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幻术，我能想到的任何瑕疵，都会被我的法术能力弥补，所以我看不出瑕疵来，这就非常危险。”

达贡点点，他现在完全理解幻术师容易骗自己的道理了。

“幻术师对自己最后的保护是绪，欺骗绪是附魔师的擅长领域，我的幻术在这方面很不完美。”冬冬教授笑着说道：“我不是不行，而是不敢去练习附魔法术，我怕我自己把最后的清醒保险给弄没了，那样迟早要了我的命。”

达贡皱起眉，问道：“但是你想让希洛艾在附魔的基础上练习幻术，难道不一样危险吗？”

“噢，不一样——她会感谢你的关心。”冬冬教授说道：“幻术和附魔很不一样。营造出来的幻术需要清晰准确，需要有大量细节，仿佛是工匠的工作。而附魔调动绪时，不需要多么准确，甚至模糊本身也是一种优点。它营造的是氛围，就像艺术家那样。”

“因为幻术像是工匠，所以可以控制技术，在幻术中留下只有自己知道，可以进行分辨的记号——这会增加被识的风险，但的确也是一种保险。而附魔，因为是模糊的，类似的手段就无法使用。模糊本身会自己创造出绪上可以接受的细节，掩盖住施法者留给自己的记号。”

“所以天赋为附魔的学习幻术的技术依旧可以做到可控，因为幻术不会自己变得更丰富、更细节。而我去强化附魔，近乎完美的技术加上自己补足细节的附魔？很有可能我一开始心知肚明做的记号，会在绪的影响下自己就忽视了，甚至忘了。太危险了。”

喔……原来是这样。达贡觉得，跟着冬冬教授，果然能学到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