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见。”

“方丈，多年不见。”

两就这么说这话，大殿里的其他僧好像不知道似的，依旧闭着眼睛念经，木鱼敲击的声音不停。

老方丈道：“我观施主身上带杀孽，损身损心。”

萧韫之浑不在意，“是吗？从前方丈便这般与我说过，如今我依旧好好的。”

老方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叹了一气，“请施主跟我来。”

*

另一边，云莞与萧浮生离开京城之后，直下江东。

先是走了陆路，而后走水路，四之后，便到达江东之地。

江东是鱼米之乡，四州十五城，处处繁华锦绣，光是夜间内城湖上歌声不断，便知此地何等繁华了。

但是云莞并没有时间来欣赏江东的锦绣繁华，她要去走访两家造纸坊，一家在苏河城，一家在涂城，两地相距了一多的路程，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去游玩。

先去的是苏河城，据顾庭介绍，此处有江东规模第三的造纸坊，主家跟顾家有些，云莞递上顾庭给的拜帖之后，第二便被带去造纸坊参观了。

造纸坊占地十亩，带着她和萧浮生去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得知两是顾庭的朋友，也不因云莞年纪小而有所怠慢，客气非常。

“这便是我们的工坊，全部工一共三百四十。”

云莞看了个大概，比起吕大爷跟她说的，如今真正参观了之后，方对当下的造纸状况，有了更为切的了解。

云莞笑道：“按照这样的规模，一一能做上千张纸吧。”

管事含笑：“姑娘好眼力。”

说实话，云莞有些羡慕，在当下，拥有一家超过百的工坊，已算大规模，此处水陆通便利，每年，不知有多少万斤纸张从江东运送出去，前往东澜国各地。

这一参观，便是大半，自然，核心工序，纸坊的自不会与云莞说，只待她参观了不同的工序宫的作况，若非对造纸有所了解，也未必能明白那些工序意味着什么，但云莞心中有数，对当下的手工手艺的认识，也越发刻。

待从苏河城的工坊出来时，云莞方轻叹了一气，萧浮生此行倒是没说什么话，见此才笑问：“阿莞为何叹气？”

云莞转看了一下萧浮生，弯眸道：“羡慕罢了，一张纸可以裁成五六张寻常用的四尺纸，一一上千张，哎，多少银子呀。”

萧浮生一愣，而后摇失笑。

两在苏河城逗留了两，而后途径扬州，逗留了两，感受了一番江东读书的浓烈的文风气之后，云莞带着满腔热血前往涂城。

涂城的造纸坊没有苏河城那般大，但规制完整，造纸工艺与苏河城的相差不多，但因为风土有异，即便是相同的青檀树皮，在处理上也有些差别，倒让云莞再开了眼界。

在涂城逗留了两之后，两便从涂城往陵阳城而去。

回去并未走水路，也不坐马车了，脆直接驾马回去。

可一路前往京城，从京城南下江东，也是一路顺遂，却不想回程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了些事。

这还是光天化的山道上。

两个男押着一个中年男跪在地上，嘴里还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山道对面的树根下，三个男将一个孩摁在地上。

男嘴里话不断，间夹着孩大叫大哭的声音。

“爹，救我，呜呜救命……”

“求求你们，放了我儿，钱财，钱财都给你们！”

“莲儿，莲儿，闺啊！你们这帮禽兽！”被压制的中年男又哭又骂，眼见这儿被糟蹋，绝望不已。

孩身上衣衫裂，眼见清白不保，正要咬舌自尽。

忽然，摁在她身上的大叫了一声，而后，只听得一声“啪”的声音，莲儿身上的男被一鞭子抽了出去，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

云莞从马上一跃而起，借着道旁的林木飞跃而去，鞭子从空中挥打下来，直接鞭在了三个男子的背上，瞬时，一道血痕清晰出现，其中一个男，还被鞭子直接卷着胳膊抽到了一丈之外，被重重摔在了路边的石上。

而另外两个则重重地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什么！”押着中男男的两个男大怒，盯着突然出现的云莞看。

云莞冷笑一声：“光天化也敢行这等禽兽之事，东澜国的米水养了你们真是糟蹋！”

话落，一鞭子挥过去，鞭在了其中一的脸上。

那大叫一声，滚到一边，抹了一把脸上，见到手上糊了一把血，提着刀就朝云莞扑过来。

另外几个方才被打的也提刀扑了过来。

“臭娘们，多管闲事！”

“老大，将这臭婊子也带回去，长得水灵灵的，滋味定然不错，啊——”

话还没有说完，便觉得胸刺痛，被一块飞石打中的胸膛，顿时鲜血流离。

一项笑如春风拂面，看起来脾气温和的萧二公子冷淡道：“找死。”

说罢，翩翩落地，若是忽略方才的那句话，依旧是那个令瞧着便如沐春风的萧二公子。

这些也是有眼力见的，见到萧浮生过来，显然都知道，来者不是他们能惹得起了，当下都跪了下来：“饶命，贵饶命。”

云莞气不过，她第一次见到山贼拦路，强抢民，路上直接杀，还做出这等在别的父亲面前糟蹋家儿的禽兽之事。

“放！”她鞭子一甩出去：“杀偿命，做出这样的禽兽之事，还有脸求饶！”

说罢已几鞭子挥过去，几原本也有些功夫底子，自然要跟云莞拼命，但有萧浮生在，云莞自然不会落了下乘，几鞭子挥过去，顿时将全部放倒在了地上，绳子一捆，几全部丢在了路边的树下。

她气不过，鞭子打得嗷嗷叫，血模糊，连叫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莞。”萧浮生瞧着她被气得不轻，抬手阻止她。

云莞着实被气得不轻，她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心中也绝无法忍受这样的事。

哼了一声这才作罢，看向那对父。

子已经被中年男的外袍裹住了身体，缩在树下，狼狈不堪，却咬唇满眼仇恨地看着五个男。

中年男也是满脸泪痕，“莲儿，闺。”

直到云莞将那五打得血模糊，父两方反应过来一般，“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而不远处的地上，还躺着一个衣着尚算富贵的中年，此时已没有了生机。

这般状况，云莞心中微酸。

曾经她也不是不曾遇见过这样的状况，明面上是个产业遍布大江南北的富豪，可便因为自己是子，便难免受到骚扰。

对此，她恶痛绝。

萧浮生见此，轻叹了一声，眼里几分悲悯的神色，却并不说话。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那对父才终于平静了下来，姑娘已经哭得差些喘不过气来，只双眼通红，满眼绝望。

云莞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中年男带着儿抹着眼泪连走带爬过来，跪下就对着云莞磕：“多谢姑娘和公子救了我父的命……”

云莞见此，赶忙将拦住：“没，别，别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