居然就有告了御状，而且还告准了？

一众彻底了阵脚……

毕竟他们心里有数，杨重山与白灵的确是屈打成招的，凶手另有其。

以前他们可以一手遮天，颠倒黑白，可现在三司会审，那就容不得他们动手脚了。

经过一番紧急密议，有狗军师献计道：“事已至此，只能来个死无对证！把那姓娄的，还有那给……”

说者恶狠狠做了个杀的动作。

此话正合了一众的心意。

虽说这样做相当冒险，但终究还是有一丝转机，到时候完全可以将所有过错推到死身上，反正也是死无对证。

于是乎，趁着月黑风高之夜，几个黑衣开始秘密行动……

但没想到的是，他们却晚了一步。

娄阿术、兰翠花神秘失踪，包括他俩的几个心腹也一起失踪了。

……

“钦差大臣来了，钦差大臣来了！”

那天上午，一则消息如了翅膀一般在城里传开，引得不少涌向府衙，想去看个热闹。

毕竟三司会审对于绝大多数百姓来说，那都是戏文里才能见到的大场面。

当然，就算去了他们也看不到，大不了就是站在衙门外面讲个热闹。

“带犯杨重山、犯朱白氏。”

随着一声大喝，被折磨的几乎不成样的杨重山与白灵被架着上了公堂。

杜容辉作为告状者与证也在公堂之上，一见杨重山奄奄一息的模样不由当场落泪。

白灵更是可怜。

本来一个水灵灵的，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却让有一种见鬼的感觉。

发被生生扯掉大半，上结满了血疤。

整个堪称皮包骨，浑身上下都是伤，而且还散发着一阵阵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