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救助站，三楼。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治疗1室。

陈晨走进来就闻到里面的尿骚味，还有哭喊声。

他走到那个哭喊的面前，看着对方。

对方努力的在脸上挤压着肌，但挤了很久，却一滴眼泪也没有出来。

很多觉得学婴儿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治疗，逃避收费。

这些都是些自以为是的蠢货。

“给他加长治疗时间，”陈晨拍着对方的脑袋，又看着这个房间里的其他十几个，“哭啊，你们接着哭啊！”

有两个天赋好的还真的哭了出来，但是陈晨从兜里拿出一个嘴，往他嘴里塞的时候，他本能的皱起了眉。

判断是不是婴儿的办法有很多，看他喜不喜欢喝，有没有咬东西的习惯……

一个房间的全是假装的。

是不是婴儿其实很容易分辨，尽管换了成年的身体，但只要跟对方对视，听哭声的自然程度。

虽然换了身体，但这种纯粹自然的状态，是永远换不了的。

也是最难学习和模仿的。

3楼问题解决，回二楼检查了一下内务还有每个的跑步记录。

最后去一楼新的临时育婴室。

可以明显感觉到1楼的氛围有了一些变化，育婴室里那些吵闹的哭声非但没有让1楼的觉得烦躁，反而让大家开始更安静起来。

以前下午天天唠嗑，互相吹牛的场景不见了。

就是说话也都是小声的。

取而代之的是很多开始算账，自己要多少税。

税收是按照存款来计算的。

很多就开始去网上买东西，1楼很多都开始戴起了金戒指和金手镯。

当然买黄金的这些是不打算再去置换的，不然都便宜了下一个。

依然还想着置换的，已经开始跟救助站商量，能不能把东西存在这。

但救助站不提供这样的服务。

即使是银行的保险箱，现在也开始全部实名制。

所有资产都要申报，税。

也许电子货币是一种很好的避税手段，问题是价格现在动的厉害。

陈晨自己那剩余的一千多万资产，现在缩水了三成。

他已经想办法又变现了一部分，其中一半投给了卢小华，另一半也去买了黄金，就放在自己的宿舍里。

因为新的政策限制，救助站的伙食也不可避免的下降，因为现在救助站的生活标准被安排了上限。

就算是救助站愿意出钱，政府也不愿意这些过的太好。

老古见到陈晨就开始倒苦水，他那边麻将馆的生意一落千丈。

很多开始不愿意花钱娱乐了。

所有都开始意识到，未来他们的生活不会好过，最大的可能是越来越难过。

陈晨倒是没管老古那一摊，他就是找程成了解了一些1楼的基本况。

他关心的主要是两样，1楼的绪，会不会闹事。

还有就是申请去三楼的数，这个数可以直观的看做是置换意愿。

很明显，很多开始观望，觉得如果身体的况不是很急的话，多等几天也不是问题。

离开救助站，陈晨让司机开车，去新站。

陈晨坐去了后排，上车之后就闭上了眼睛。

别说是那些普通的置换者，对陈晨来说，他脑子到现在也是哄哄的。

昨天卢小华跟他（陈晨）聊qq，声音也是难得的一惊一乍，看起来对这些政策他没有多少心里准备。

不过俩昨天在网上聊了半夜，大概可以确定，这件事至少对他们来说不算特别坏。

起码他们这些救助站的重要还是得到了加强。

置换率下来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三楼出款率进一步下降，而且降的厉害，因为很明显，现在还愿意置换的，都是条件最差的，没有选择的置换者。

一无所有的永远期望改变。

但他们身上是榨不出油水的。

于此同时，新站也开始大量的花钱了。

虽然大部分都是投资的钱，但他们也是压力很大。

陈晨每天要接无数个电话。

名义上他只是负责安保，但实际上新站很多都来咨询他。

负责食堂的问他救助站的标准是根据什么定的，负责清洁的问他老的卫生问题到底什么况下才要介管，负责医疗的问他病没钱到底给不给看……

有时候陈晨觉得还不如自己都管起来，一切照旧，自己还省点事。

问题是这些咨询了自己之后不一定照搬，很多最后还是自己捣鼓出一套东西。

新站目前还没有用户，但有些地方一看就是会出问题的。

住的地方没有备用的供暖，买回来的被子还分高中低三个档位，还想着搞差异化经营，连食堂打菜的阿姨都开始培训学手抖了。

不过这些问题陈晨都只是冷眼旁观。

据说新站的选址原来是一个学校预订的大学城，但是因为疫，临时改了规划。

保安们的作训处就是原来大学生的宿舍，他们来了之后除了新装了空调，跟原来大学宿舍没什么区别。

但就这待遇很多都不满意，大家不太愿意住四间，都想住二间。

陈晨最近还在协调这个事，比起这种细节，他更关心的是现在这种状况下，还有多少愿意留下来安心工作。

下车后他直接去了几个教官的宿舍，问了一下这几天的到训况。

只跑了三分之一的，况还不错。

走的绝大部分是因为心理原因，很多都开始相信现在流行的末言论。

留下来的三分之二里面，很多是担心未来的工作不太好做，怕有危险。

因为这里的作训项目里已经有实弹击了。

这里的保安是要求都有持枪证的，甚至有个投资还通过关系搞来了两辆巡逻用的装甲车。

他们名义上还叫做保安，其实已经是准雇佣兵了，这里几乎就是半军事化的一个基地。

很多在心理上是没有这样的准备的。

陈晨最后去检查的地方是新站的“3楼”。

也就是未来的治疗区。

一共三栋建筑，据说原来都是大学的教学楼，设计可以容纳一万多病，

也就说，这里一旦全力开始运营，一年就能治疗三百多万次。

这差不多相当于东华总的一半，按照目前的感染率计算，可以把两个东华的全部都塞进来治疗一遍。

全国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救助站，陈晨不知道，但仅仅按现在这个架势，陈晨知道，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置换几乎可以跟下地狱划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