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永久的沉眠，追随王的所有禁忌生物都被那位伟大存在抹杀，我应该是主动散去了禁忌力量，得此幸存，守护王的沉眠。”

“有什么办法能杀死一位神？”

“另一位神。”

半马的答案很脆，并未遮掩。

他说道：“禁忌生物，哪怕是最强大的禁忌，也杀不了神，这是先天规则的碾压。”

“能仔细说说规则吗？”

“你知道成为神的要求吗？”半马反问。

“还请赐教。”

“领悟一道法则。”

“能否详细说明？”

“我只能向你表述我所说知道的。”半马望着远方，“不朽神灵都拥有至少一道法则，比如你体内的信标，如果我没有感应错，应该来自伟大的旧神阿萨，他似乎领悟了杀戮法则，他的神国所在，唯有死亡与杀戮。”

“要怎么领悟？”

“我也不知道。”半马苦笑，“每一位神灵的诞生经历都不同，无数个纪元以来，你们类有许多组织都曾借助各种方法寻找法则的力量，想要创造一位造的神灵，以此度过纪元的终结，可他们似乎都失败了。”

“能细说吗？”

“这个倒也不难，某些组织会广撒网，寻找成千上万个试验体，为他们创造各种贴近法则的磨砺，还有的组织则专注于某几个天赋罕见的生灵……”

据半马所说，曾经有些组织差一点就成功了，可始终差了那么一点。

似乎终究有一层限制，让神灵无法被造。

在上上个世纪，隶文明还盛行的时候，有组织圈养了数十万个隶，让其每隔一段时间就彼此杀戮，像是养蛊那般，在血腥的道路中养出最强的一或几。

他们是距离成功最近的，其中有一个隶几乎都触及了最真实的杀戮法则，生出了一来自神灵的威压，达到了近乎不可直视的层次。

可最终，由于某些问题，那个组织功亏一篑。

半马笑道：“隶终究是隶，怎么可能成为高高在上的神，只是心态就没法通过考验。”

“依托一位不朽存在，就能度过纪元的终结？”江城问道。

“应该是如此，所以如果无法造神，某些组织就会费尽心思联系尚且活着的神灵，你们这个纪元肯定也有这种组织。”

“这个纪元距离终结还是多久？”

“不清楚。”半马摇，“可能还有几十年，几百年或者上千年，反正很近了，我冥冥中有预感。”

“很残酷？”

“对，几乎所有生物都要死去，侥幸存活的类，会成为新时代的火种，开启下一个纪元。”半马说道：“正如我之前所说，如果你能活下来，你就是新类的图腾与神话，你的形象会被镌刻在古老的石板上。”

随后，半马坦言。

他之所以愿意对江城说这些，纯粹是因为江城体内这道信标。

那位不朽跨界之后，只要愿意把江城重塑为他的追随者，那么身为第一批追随者，江城至少也是禁忌中很强的存在。

如果真有那一天，半马希望江城可以请那位不朽帮他一个忙。

“请阿萨帮你唤醒山顶上那位？”

“没错。”半马叹了一声，“伟大的王已经沉眠太久了，我甚至怀疑他是否已经失去了曾经的力量。”

根据旅社古籍中记载的内容，江城好意提醒：“据我所知，在世界规则的限制下，活着的神几乎无法进这片世界，其中大部分甚至由于太强大，陷了沉眠之中。”

“我知道，但伟大的王不可能死去！”

半马很忠诚，在这里也不知守护了多少个年岁了。

他叹道：“如果那位旧神阿萨真的可以通过你的身体进这片世界，那就说明世界规则有绽，我伟大的王也可能存在于这个绽之中。”

江城问道：“如果阿萨最终无法通过，而我又死了呢？”

“不可如此悲观。”半马显得比较执着，“我的记忆虽然受到很大损失，但我依稀记得，神灵可以进活着来到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有很多神灵的尸骸吗？”

“为什么问这个？”

“力量。”江城只说了这两个字。

“太冒险了，难道你想吞噬神灵的骸骨，以此得到抗衡阿萨的力量？”半马皱眉，“你的诡异能力是什么，刚才的战斗中，你似乎并未使用，只是身体得到增强吗？”

“压制。”

“不，我想你做不到。”半马猜到了江城的打算，“哪怕你成为最强大的禁忌生物，你也无法用领域压制神灵，如果你真想消除体内的信标，还不如尝试做一个完美的替死傀儡，让傀儡带走它。”

不朽两个字的含义很重，不朽之下皆为凡俗，再强大都会随时间化为尘土。

半马再一次对江城强调，唯有神才能对抗神。

凡，杀不了神。

在无数个纪元以前，就已经有强大的禁忌生物联手尝试过了，那些生物最终的结局十分悲惨。

半马叹道：“我依稀记得，以往每个纪元，都会出现很强大的生物，有不少都向世界之外的神灵发出过挑战，你们这个纪元即将终结了，居然还没有那样的生物出现，或许只能看看你们这纪元的联邦政府。”

“为何要挑战神灵？”

“不清楚，可能是为了某种荣誉吧。”

江城又问道：“完美的替死傀儡真的有用？”

“忘了。”半马挠了挠，“在过往的纪元里，似乎有不朽存在，曾经尝试用这种信标的方法进这个世界，被信标标记的生物想过无数方法自救，其中就包括使用完美替死傀儡的。”

“有成功的吗？”

“真忘了。”

半马努力思索，不停在脑子里寻找那些内容，但依旧没能想起。

仿佛有某种奇异的力量，将他脑海中有关神灵的记忆封存了大半。

他说道：“总之，如果到最后一天你还无法消除这个信标，那么你唯一的办法就是死亡，但我并不建议如此，我希望那位可以跨界而来，帮我唤醒伟大的王，无论他要求我付出怎样的代价。”

完美的替死傀儡，就相当于真正的第二条命。

哪怕江城化成灰了，他也能重新活过来。

其材料之宝贵，林语都没法找全。

骸骨之花与鱼眼泪，这两种材料，在周围几十座城市的教会仓库里，根本就没有。

或许某些的教会成员有，但一直藏着掖着，由于太过珍贵而不愿拿出来换。

江城手里剩下的这点生命之水，估计也不够换的。

也不知林语现在是死是活，这位教会执事对江城还算是不错了，算是江城在诡异道路上的引路之一，耐心为他讲解了许多问题。

江城问道：“你有没有听过骸骨之花？”

“自然听过。”半马点，“很宝贵的物品，只在禁忌生物的尸体上盛开，凝聚了一只禁忌生物最后的力量，普通的禁忌生物或许还不足以使得一朵骸骨之花盛放，我这儿没有。”

“鱼的眼泪呢？”

“这个同样罕见。”半马详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