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粘稠的血
滴落在键盘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几个苍白的按键被染红,红得有些妖异。
落锤市分部部长基肖尔满脸是血,颓然倒在办公椅上。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挣脱失败了。
对方似乎故意如此,故意松开他的身子,撕掉他嘴上的胶带,给他逃跑的一线希望,却又让他继续绝望,如此反复。
“江城……你到底要如何?”他气息衰弱,
裂的嘴唇上沾着血丝,声音沙哑了很多。
“别急。”
江城神色平静,十指飞动,打开一个个隐秘的文件夹。
无数机密资料在他眼中快速划过,被锁在他的记忆殿堂
处。
这个地下分部很安静,也有些冰冷。
一具具尸体倒在黑暗的地板上,溢出的血水
融在一起,渲染出一副地狱的绘卷。
所有机械都停止运转了,办公电脑也都暗了下去。
只有江城所在的这个角落,依旧亮着一盏灯,开着一台电脑。
“你其实可以死得很轻松。”江城依旧看着显示屏,“但你给某些文件设置了加密,六位数的密码,试错三次就会让文件自毁……加密方式还挺特殊,这种加密我短时间内无法
解,所以恭喜你,可以再活一段时间。”
“我不会把密码告诉你的!”
“
类的忍耐通常有一个极限。”江城慢悠悠地开
,“我跟着我爹学过一段时间,虽然没有学到太多法医学知识,但对
体结构还算较为了解,我想我可以在你清醒的时候,将你分解成一片片血
。”
“你是个魔鬼!”基肖尔用憎恨的目光盯着江成,“神灵会惩罚你的!”
“你有信仰?”江城问道。
“当然!”
“那么你如何以你的信仰来解释你正在做的事?”
“我做的事
虽然肮脏,但这都是我血
身躯做的,我的灵魂依旧纯净!”基肖尔认真辩驳,“当我死后,我
身会堕
渊,但我纯净的灵魂将升
天国!”
在分部门
,正在听歌的子良拔下耳机。
他看了眼基肖尔,摇了摇
说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
。”
“你不懂……”
基肖尔不再辩驳,只是说了个万能回复句。
无论什么
况,只要回复‘你不懂’,就会显得自己很懂。
江城没有询问基肖尔的密码,而是开始观察这个工厂分部部长的办公桌。
除了电脑显示屏、大量整齐的资料、工厂身份证明等,这个桌面上,还有许多基肖尔的私
物品,比如水杯、茶叶、防晒霜、一串钥匙、家庭合照、笔记本等等……
那张家庭合照上,有基肖尔与他的妻子,以及一个五岁左右的小
孩。
江城拿起那张合照,平静说道:“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你也不要用家
威胁这种低级卑劣的手段!”基肖尔依旧摇
,态度坚定。
“不对,我刚才说错了。”江城轻轻放下合照,“你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现在没有。”
“你……”
基肖尔一怔,愣愣地看着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一家三
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任何
看到了都会羡慕不已。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江城指了指照片,“当时的你比现在年轻,大概年轻十岁,你与你妻子孩子的衣着并不便宜,我想你当时应该有一份稳定且收
不错的工作,直到七年前,你的家庭忽然
碎。”
“你怎么知道是七年前?”
电脑里没有任何关于他家庭的事,所以基肖尔疑惑。
“这支防晒霜。”江城拾起桌面上的防晒霜,“它的生产
期是七年前,准确来说有七年零九个月,我想这是你妻子买给你的。”
“我也可以自己买。”
“照片上,年轻的你晒得很黑,我想那时候,你跟大多数男
一样,没有防晒的意识。”
“没错……”
基肖尔神色复杂,轻轻点
。
“确实是我妻子买的。”
“后来她出了事。”江城继续说道:“这支她最后买给你的防晒霜,成了你的
神寄托之一,所以你一直舍不得用完,放在自己随时能见到的地方。”
“嗯……”
“然后是你的
儿。”
“请你不要说了。”
基肖尔忽然开
请求,语气微弱,态度很卑微。
他低着
,像是在回避某些不愿回忆的过往。
江城拾起桌上那串钥匙,轻轻晃了晃,说道:“钥匙扣上面穿着一个很朴素的木质挂件,做得不太好,想必是你
儿的家庭手工作业。”
基肖尔没有回应,依旧低着
。
温热的血
顺着他面部的伤
滴落,缓缓滴在冰冷的地板上。
江城继续说道:“挂件上有五颜六色的涂鸦,看来你
儿在做好这个挂件后,一直随身带着,十分喜
,经常把玩,仔细看看……上面有一条很细微的裂隙,这是遭受重物碾压留下的痕迹,所以我想……”
“请你别说了。”基肖尔再次开
,提出这个请求。
“那好。”
江城面色平淡,同意了这个请求,将手中的钥匙放回桌上。
他随手拉开办公桌的一个抽屉,看了眼里面的
况,随后说道:“再来说说你的
况。”
“我没什么可说的……”
“不,每个
的身后都有值得发掘的秘密。”江城关上抽屉,“你桌上的资料很整齐,电脑里的文件夹命名规范,抽屉里的东西同样规整,这表明你有轻微强迫症。”
“这说明不了什么。”
“但你左手边的桌面上却留下了一道痕迹,这道痕迹
坏了整个桌面的完整
。”江城拿起水杯,“这表示你经常焦虑或者痛苦,当这种
绪出现时,你会用力握着自己的水杯,然后将水杯在桌面上来回移动,以此来减轻内心的难受感觉,这就是桌面上这道痕迹的来源。”
“习惯罢了。”
基肖尔的声音很轻,越来越沙哑了。
江城放下水杯,说道:“你会经常做一些持续
且毫无意义的事,这期间会有难以压制的紧张与痛苦,我想这种
况自从你妻
出事之后,就一直伴随着你”
“我……”
“所以你需要高强度的工作来麻痹自己,可这种强度会让你愈加焦躁。”江城不急不慢地分析,“在你的下属眼中,你应该是个经常
怒的
,因为你喜欢做计划,却又完不成自己的计划……对了,你应该喜欢黑色。”
“你是个很难对付的对手。”
沙哑的声音从基肖尔的嘴里传出。
江城淡笑道:“我就当这句话是赞扬了。”
“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基肖尔还是这句话,相当固执。
“其实密码是个很好猜的东西。”江城没有询问,自顾自说道:“有的
喜欢用战争胜利
,或是某个喜欢球队进球的
期,也有别的可能……我看过你与其余
的聊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