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接过了自己的身份牌和那个木片，他没上过学，不过还是识字的，也懂的简单的算术。

拿着木片和身份牌去了旁边的空地那里，这里的板凳上坐着十多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孩。

给孙立画像的是一个城里的小孩，只是几分钟，就用铅笔在掌大的白纸上画出了孙立那窘迫不安，额发汗的胡渣子脸。

拿了画像之后，孙立又去了第二个那里。

佟岳看了看孙立的身子，“乡下来的？”

他没有看身份牌，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孙立感觉自己矮了很多，挤出笑容说道：“是，孙小村来的。”

佟岳点了点，“行，是活的料，我这里是测体能的地方，给你乙等，努力活，王大都看在眼里，不会亏待你们的，去下一个吧。”

佟岳说着王兰陵代的公式话，拿出印章在孙立的木片上盖了个乙等的评价。

孙立很快就又通过了几个的考核，最后领了一个黄腰带。

“这是劳役的凭证，在城里的时候带上这个，遇到事不要怕，环卫司的会过去帮你处理，在活的时候被欺负了也不用忍着，不要欺负，但也不要被欺负了。”

杜生将一条腰带递给了孙立，有些他不用嘱咐，有些看起来容易被欺负的，他就会多叮嘱几句。

孙立接过腰带，等走出水务司，到规定的休息处时，就看到了同样是腰缠黄巾的父亲和弟兄。

“你来了，你工号是多少？”孙立的哥哥询问着孙立。

孙立说道：“1527，你们是多少？他刚才说我是乙等。”

几个互相看了一下，因为是前后顺序，所以工号也是顺着的。

体能方面有些差别，身子骨强的就高一些，弱一些矮一些的就低一点。

这里已经聚集了非常多的，有一千之多。

“现在也就八点不到，这就一千多了，等下午的时候，不知道能有多少。”

孙立看着这么多，又想到晚上时候的数，更加觉得王兰陵是个物了。

这个时代，像是王兰陵这种组织能力的，可以说是非常少了，他很清楚如何安排一些做什么事，怎么分配和调度。

这种能力并不是天生，而是来自先进制度里的耳濡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