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军的战士们唱着坚古族古老的战歌庆祝胜利，拿出绳索将冬狼的四条腿绑在一起，将长杆穿过再用肩膀扛起。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最大的冬狼子可不是两个能够移动的重物，但这难不倒聪明的坚古族。用更多的长杆和绳索将双抬变成八抬，这样就可以确保最大的战利品不会丢失。

当坚古族战士带着愉快心拾掇冬狼的时候，翡琉为兔子举办了葬礼。那只为她们命做出重大贡献的兔子葬身狼腹，还留在世间的只剩下挣扎时尾上掉下的一撮儿毛。翡琉拿出花铲，在一丛漂亮的小花下面为它挖了一个，将兔子毛埋了进去。

“这是你的动物伙伴？”达贡不愿意冷落蛋岛的客，便走过来。

“这只是路上遇到的一只可小兔子。我不是德鲁伊，我是牧师，我没有动物伙伴。”翡琉摇摇，说道：“我坚信要用自己的努力来践行安朵斯的教诲，自然的动物应该生活在自然中，不是被誓言咒语束缚住，被迫服务于某个主。不管是兔子，或者一只蜥蜴。”

“你在说星盔吗？”达贡撩起胡须，小熊蜥钻了出来，站在他的肩膀上，那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翡琉。“坚古族和熊蜥之间可不是主仆从的关系，我们的契约是平等的。”

“那它让你做什么，你会去做吗？本质上还是你命令它做事，同时还在用虚假的平等骗它。”翡琉摇摇，说道：“嗯……别理会我的话，熊蜥坐骑是坚古族的传统，奥力大神施展了祝福，我不该多嘴。”

“呃……”达贡拽拽胡须，有点被噎着了。讨论或者争辩都没什么，就讨厌这种把自己的话说全了，然后就撤退，一点不给你反击机会的作风。你要是继续和她说吧，显得你咄咄、不懂礼貌；如果你不说吧，好像她赢了？

算了，她是远道而来的帮手，就让她赢了呗。达贡挠挠，正转身要走，希洛艾来到他边上，轻飘飘说了一句：“神灵的动物伙伴就是牧师，用信仰和神术的骗局圈养了一群工具。自以为有智慧，实际上没有自主。”

她是法师，神灵信仰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利益换。哪怕灵全都信仰艾丝·艾恩，但是在她这里，艾丝·艾恩只是历史、习俗和文化的一部分，却不是她的灵魂锚点，更不会决定她如何看待这个世界运行规律的方法论。

“你这话打击范围有点大。”达贡挠挠脸，说道：“我也是个牧师。”

“我看中的当然不同！”希洛艾嘴角微微上翘，仰着眯着眼，骄傲地说道：“你是牧师，但你是唯一一个与神真正平等的神术使用者！那小姑娘觉得自己挺慈悲，实际上是一种假慈悲、真别扭，既不自然也不真实。”

翡琉抬起，她的顶加上朝天辫才勉强超过希洛艾的腰，可是这一点也没影响她眼神中的倔强。奥术使用者和神术使用者之间的信仰与法术理论争辩已经持续了数千年，双方都搜集了数量庞大的弹药，可以随时随地向对方发。翡琉歪着，仔细观察眼前这一对灵和坚古族的关系。看看身体动作、微表，还有那不同寻常的默契——她很敏锐地嗅到了某种特别亲密的气氛，那一瞬间她就懂了。

一个是用红色法术将冬狼——以及自己——瞬间控制住的强大法师，一个是蛋岛军队的总指挥，身边就带着一群强壮的坚古族士兵。他们能击败冬狼，至少比冬狼更厉害，所以……翡琉神态放松下来，捏捏鼻子，就说了一个字：“哦”。

“哦是什么意思？”希洛艾皱着眉，问道。

“就是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翡琉轻轻踩踩埋着兔毛的小坟堆，眉毛一扬，对达贡说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蛋岛？”

“这就上路。”达贡揽着希洛艾的腰，将她送到身体的另一侧，与半身隔开。神术和奥术的讨论从来不会带来好结果，最好的选择就是不要开始。他对希洛艾眨眨眼，使了个眼色，然后对翡琉说道：“你之前来过北地吗？”

“没有。安朵斯在北地没有神殿，我就没机会流到这边来。”翡琉调整一下包包的背带，拿起手杖，特意提高步速好一直走在达贡旁边。“我知道北地的也会为了孩子的平安降生以及多子多福向安朵斯祈祷，但是掠夺、捕猎的生产方式并不能增加生命的数量，单纯只是为了自己种族的繁衍而向安朵斯祈祷是片面的。”

“我在秘纳米利斯英学院的普索达神殿学过安朵斯的一些教义，理解可能有偏差，如果说错了请你纠正。”达贡说道：“我理解的安朵斯牧师是支持农耕、养殖、栽培为主要生产方式的，并在这几个方面有独特的神术咒语可以辅助，对不对？”

“生命是一个循环，将这个循环做好、做大、做美是每一个生命的责任，智慧生命的责任尤其重。对，安朵斯的牧师支持农耕、养殖、栽培，赞美通过增加生命、美化自然的方式来获取食物、增加种群数量——我也会不少这种法术。”

“那就好。”达贡点点，说道：“北地不是不想农耕养殖，而是一直处于动之中，没有稳定的环境给他们慢慢农耕养殖。野兽的威胁、魔兽的侵袭，还有山里的巨、沟里的地、里的狗，这些家伙的数量一膨胀就会出来劫掠，沿途的一切都会被坏。过去的北地想要生存，就只能专注于当天就能获取到的食物。”

“我听说也是这样。”翡琉说道：“安朵斯神殿里有一些关于在北地尝试传教的记录，基本况都是祝福生孩子没问题，祝福农田丰收就没关心。许多安朵斯的牧师牺牲之后，神殿就不再往北地派遣员了——我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我不准备让你牺牲，但你得注意自己的安全。一个在北地的荒野行走就非常危险，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达贡说道：“只要离开蛋岛的范围，你一定带上向导。来找先锋军可以，不过更好的选择是蛋岛的牧民。我给你介绍那边放牧的几户家认识，他们比我们更熟悉周围的环境。”

“达贡，我有一点不明白。”翡琉歪着看着达贡，说道：“你和你的军队刚来到蛋岛不久吧？”

“对，才满月而已。”

“你夺取这块地方就没杀当地的吗？他们不仇恨和反对你？”

希洛艾瞪起眼睛，手指尖已经有色的闪电跳跃。“你这个安朵斯的小个子，怎么说话的？你觉得……”

达贡摆摆手，说道：“亲的，没关系，这个问题并不冒犯我。对，我的确命令士兵杀了之后才占领这块地方，手段就是如此，这是事实，但只看手段不看前因后果是非常片面的。而且你说他们恨不恨我，这个问题本身就说明你不了解蛋岛的居民。”

“他们热胜利胜过热生命。如果他们恨我，其实他们恨的是战败；如果他们我，其实他们的是我带来的胜利。”达贡说道：“争夺蛋岛的战斗非常频繁，这里还没有形成稳定的生活环境和相应的习俗，目前我不过是一个强一些的酋长。他们服不服？他们服气得很快，但也仅限于此。你说他们野蛮吗？是，但我不喜欢这个仿佛推卸责任的词。我想的是，既然我来了，我就努力让他们过得好一些。”

翡琉微微皱眉，仔细思考着达贡的话。“你能想着农耕、畜牧来增加，安朵斯肯定会欢喜。不过你能少杀吗？”

“安朵斯是繁育与枯萎之神，反对非自然的杀戮，减少非自然的死亡，不过她也有带走丰收和生命的力量，也就是杀戮，只是那些都是对违背自然行为的惩罚，我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