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自己。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依稀辨认出身前的是将官打扮，哑的嗓子里挤出几个字，便再也支撑不住，一低，昏死过去。

“带他去休息。”

克劳德·阿特利挥了挥手，士兵将这名昏死的斥候背着离开。他皱起眉——他认得这名斥候穿着，与那所见的老同学的士兵打扮完全相同。

“雪花，很多亡灵？”

阿特利立刻展开地图，看着那在自己所处位置南方的雪花据点——那里甚至可以算是北疆腹地了，怎么会有很多亡灵？

还有那些死灵弓骑兵——这可不是潜的亡灵先遣队配置里该有的兵种，它们只会随大部队行动，担当侦查、扰的任务……

难道真的有大规模的亡灵悄悄潜了北疆——可那么多的军团从北风之塔一路前进，筑起了第二条防线，怎么会让亡灵溜过去呢？

这……

副官此时汇报道：“长官，我们搜到了还有几匹马和斥候，倒在不远处，但都死了。”

“他们是斥候队前来报信的……”阿特利低声念着。

“他说的话，可信么？”副官有些犹豫，“怎么可能有大规模亡灵潜？我们在这些区域一路上又不是没有哨站，不可能让它们溜进来的啊？”

“但事实就是如此。”阿特利吸一气，“况恐怕比我们想的要糟糕的多。”

“那大您准备……”

阿特利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闭目片刻，开说道：

“向离我们最近的军团请求支援，我们转向南方推进。”

“可这是北风之塔的军令……”

“如果北风之塔都没了，那北风之塔的军令还有意义么？”他严厉地瞪了一眼副官，“全军，立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