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野摇了摇。

就算刚才不知道，他现在也什么都明白了……难怪千代起床要送他的时候，先去了洗面室。

“这是花本老师亲……留下的吗？”

“……”

对着镜子，泷野看了越水一眼，算是默认。

哗啦——

她打开水龙，又抽出一张自己的洗脸巾，对着水冲了一会儿，将其打湿。

“还好伊原老师并没有真的回来呢。”

“……”

泷野抿了抿唇，继续沉默着。

洗脸巾已经充分湿润了，她抬起手，“老师，脸转过来一点。”

“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抬手要接，越水却往后一躲。

“……”

她盯着他脸上的唇印，想象着那个啃他脸的样子，“老师对红其实并不了解吧？”

“嗯，完全没了解过。”

“擦的时候不小心一点的话，很容易在脸上糊成一大片呢，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

泷野张了张嘴，“那就拜托越水了。”

“好~”

她抬起手，拿着湿巾，在他脸上轻轻擦拭起来。

感受湿巾带来的冰凉，泷野望了一眼镜子，脸上的红印几乎没什么变化。

“诶……”

越水皱了下眉，“好像是那种不容易掉色的红呢。”

“……”

泷野也抿紧了唇。

她又按着他的肩，往下用力。

“老师，请蹲下来一点，让我闻一下红的味道……如果知道是哪种红，处理起来也更简单一些呢。”

“诶，红是这样分辨的吗……孩子真是厉害。”

“唔……不同的孩子有不同的办法啦。”

为了尽快抹去脸上的红印，泷野弯下腰，侧脸对着越水。

“……”

她舔了舔嘴唇。

“我开动了……”

泷野看了她一眼。

“不……我是说，我要开始闻了。”

“嗯。”

越水凑了过来，轻轻抽动鼻子。

“这种香味……不太容易分辨呢。”

从她中吐出的气息，不断吹拂着脸颊，泷野感觉有些热和痒。

“唔……那就这样吧。”

下一刻，脸上的热和痒有了更加真实的触感，还伴随着一点湿。

这样的感觉他非常熟悉。

“……”

泷野往旁边一缩，越水探着舌尖，又抬手掩住了。

“啊，原来是这种味道……我知道是哪种红了！”

她拿起一旁的洗面，手有些抖，险些没抓住。

“用、用这个可以洗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