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亦是百族之师，据传，他的故事属于三百多万年前的时代。”

少年用憧憬和无比尊敬的语气讲述着一段故事。

谢鹏鲸和青牛也忍不住开补充。

于是一个潜藏于三百多万年前的故事缓缓浮现于道的眼前。

按照说法，那个时期是先古之年，众神当中有很多还没能出现，而族却也诞生在了大地上，只是那个阶段，神灵之间彼此争斗，而异兽大凶都具备有天然的能力，族，这一支机缘巧合之下诞生在天地间的种族，就和其余一些弱小的妖族一样，在这夹缝当中艰难生存。

连生活都无法做好，朝不保夕，数虽多，死亡却寸步不离。

这种况下，生存都是困难，怎么可能有其他什么追求？在那样身具伟力者纵横天下的时代，族，妖族，弱小得可怜，而也是在那个时代，那位历史上已经没有名字的先师出现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即便是身为飞鹏城城主的谢鹏鲸，还有作为十大妖王之一的青牛都感慨失神，语气当中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憧憬。

那位先师创造了语言和文字，辨别天象和四时。

教导族开垦田地，找到了能够吃的果实，栽种在安全的范围。

并且通过杂的方式让果实不断更大更可，也更容易生长。

他传下了类最初的道理，建立了规则和秩序，以皇将一团散沙的部族整合在一起，他传下养蚕织布的手段和方法，将姓氏分给所有，带领族寻找更好的生存地。

连那些勉强能够化形的妖族都不歧视，一同奋斗挣扎在这个时代。

他甚至建造祈天台，作为孱弱的族，而和神灵面对面谈，之后传下了最初的修行法门，这源初真经就是那位先师提供了思路，以呼吸吐纳，让内外合，使身而有力，气血健硕，寿数绵长。

之后将这样的功法传授给了众，也传授给妖族。

让百族歃血为盟，彼此联手生存在神灵的缝隙当中。

那小乞儿说着，道听着，并且在心中默默想着，创造文字，开垦田地，记录四时历法，养蚕织布，建立符合部落时代生产力的皇秩序，尤其还有杂手段这种手段，很显然，这无面，也就是白色空间第一代主，也是个老乡来着。

这就是白色空间会认可自己的缘故吗？

旋即道突然注意到了一个盲点，心中狠狠地一动。

等等，三百多万年前的故事？！

可是，外道之事，东皇太一和苍天之主密谋，可是百万年前的事！

时间对不上！

小乞儿和谢鹏鲸，青牛彼此回忆感慨当年那些传说事，未曾发现道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赵离脑海中有不好的猜测，缓缓抬，道：“你们说，修行之事也是从那位先师开始的，那么，那位先师，后来如何了？”

无论是青牛，谢鹏鲸还是少年都本能露出遗憾叹惋的神色。

谢鹏鲸叹了气，开道：“还是弟子来说吧，那位百族之师，本身未曾能修行，年纪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去世，百族送行，葬于玄斗之谷，有一族留下为其守墓。”

赵离心中一沉。

不到三十岁就去世，没有修行？他去世的时候，距离外道之事还有少说百万年的时间，难道说，不是他？或者无面根本不止一个？

一直以来的猜测，被超过百万年这种漫长的岁月打得支离碎。

赵离心中杂念顿生，仿佛汪洋，此起彼伏。

而在这个时候，此房大千世界的天道缓缓睁开眼睛，道：“到了。”

道凝神，果然见到穿越了大千世界和小千世界的联系，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这个小千世界不算太大，早早就已经有感知到天道前来的三位先天神守在前方，视线扫过道等，似乎是因为天道带前来，一个个脸上都有诧异之色，然后恢复平静。

三位先天神两男一，至少表面上看去如此。

神色最为沉默的高大男先天神穿着铠甲，仿佛战将，散发出厚重浩大的气机，看向天道，眼中似有疑惑不解，天道沉默了下，将道的所作所为说出，然后道：“去看那座石碑。”

众眼中神色疑惑散去，点了点，带着道前去看那石碑。

一路沉默不言。

似乎是因为那位百族之师的功绩真的很大，记录他的石碑即便是在这由众神看顾的小千世界密藏里，都放在了最核心处，花费许久时间才抵达，赵离松了气，眼神缓缓沉静，无论如何，要先去看看那石碑。

看其是否能够让白色空间恢复。

抵达一处谷之后，众神脚步微顿，道抬眸，看到那石碑所在。

虽然古朴，但是被保存地很好，没有如同九洲那里的一样风化。

石碑上的主体，果然还是那无面，赵离也终于知道了之前为何总觉得这无面普普通通，气质寻常，就像是个普通的凡一样，因为他真的只是个凡，根本没有修行，在那个时代不到三十岁就死去。

而那石碑记载的，就是他和星主，和苍天谈论百族修行之事。

可悲可叹。

石碑上除去了那无面，还有一只纤长如蛇的小兽。

道移开视线，看向旁边一位面容柔婉，身材娇小的先天神，道：

“话中除去了那位百族先师，还有的那位是……”

子轻声道：“是幼年期的龙神。”

赵离愕然，道：“龙神？！”

号称强大到足以和雷火相抗的龙皇？

子点了点，道：“龙神幼年弱小，遇到那位先生，两搀扶并进，度过了许多次危难，龙族的称呼和名字，都是那位先生所赠送给龙神的，也因此龙族和族关系一直不错。”

赵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

原来如此。

看来，这就是龙神为何会为族奔波的缘故了。

想了想，又问道：“他没能修行，可为何你们没有让他继续活下去，既然和众神曾见过面，无论星主还是苍天，都不是吝啬之辈，想要让他活下去，很简单才是。”

子点了点，嗓音柔和道：

“他的身躯很孱弱，似乎完全没有接触过元气和灵气，修行对他身体本身都是一种折磨，也确实是有方法让他能活下去。”

“无论是用神兽心脏，替他改换身躯，还是以地母娘娘的手段为他重塑神灵之躯，甚至于天帝愿意赐予部分权柄，但是他拒绝了。”

子垂眸，轻声道：

“此生终究为，死去也应该以的身份死去。”

“诸神敬其心，也知道他是要以自身之死，阐述族应该顶天立地，不依靠其他力量而存在，为天下开道路，也以一死为族以正心，所以诸神最后相送那从容赴死。”

赵离闭目许久，轻声道一句：“上善，我辈中。”

“我曾经见到石碑，见到他和星主，和苍天的画面，虽然是，但是其气势不弱于神。”

子颔首，然后道：“……应该有四位神，当天蚀君还不曾动怒。”

“所以，当是三位帝君和族先师一同，那石碑正是天蚀君所画。”

天蚀君，咸鱼？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