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很拧
,既想展现戏剧张力,又想充分代
角色,没办法把这二者好好结合起来。”
“我看梁老师演戏的时候,总是既能做到贴合角色,又能做到
发力极强,这是怎么达到的呢?”
梁武哲听到这个问题,轻轻笑了笑。
他两手在火炉上缓缓地翻动着,沉吟半晌,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每个
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罢了。”
“你如果是想做到这点的话呢,我倒是有几个小小的建议。”
梁武哲说着,抬起
来,顶着他那副鹰钩鼻、尖下
的尊容,眼中却带着温和的笑容,道:“我知道你是影视学院的学生。”
“一般科班出身的
,都是‘斯坦尼’学派的拥趸,讲究体验,讲究代
。”
“但是,你如果用代
的方法去演杨子容,是有先天劣势的。”
许臻问道:“为什么?”
梁武哲莞尔一笑,道:“有没有
跟你说过,你的
子很淡,乍一看感觉很难相处?”
许臻愣了一下,点点
,道:“有。”
梁武哲循序善诱地道:“那杨子容又是个什么样的
?”
许臻想了想,道:“徐导笔下的杨子容,是个开朗、机敏、自来熟,跟谁都能很快打成一片,社
能力很强的
。”
“对嘛,”梁武哲道,“代
,其实是从你自己本身的
格中挖掘出与角色契合的部分来,让你相信你就是杨子容。”
“但我实话实说,你的底子摆在这里,再怎么代
角色,再怎么解放天
,你跟这个角色都是有隔阂的。”
“不如说,你的
格先天缺乏戏剧
,跟所有的戏剧角色都存在隔阂。”
“你用你的三观去理解角色的
生,很难成为他们。”
许臻听到这番话,微微蹙眉,有些困惑地问道:“梁老师,那我要怎样做呢,学着改变
格?”
“哈哈哈,”梁武哲笑道,“那倒是不必。”
“你先不要做杨子容,先试着去了解他。”
“去跟他聊聊天、跟他促膝长谈,把他当做你的朋友去‘结
’。”
“等你把他真正理解透了,再尝试去代
他,融
这个角色。”
“可能就会看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梁武哲的眼睛瞅着手下的煤炉,不紧不慢地道:“演戏其实和做
差不多。”
“做
,我们经常会听别
讲:换位思考。当你做一件事的时候,你多站在别
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就能明白很多事
究竟该不该做。”
“演戏也是一样的。”
“你可以试着从多角度去观察这个
物,或许就更明白,这到底是个怎样的角色了。”
说着,他抬起
来,对许臻笑道:“当然,我不是说直接站在角色视角去代
不好。”
“多角度观察
物,这对于一般演员来说太复杂了,反倒容易演砸。”
“但今时不同以往,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演员了,可以去做一些复杂的尝试。”
“即便这种方法不适合你,我相信你也有判断的能力,不至于跑偏。”
许臻听到这番话,只觉脑子里忽然产生了许多的想法,各种各样的念
在脑海中一闪而逝,让他急需捋清。
这样想着,他向梁武哲老师真诚地道了谢后,立即从
袋里掏出了笔记本,“沙沙沙”地在纸上飞快记录了起来。
多角度观察角色、促膝长谈、做朋友……
这真的是许臻此前没有考虑过的方向。
他之前从代
式体验得到了太多的好处,下意识地屏蔽了其他的可能。
实际上,谁规定
物小传就只能写一份了?
我就不能先以客观的视角写一份《杨子容列传》、再写一份《我的朋友杨子容》、再写《子容君见信如晤》,最后才沉浸式地书写《杨子容
记》?
以自己现在的表演水准,完全有实力做到梁武哲老师所说的多角度观察,层层推进、逐层
,而不会打
自己的思路!
心念及此,许臻只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似乎正在向自己敞开。
此前无处发泄的
力终于找到了宣泄
,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一下这种新的思路究竟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接下来的一场戏,他要好好演,试试这种方法到底可不可行!
……
而与此同时,在不远处,林晓波正一脸疑惑地看着火炉边的许臻和那个“怪大叔”聊天,不敢太过靠近。
他在场边等了好半天,才终于等到座山雕进场去演戏,然后急忙颠颠地跑到许臻身边。
许臻这会儿正在忙着写小传,瞧他来了,就只是抬
打了声招呼,没有多说什么。
“呼……这大叔可算走了。”
林晓波瞧着“座山雕”离去的背影,连忙从炉子地下拉出了一个铁盒来,从里面掏出两大块白薯,递了一块给许臻,道:“来来来,慢点吃啊,别烫着!”
“甜得流油!”
他一边吃,一边撇撇嘴,道:“你们俩这也太能唠了啊,唠了没半个小时!”
“这怪大叔再不走,我白薯都该烤糊了,等半天了!”
许臻听到这番话,愕然抬起
来,看着林晓波递到手边的白薯,又看了看刚刚走远的梁武哲。
大哥……
梁影帝刚刚在炉边……
你知道你刚才丢了什么、捡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