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染上了普通的血。

而他身长如玉，白衣倾世。

显得依旧不染纤尘。

除却澄澈银眸一点绛色。

除却众生的哀嚎。

他依旧是那个。

润泽万物，泽被苍生的——

玉华仙君。

姒灼梦的一瞬。

看到的便是这个的场景。

玉华，魔了。

他银眸点血。

衣袂上有云纹流动。

朝她微微一笑。

春风化雪。

“大，你来了。”

姒灼沉默须臾，眉眼渐渐冷凝，语气笃定，空白的记忆却给了她难言的困惑。

“姬华，你在做什么？”

她没在他眼中看到多少，被苍生背叛而堕魔的悲哀，更多的却是平静中的偏执。

她实在是不懂。

总觉得他在按部就班完成着什么……

任务？执念？

姬华只是朝她温柔地笑着。

静静的，不发一语。

将眼中的执拗病态掩藏。

他将剑抛下，缓步走至她面前，衣摆随之轻扬，带着春风化雪的清与柔。

点绛银眸，倒映着她的容颜。

姒灼莫名的心一颤。

望进他的眸。

似乎有无数画面在眼前飞速掠过。

她还来不及捕捉。

只听他道，声音轻软。

语气像极了她哄的模样。

“大，我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想……”

“想被你做。”

他唇边带着轻松的笑。

可他的眼中。

却压抑着——

骨的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