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了。

就像是狂犬病发作。

韩旺旺地看了眼江碧。

夜色中，江碧表冷漠，微微眯着眸子，显得薄凉。

韩旺旺告诉自己，江碧出来都这么久了，这事跟她肯定没关系。她只是恰好来这里表演，碰巧遇到了这种事罢了。

“走吧。”

“嗯，没什么好看的，坐好，我开车了。”

-

路上，经过一家夜宵店，韩湛减慢车速问宋瓷：“要吃夜宵吗？这里有家烤店。”

他们本来是要空着肚子在会所里胡吃海喝的，但突然发生的变故，扰了他们的计划。

宋瓷满脑子都是那被啃得血模糊的脸。

她有些想吐，但一直忍着。

听到韩湛说吃夜宵，还是吃烤...

宋瓷突然拍了下车门，对韩湛说：“停车！”

韩湛吓得赶紧停车。

宋瓷钻出车子，双脚刚落地，就弯身在车旁狂吐起来。

韩湛愣了一下。

他拿了一瓶水从驾驶座里走出来，绕到副驾驶，将矿泉水喂给宋瓷漱。

吐完，宋瓷回到车里，像只没骨的虫子一样躺在车椅上。

她揉着自己饿扁了的肚子，跟韩湛说：“韩哥，你说那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狂犬病啊？”

韩湛摇。“狂犬病发可不咬。真正的狂犬病发的样子，是恐水、怕水、咽肌痉挛。”

“那他是怎么回事？”宋瓷可不会相信那是得了丧失病。

这又不是丧尸片。

韩湛略作沉吟，才说：“有点像一种毒品。”

宋瓷用力地点了点，说：“我知道，有一种毒品吃了会让产生幻觉，以前美国，就曾有毒瘾发了逮着路撕咬。”

“嗯，可能是那种吧，这也太可怕了。”

韩湛说：“别怕，有警察对付他们。”

韩湛把车停在小区门，他去无超市买了一把面，一些蛋跟腊肠。

走到付款机前，他又从货架上，挑了一盒套子。

到家后，韩湛对宋瓷说：“去洗澡。”

宋瓷从韩湛的眼里看到了邀请与暗示。

她心跳微快。

要、要来吗？

宋瓷这次在浴室里呆的有点久。

她洗澡时，盯着自己肚子上那道剖腹产的疤痕，以及那六七条影响美观的妊娠纹。

宋瓷烦躁地皱起了眉。

韩湛也在楼下洗了澡。

宋瓷从发房里走出来，准备下楼，低便看到韩湛只穿着一件浴衣坐在沙发上。

他在喝水，身前的电视机里正放着一部成龙的动作电影。

听到脚步声，韩湛抬朝楼上看了一眼。

宋瓷站在复式楼层的栏杆后面，发用一根皮筋随意地绑了起来，露出额跟脖子。

额前，几缕发丝垂了下来。

刚洗过澡的宋瓷，瓷白的脸颊微红，有种娇艳可的诱惑感。

韩湛对宋瓷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沙发，“瓷宝，下来。”

宋瓷走下去，却没坐。

站在韩湛的面前，宋瓷主动解开浴衣的绑带。

韩湛眼神炽热地盯着她，喉结一阵阵攒动。

宋瓷敞开浴袍。

她整个大方地露在韩湛的面前。

韩湛呼吸粗重，眼神变暗。

他刚要有动作，宋瓷突然说：“有几句话，我得对你说。”

韩湛停下来，坐在沙发上仰望着宋瓷。

“你说。”

宋瓷的手指在腹部轻轻地滑过，她说：“这道疤痕，用了祛疤膏也没法彻底去除。这些妊娠纹，它们已经撕裂开了我的肌肤，是没法再生长起来了。”

“韩湛，这些丑陋的东西，将陪伴我一生。以后每一次你看到我的时候，都会看到它们。”

韩湛盯着那些疤痕。

宋瓷以前的肌肤是非常白皙光滑的，老实说，妊娠纹与疤痕，的确有损她的完美。

但韩湛并不觉得丑陋。

就没有认为它们‘丑’的念。

宋瓷告诉韩湛：“你不可以嫌弃它们，也不可以用它们来诋毁我，开我玩笑。它们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是你跟孩子赐给我的。任何都有资格嫌弃它们，唯独你跟孩子们，没有资格。”

韩湛认真地看着宋瓷，他说：“我不会嫌弃它们。”

他将宋瓷拉到自己的面前，低下，亲吻她的疤痕。

韩湛抱着宋瓷的腰，又昂起来，对宋瓷说：“你看，它们并不丑陋。”

宋瓷点了点。

她捧住韩湛的，告诉他：“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受到鼓励，韩湛雀跃不已。

这一晚，他们从最开始小心翼翼的磨合，变成载浮载沉的沦陷。

-

夜里，宋瓷终究还是饿了。

韩湛早料到宋瓷会饿，他只穿着一条长裤，来到厨房给宋瓷煮了一碗蛋腊肠面。

宋瓷掉了一碗面，带着罪过感进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韩湛与宋瓷在楼下吃了早饭。

韩湛跟宋瓷说：“你明天就出差了，今天跟我一起去公司玩，陪陪我，好么？”

宋瓷舍不得孩子，韩湛舍不得宋瓷。

宋瓷好笑地看着韩湛，问他：“舍不得我了？”

“嗯。”韩湛大方承认了。

宋瓷点了下，说：“可以，你包吃包住。”

“当然。”

去公司的路上，宋瓷没事做，便玩手机。

她打开微信，就看到微信群里，大家都在议论昨晚发生在纸醉金迷会所里的事。

宋瓷往上翻看他们的评论，发现这事昨晚就传开了。

“昨天晚上，咬的那个是城北安家的小公子，被咬的是跟他玩得好的一个朋友，姓莫。”

“姓莫的是跟姓安的一起去纸醉金迷蹭吃蹭喝的，没想到姓安的突然发疯，将姓莫的咬了。”

“姓安的家里有些背景，他昨晚就被放了出来。出来后，安公子去医院里探望被他咬伤的好友，但姓莫的可能是气不过。今天早上，在病房里，姓莫的将前来探望他的安公子，一刀给抹了脖子。”

韩湛没料到事走向会是这个样子。

“姓莫的做法，也能理解。”宋瓷十分理解受害的心。

“好好的一张脸被安公子给咬毁容了，本以为安公子好歹也能坐两年牢，哪想到安公子背景，当晚就给放出来了。”

“姓莫的心里气不过，一怒之下杀了，也能理解。”

对此，韩湛不置可否。

他说：“杀了安家小公子，姓莫的一时痛快了，但这辈子都得承受来自安家的报复。”

杀一时爽，爽完一生惨。

韩湛突然跟宋瓷说：“副驾驶的手套箱里面，有一只老机，你帮我拿出来下。”

宋瓷将信将疑打开手套箱，还真的在里面看到了一只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