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很熟悉。”

宋瓷还记得面试那天的事，她问韩湛：“为什么熟悉？难道是因为我跟你妈妈长得像？”

“不是。”韩湛摇了摇，他说：“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你。回到家，我隐约猜到了你的身份，就去找了我母亲的照片。盯着母亲的模样，我终于明白你身上为何会给我一种熟悉感。因为你...”

韩湛手臂盖住眼睛，他叹了一气，呢喃着说：“你的那张脸，是我痛苦的根源。”

宋瓷如遭电击，意识都涣散了。

她渐渐找回自己的理智，声音发颤地跟韩湛求证：“我的妈妈，我的妈妈姜蒙蒙就是你父亲的初恋，我猜测的对吗？”

没有正面回答宋瓷，韩湛坐了起来。他盯着灰色的地面，突然说：“姜蒙蒙，原名江时雨，英国籍华。哥哥江时风，现任‘angel’乐团首席钢琴演奏家。”

扭盯着神色呆滞的宋瓷，韩湛将宋瓷心里所有的侥幸都打碎了。“宋瓷，你明白吗？你的妈妈姜蒙蒙就是我父亲而不得的初恋！因为她，我的妈妈，阿让的妈妈，全都成了无辜的替罪羊！”

韩湛痛苦地拽住自己的发，他像是一掉进了猎陷阱的野兽，找不到出。

韩湛痛苦地呢喃道：“我知道你妈妈什么错都没有，真正该被千刀万剐的是我父亲！可是宋瓷，我太讨厌你妈妈了！”

“还记得么，在医院里，我把你当做细，捏住你脖子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要杀了你！可当你求我与你合作，让我娶你的时候，我当时心里就产生了一个邪恶的念...”

那个念太卑鄙，韩湛羞愧不已，竟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宋瓷心里也有些凌，听到这里，她忽然低吼道：“说下去！敢想敢做还不敢说了？”

被宋瓷一吼，韩湛神一振。

他不安地望着宋瓷，小声地说：“我当时就在想，我可以娶了你，然后加倍对你好，像温水煮青蛙一样，让你彻底溺死在我的温柔怀抱里。”

“等你我得不行了，我再带你去见我的父亲。我要让他看看，他而不得的，早就跟别的男结了婚，生了孩子！让他明白他的一生就是个笑话！”

宋瓷一脸平静。

她不怒不惊，反而还冷静地问道：“那你就没有想过，到那时候知道真相的我，也会伤心，也会难过？你就没有想过，你父亲一怒之下，也许会杀了我？还有你那个叫做阿让的弟弟，他比谁都想杀了我！”

宋瓷的三个问题，直接把韩湛问得哑无言。

宋瓷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她说：“我们领证后去巷餐厅吃饭的那个晚上，在大街上我因为心里委屈当街痛哭，你抱着我安慰我的时候，曾说过你娶我也是另有所图...”

宋瓷清楚记得韩湛当时的原话，他说：

【宋瓷，你又怎么知道，你接近我是处心积虑，我留下你，就不是别有所图呢？】

【不要觉得对不起我，请好好的利用我。】

“其实你当时说的话都是真的，只不过你图的不是我的美貌跟身体，你图的是我这张脸，与我是江时雨儿的身份！你让我好好利用你，不是因为你大度，而是因为你也在利用我！”

没想到宋瓷连这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韩湛心里感到吃惊，也感到不安。

“我问你，是不是！”宋瓷彻底冷下脸来。

韩湛：“...是。”

啪！

宋瓷狠狠地甩了韩湛一掌。

韩湛的左脸颊火辣辣的，他被宋瓷一掌打得脑袋都偏了。

那么疼他的宋瓷，竟然打他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