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警觉起来，警官的冷笑令他惕然心惊：看来事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是我们在现场提取的脚印！”警把一张图拍到他面前的桌面上，跟着又拿出一双解放鞋，杨真认出了那是自己的东西。

“这是我们在你的鞋柜里找到的，和现场提取的鞋印一模一样！还有这个……”

警说着又拿出一张照片：“这是法医用磁力刷在死者脖颈处发现的指纹，和我们刚刚提取你的左手拇指指纹一致！最关键的……”

她最后丢出一个证物袋，里面只有一张碎的纸片，像是科学业纸，许多地方都被撕去了，唯有“姓名”那栏保存完整，上两个清晰小楷写的分明——杨真。

“如果你想辩称教堂是公众场所能发现你的脚印并不稀奇，那么请问后面两样你怎么解释？！”警语音凌厉，眼里似有火光闪动，“吴胜死于扼杀，你的指纹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致命伤？又为什么他临死前要撕下带有你名字的科学业纸？！另外告诉你，那张作业纸剩下的部分我们也找到了，和这个拼接完整！你是不是还要请笔迹专家鉴定一下笔迹？嗯？！”

她一声高过一声，俏脸通红，就差没把掌拍到杨真脸上，以至于和她同审的那名男探员不得不连声咳嗽，低声提醒：

“陈恩雅，注意一下你的态度。”

这名被叫做“陈恩雅”的美警官这才着脸坐回位置。

杨真不知道她的火气从哪里来的，眼前一桩又一桩的铁证简直令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凶手，可他明明什么也没做过，那么这些证据都是怎么回事？

“我们询问过你的同学，有很多证实你曾经和死者有过激烈地争执，对不对？”陈恩雅的语气稍稍冷静了一点。

杨真只能点，他记起了课堂上怒怼吴胜的那一幕。

也不知是不是他默认的态度太不像个罪犯，陈恩雅一下子又激动起来了：

“你装什么大尾狼？觉得自己很拉风很了不起了？找到老师一个错误又怎样？得瑟个什么劲儿？知不知道老师为了给你们备课每天有多辛苦？怎么，是老师就不能犯错了吗？犯错了就是十恶不赦了吗？”

杨真想说吴胜的确很糟糕，但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他暗窥生更衣还偷家内衣，可他这边还没开呢，那边美丽的警花接二连三的数落又开始了，言辞之犀利，好比寒锋挥落：

“更何况你还为此杀！就算他真的有罪那也有法律制裁，得到你？不知道国法吗？觉得自己是城市猎？你管这叫什么？断罪审判还是圣堂裁决？”

“诶？”杨真有点意外，“姐姐原来你也是《约会大作战》的？”

陈恩雅蹭地红了脸：

“你给我好好说话！”

“……哦。”

“总之，”陈恩雅别过去，努力平复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望向杨真，“老实代，为什么杀。”

※※※

“哗啦～”

看守所的门被拉开，接着又关上。

杨真上下打量着自己的狱室，这里光线不好，不过收拾得还算整洁，里面空的，一角摆着架子床，上叠着被褥。

杨真悠然叹息：看来自己必须得在这里呆上一阵子了。

今天在审讯室，他没有为自己多做辩解，自始至终只有三个字：

“不知道。”

至于其他的就不多说了，硬气得好像中美合作所里的江雪琴。杨真知道在有力的证据面前辩解毫无意义，他已经看出来了，这是有栽赃，而且能够把证据做到这么完美，只能说明一点——对方是修真者。

张氏家族迟迟不见的报复，终于到了。

这在某种程度上反而令他安心了——未知的等待才是最痛苦的，因为你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既然对方已经出招了，那么就算况再糟糕，至少也可以去思考，去踌躇，去除，总好过什么事也做不了，不是吗？

所以他也没有试图越狱，虽然对他来说这些钢筋构建的狱门犹如儿戏，但越狱就是坐实了畏罪潜逃。而且杨真相信既然对方出手了，那么报复肯定不止把自己送进监狱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后手。

他想看看后手究竟是什么。

“嘿～兄弟，你也来啦～！”角落里忽然有喊他。

杨真回眸，黑暗中露出一个飞机。

“兄弟，我觉得你的‘也’字用得有点巧妙诶。”杨真斜着他说。

这真是不懂说话，搞的自己好像警察局的常客一样，简直败坏形象，会让误解的。

飞机“嘿嘿”一笑，也没理会杨真的吐槽，反而拉着杨真蹲了下来。

“姓陈，”他伸手，“江湖称剁陈的就是我了。”

“你砍了谁的？”杨真问。

“哪有！”飞机说，“就我不是吃剁椒鱼嘛，所以那天去市场就顺了两个回家，结果……就进来了。”

杨真狠狠搓了把脸，背过身去不想理他。

结果这个举动被飞机误解了，以为他正在为锒铛狱之事难过，又腆过来拍他。

“别担心，兄弟！”他说，“狱怕什么？大哥我这监狱进进出出不下十回了，这里我熟，以后我会罩着你的！”

杨真瞪他，不理解他的豪气云从何而来。

“嗐～你还客气个啥？”飞机道，“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这狱嘛～就得靠狱友，难得咱们天南地北的，还能在同一个狱室见面，你说～这不叫缘分叫啥？”

杨真勉强笑笑，不知道对方这自来熟的感觉是几个意思，有点不想搭理他，但家热款款，也不好给脸子瞧。

顶上，光灯忽然闪了闪，一莫名的风从走道吹，冰寒刺骨。

杨真目光一凝，缓缓站了起来。

来了？

“咦？你站起来嘛？！”飞机连忙拉他坐下，“你别看外面，好好听我说——俗话说行有行规，你别看这座监狱，好像咱们被管着，但你错了，那只是明面上而已，监狱有监狱的规矩，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杨真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的眼睛始终盯着走道。

那里什么也没，只有两个狱警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况看起来毫无异常。

“难道只是电路接触不良？”杨真暗想。

“我跟你说，”身边的飞机还在喋喋不休，“在监狱，你想混得好，就得拜大哥！知道这里的大哥是谁么？”

“你。”杨真随应道，一面仔细留意着周围，他不相信刚刚的异象仅仅只是电路问题。

“对！”

飞机“啪”地打了个响指，睥睨天下：“在新宫市监狱这一亩三分地，不管流氓混混还是街光棍，哪个不卖我剁陈几分薄面？”

杨真没说话，他的目光一直追着门的两名狱警，那两个靠一起，刚刚乍看好像在咬耳朵，可现在他发现不对了——哪有聊天会这么长时间一动不动的？

“怎么，你还不信？”

见杨真一派神游天外的样子，飞机顿时有点急眼了：“不信你到每个狱室问问！”

他爬起来，指着对面囚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