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灵当然是无可争议地站在超能力者的角度。

他连都不是。

他尊重那些有德行的，但也同样唾弃和厌恶那些没有能力却满心算计的。

托尼还在等待凌灵的最终表态。

凌灵没有多想，拍了拍托尼的肩膀，借此来安稳他那纷复杂的内心。

“你可以安心地回家准备你的婚礼，他们要推就让他们推，我想这种法案肯定会在超能力者中拥有一定数量的支持者。”

托尼顿时紧紧皱眉。

凌灵顿时笑道：“没必要这样，其实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不是吗？”

“怎么说？”

“你呀，你现在是钻进了牛角尖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其实有超能力者支持法案确实是好事，虽然这在一定程度上会给予那些大力推行的信心，可这也向他们说明，超能力者并没有全部抛弃类，相反倒是我们的内部并非铁板一块，这会让天然站在同一战线上的类产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优越感。”

托尼边听边听：“还有呢？”

“时间。其实面对一项重要举措的时候，最多的不是同意者或是支持者，而是静静观望事态发展的中立者。他们的数量才是最多的，只有当局势渐渐明朗，或者为所迫不得不选择的时候，他们才会不不愿地离开中立阵营。”

“没错，这和董事会上的投票表决一样。”托尼赞同地道。

“如果我们现在就直接迫不及待地冲去找他们谈判，那只能露我们焦急的内心，这点你作为生意不会没想到吧？”凌灵含笑发问。

托尼闻言有些尴尬，“我已经很久没有去公司，你知道的，现在管理公司的是佩珀。”

“法案的通过是必然的，无论是现在，还是法案正式实施之后，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

“我们也要做中立者？”

“不，我们要做的是黄雀。”

凌灵摇了摇，又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可以什么都不做，安心去结婚生子，甚至不需要去理会外面的任何流言蜚语。等道局势逐渐明朗，也就是斗争最为激烈的时刻，当你察觉到自己无论如何也避不开他们的宣传攻势，甚至连你自己的内心都开始发生动摇的时候，那就证明时机到了。”

“时机？什么意思？”

凌灵轻声吐出两字：“反抗。”

托尼蹙眉，疑惑道：“难道只能这样吗？我想大部分应该还是不愿意将自己的力量用来对抗政府，毕竟他们代表的是正统的社会秩序管理机构，而我们每一个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

“也不一定，如果未来遭遇的是如同变种一般的迫害，那么我会建议超能力者采取任何有效的方式进行无限制反击。”

“应该不至于，毕竟变种现在的局面已经给他们提过醒了。”

变种的独立是打在美联邦脸上的一记响亮耳光，同时也让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掌权者们有了参照。

自从缅因州成为变种的自留地之后，世界上再也鲜有变种被迫害的事件发生。

没有想要让老万和查尔斯带着一群x战警去登门造访，他们更怕自己土地上的变种有样学样地分裂自家的领地。

“即便没有直接的迫害，你们也会成为神盾局的搜查目标，但这样的况不会持续太久，超能力者可以躲着、等着和观望着，可神盾局不能，因为这样的局面持续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那些隐藏起来的超能力者会在等待的时间里逐渐对法案视若无睹，最后法案只能沦为一纸空文。所以神盾局必须加快自己的行动，他们会用拉拢、抓捕等一切方式尽可能让更多超能力者签署法案，也会推出一些个作为榜样吸引观望之，甚至会有意无意制造一些新机构统属下超能力者打击犯罪的经典案例，这并不困难，却足够让很多超能力者改变自己的态度。”

“这……”托尼满脸无奈，“我想了想，我自己都快要心动了。”

“这就对了，拉拢、打击、分化，无非就这么几种手段，只要你能看得清楚，就算他们能玩出花儿来，你也能一眼看穿他们的根基。”凌灵总结了一句，随后转身道：“行了，我们说得够多了，就到这儿吧，我还得去忙自己的事，回见！”

托尼愣了一下，旋即赶忙“等等，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凤凰集团才是全世界最显眼的超能力者聚集地吗？这项法案绝对跟你脱不了系。”

凌灵没说话，甚至没有回，只是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