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一眼。

“这是『合欢散』！”

宇文鸢心一惊，俏脸瞬间红了，可看叶天的表，她很快收拢心神。

“你……若要我服用这个，也未尝不可。”

说出这句话时，宇文鸢的玉颈也羞得绯红了。

“你怎么还不懂呢！！”

叶天咬牙切齿，沉沉呵斥到。

“如果今天，带走你的不是我，是别。他们让你服用这个，你会咽下去吗？”

“即便你有所警觉，拒绝了……他们依旧有千万种手段来折辱你！”

“你所谓的以死明志，根本就是骗自己谎言罢了。”

“因为你的，你的命，都攥在了别手里！”

“只要有那么一丝丝活着的愿望，他们便会一次次使你突下限。直到有一天，你会对那些折辱习以为常。即便你曾是一桀骜的孤狼，也终会变成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时间，会在不知不觉中侵蚀着你的意志。直到你跪在地上，以为自己本就如此下贱！”

叶天抓住宇文鸢的衣襟，重重拽到身前。两之间，一义愤填膺。一失魂落魄。

“美师尊，到那时……你还是高傲的燎原君么？”

叶天字字诛心，将宇文鸢自我安慰的谎言扒了不剩半分。

半晌。

叶天轻轻松开宇文鸢瑟瑟发抖的身躯，语重心长地叹息一声。

“命，得掌握在自己手里啊！而不是任作践。”

“高傲的凤凰，怎可屈居鸟笼？！”

宇文鸢终于幡然醒悟，瘫跪在地。

“小徒弟，我错了……你打我一顿吧……”

“起来！”

叶天一声轻喝，将宇文鸢拽起身来。

“美师尊，你要做的，可不是屈从，不是委曲求全！”

“如此腐败的家族，若是不推倒重来，你拿什么振兴家族，振兴北周？！”

“你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还怎么成为一世英主，雄据八方？！”

“你还指望宇文烨上位，励图治？！你还指望皇帝重拾初心，重振乾坤？！”

“别做梦了，只能你自己来！”

“你要做的，不是任作贱的婢，也不是里外受气的君，而是那睥睨四野的皇！”

“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