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小兄弟,你既然没有师承,那可肯拜在老夫门下?”
陆菲青乃是饱学宿儒,
才心切,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陈玄一听了,沉吟片刻,却是摇
道:“承蒙陆前辈抬
,在下自在散漫惯了,暂时没有拜师的打算。”
陆菲青闻言,只觉大为可惜。
陈玄一这样的练武奇才,若是能多加教导,
后必定能在江湖上闯下诺大的名
。
“小兄弟不必回答的这么快,可以多考虑一些时
。”
“江湖险恶,小兄弟若是想出
地,还是要学得一番本事才是。”
陆菲青抚须说道。
陈玄一闻言,倒觉得这教书先生颇有风度,只可惜,经过两个月的时间,他的心思早有了变化。
若是两个月前,他肯定就答应了陆菲青,但是现在,拜师陆菲青已经不是最好的选择。
“多谢陆前辈美意。”
陈玄一朝着陆菲青拱拱手。
陆菲青微微一叹,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
一连半个月,陆菲青每
都会到
庙指点陈玄一武功。
本来二
的约定只是陆菲青将那夜施展的武功再施展三五遍就可以。
但自从那
陈玄一在陆菲青面前练了几招柔云剑法之后,陆菲青对陈玄一的指点便愈发的上心。
着实是陈玄一的悟
超出了陆菲青的想象,让陆菲青动了收陈玄一为徒的心思。
……
秋高气爽,转眼间已经快要到九月末。
庙外,到处都是飘落的枯叶。
陈玄一剑走轻灵,剑随身走,正在那
庙前舞剑。
一套柔云剑法,经过将近一个月的习练,已经有了些威势。
这时,只听得不远处的山岗上,传来陆菲青的声音。
“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首万里,故
长绝。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正壮士悲歌未彻……”
陈玄一收了手中的树枝,朝着那边的山岗上走去。
只见陆菲青正站在一块山石上远眺,孑然一身,倒有几分萧索之意。
“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谁共我,醉明月。”
“辛稼轩的这首词,确实悲凉了些,陆前辈正值当年,何必如此萧瑟。”
“满清鞑子虽然占了汉家山河,但终归不得
心,只要汉家子弟仍有血
,齐心协力,便终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
。”
陈玄一一边朝着前边行去,一边说道。
陆菲青回
,看到居然是陈玄一,脸上浮现出意外之色。
“陈小兄弟也知道这首词?”
陈玄一笑道:“略知一二。”
陆菲青抚须,道:“守得云开见月明,说的好,说的好啊!”
秋风萧瑟,陆菲青触景生
,想他壮年时反清复明,何等意气风发。
但岁月不饶
,自从屠龙帮被清廷瓦解,他已经躲藏了多年,如今已经是年过半百,将近耳顺之年。
恐怕今生再无甚作为了。
“扬州十
,嘉定三屠,血案累累,雍正朝大兴文字狱,不知杀了多少汉家仁
义士。”
“自从乾隆即位以来,文字狱更是愈演愈烈。”
“神州陆沉,
心思安,如今已经不比当年了。”
陆菲青感慨道。
陈玄一则道:“事在
为,伤春悲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陆菲青听了,微微一愣,然后摇
失笑道:“小兄弟说的对,倒是老夫被岁月磨平了棱角。”
“老夫观小兄弟谈吐,定是读过书的,怎会流落江湖?乞讨为生?”
陆菲青十分好奇,陈玄一不单是练武奇才,谈吐见识都不差,怎么会流落江湖呢?
陈玄一叹了
气,只说道:“家道中落,有些事不提也罢。”
陆菲青闻言,若有所思,过了片刻,他朝着陈玄一问道:“相识几个月,还不知小兄弟年岁几何?”
陈玄一道:“在下今年十六岁。”
“十六岁,那就是乾隆二年生
......”
“又姓陈,小小年纪谈吐不凡,还是汉家子,莫非是那个陈家?”
陆菲青想起一桩旧案,乾隆初年,陕西曾有一户
家因文字狱获罪,满门男丁皆被抄斩,好像就是陈家。
那陈家祖上是大明朝臣,后来鞑子
关,便降了鞑子,但暗中还在帮助一些反清义士。
陆菲青越想越觉得陈玄一很可能就是那陈家后
,但他也没说出来自己的猜测。
毕竟这些旧事,牵连甚广。
“嗨,提这些事作什么,我准备了酒菜,陆前辈若是不嫌,不如你我畅饮两杯如何?”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陈玄一对陆菲青还是颇为感激的。
陆菲青指点他武功,可以说是倾囊相授,二
萍水相逢,当初他还绑了
家,陆菲青能不计前嫌,还尽心指点他,的确可以称得上
品坚挺。
陆菲青闻言,笑道:“如此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