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在玉器还没有拿下之前，是不会出现了。”

萧韫之接着道：“若今夜依旧没有出现，明便只能替司马长良拿下那些玉器。”

两原本的计划是，若是曹世荣负责跟司马长良接的出现，那么便直接将带走，如今石城鱼龙混杂，又有燕行之的暗桩在背后作，想要带走一个，或者直接藏在石城，问出想要的信息，也不是不行。

若是对方坚持不出现，非要等到司马长良拿下了他想要的东西才出现，那么，云莞便只能真的替司马长良拿下玉石，只是，届时两兼顾，只怕没有那么轻易解决事。

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云莞仍旧疑惑道：“所以，为何司马长良一定要来石城赌石呢，我便不信，司马家的玉山上，挖不出大块的原石。”

萧韫之道：“大约只有一个可能，他必须来石城，赌石，只是顺便为之，比起亲手将价值千万的巨大玉原石送给别，赌石花费的自然更少。”

云莞凝眉思索了一番，轻哼一声：“想减少成本，哼，咱们便不让他减少成本，他倒是打得好主意，非要将价格往高了拍不可。”

萧韫之含笑道：“阿莞放心，已经安排好了。”

“嗯？”

萧韫之道：“既然有所行动，自然不可只有我们四。”

云莞有些担心，在西甸的产业，都是萧韫之这些年辛辛苦苦埋下的，“会有被发现的危险么？”

萧韫之瞧着少替自己担忧的模样，心中便非常愉快，勾唇道：“阿莞放心，一切已安排就绪。”

云莞这才弯眸笑了笑。

只萧浮生在旁边看着，莞尔失笑。

燕行之听着两的话，不免道：“本公子好好的一个商，跟你们蹚这浑水，待司马长良反应过来，还不知如何折腾西州商会呢，小财迷，你便只管你未来夫君的生意好不好，倒是忘了这西州商会，可别忘了，你也是西州商会的一员呢。”

“燕公子这么大的本事，怎会应付不了这样的小事。”云莞弯眸笑道。

确然，这对燕行之而言，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司马长良随便一查便晓得，燕行之此前跟所谓的杜家没有过任何接触，他咬定了是半路跟杜家兄弟认识的，司马长良还能将他如何呢？

燕行之冷笑了一声：“本公子明陪跑，不用花钱？”

云莞弯眸笑道：“明陪跑，难道会让你买下一文不值的烂石么？何况昨燕公子也赚了不少呀，那几块玉不算数？”

燕行之勾了勾唇：“云姑娘打算将自己那一份也送给我？”

云莞含笑道：“我倒也不急着收回来，留在燕公子手里也没什么不好，便当做后跟燕公子合作的本钱。”

燕行之眯了眯眼，说起做生意的事儿，便来了几分兴趣，心中也还记挂着云莞曾说过，想与自己商议些在西甸的生意之事。

云莞道：“西甸有钱这样多，不好好赚一笔，我都不太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商呢，不过这地方，生地不熟的，还请燕公子帮扶帮扶。”

燕行之瞧着云莞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云姑娘有何想法？”

云莞弯眸笑道：“等此事了了，再与燕公子商量一番。”

燕行之：“……”

吊胃有意思？

云莞笑了笑，让燕行之拿了纸笔过来，半刻钟之后，她将一张一尺正宽的，写满了的纸笺给燕行之：“可以去买下这些玉石。”

燕行之扬了扬眉。

云莞道：“虽然今被抢了不少原石，但也不是毫无收获，我瞧了半，做了些标记，其上所列的摊号以及做了标记的，可以买下，是我有把握的。”

燕行之扬了扬眉，愉悦地收下了纸张。

毕竟身后跟着尾，云莞和萧韫之也没在酒楼停留多久，没一会儿，就跟萧韫之一道离开了，只离开之前，萧浮生只提醒道：“万事小心。”

*

当夜，司马长良的书房中，他放下一刻钟之前才拿到手里的关于调查杜家的卷宗，道：“杜家倒真有这么一脉，今他们出门，做了何事？”

下属立刻将今云莞和萧韫之出门的事儿与司马长良说了一遍，道云莞和萧韫之出门，便直奔集市去找玉，但因着云莞名声起了，被她看上的玉器皆涨价且抢手，因而两一无所获，而后跟燕行之在酒楼里喝了酒，小聚了小半个时辰，之后便漫无目的地在云城的大街小巷晃悠了一圈，两临近落才回到府里。

司马长良听罢，眸色略有沉思，“他们如今在做什么？”

下属顿了一下，而后才道：“杜公子在教杜小公子练剑。”

司马长良一顿，道：“倒是有闲雅致。”

言罢，便没再问关于萧韫之的任何事，“龚先生可城了？”

“龚先生晚间已经城。”

司马长良点，吩咐继续监视萧韫之和云莞两的动静之后，没过多久，便再次趁着夜色出门。

却不知，自他出门之后，一抹黑色的身影，也尾随其后。

子时，云莞不知打了第几个呵欠，眼皮已在上下打架，才在昏暗中感受到床帐边落下一。

她的睡意顷刻间便被冲走了，萧韫之却先伸手摁住她，让她别起来，温声道：“是我。”

云莞小小地打了个呵欠：“可算回来了。”

萧韫之轻叹一声，和衣躺下，无奈道：“让你别等我，这般晚了，可犯困了？”

云莞闭眼道：“你不回来，我便放心不下，如何，可有发现？”

黑夜中，少年的眸光更显温柔，道：“司马长良与北丘国之见面，的确与北丘有所合作，贩卖硝石，近有一批硝石易，便在石城往北百里之地的驿道上，想来应当是曹世荣运来的这一批。”

云莞轻哼了一声，“被你说中了。”

萧韫之今夜的确跟着司马长良出门了，也瞧见了他与北丘国之间的谈话，北丘派出的当时皇庭中，专门与司马长良接洽硝石买卖的生意。

从前在北境时，他便知道北丘国派前来西甸，那时便以为北丘有意与西甸合作，原来，打的却是这方面的主意。

瞧着少困顿得不行，萧韫之没再与她多说，柔声道：“睡吧，余事别多想，我会着安排。”

这些事，确实也不是云莞能安排和考虑的，便随意咕哝了一句什么，往萧韫之身边靠了靠，没一会儿，便睡过去了。

*

第二一早，司马长良便带着两前往赌石市场。

也直到今，云莞才对当下的赌石以及玉矿资源，有了更加震惊的认知。

瞧着许许多多，最小也有半高的赌石，她仿佛见到了一堆堆的黄金。

赌石皆是大块，标价亦是非常高，最低价也从五百两起价，经验丰富的鉴玉师，基本能瞧得出来，这些大块赌石，是否能出玉，但是，能否出好玉，却难以判断。

尤其，好玉难求，说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也不为过，此时，具有天赋且经验丰富、懂得判别好玉的高级鉴玉师，便是这一场赌石里的大赢家。

司马长良朝着云莞做了一个手势，面如笑面虎：“杜小公子，请。”

今燕行之自然也来了，他半点也不避讳司马长良，见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