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石泉诧异的问道，这几天他跟他老爹可没少打电话，原本说的好好儿的咋就变卦了呢？

“艾琳娜，带着你阿姨去那个花房里转转，我看那儿有颗苹果树，你们去摘一点儿回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老石用纯熟的俄语朝艾琳娜说完，随后又转向自己的儿，“小玫，你们两子带着孩子也跟着去下面溜达溜达。”

艾琳娜不傻，瞬间明白了石泉老爹的意思，拉着石泉的老妈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阿姨，摘苹果。”

石泉老妈瞪了自家男一眼，随后笑眯眯的任由艾琳娜拉着往楼下走。

“老爸，到底咋了？”石泉等他们离开之后靠着作台问道。

“你老子我以前开黄水舰的”

老石憋屈而落寞的说道，“那时候咱们国家穷啊，就那么几艘小舢板，最远能开到哪去？打从你跟我说买了条冰船开始，我就知道这船我开不了。先不说我以前只是个三副，就算我是船长，我都没出过远门儿，全他娘的在家门转悠了！”

石泉张张嘴，还不等他说些什么。便被他爹扒拉到了一边，“你小子一撅腚我都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还跟我这儿藏啥呢？起开！”

老石掀开儿子身后盖住舰炮作台的桌布，“舰炮吧？藏哪了？”

这一幕不管语气还是神态像极了高中的时候偷着抽烟被发现的景，唯独缺了家里那根专门用来打手掌心的木尺子。

石泉无奈的拿起控制台上老胡遗落的激光笔，隔着玻璃指向船首的半球，“那里面呢，现在锁起来了，只有船上的定位器检测到启航离境才能打开呢。”

老石冷哼了一声，“甭管刚刚那个姓胡的怎么给你胡编滥造，你小子的买卖要是都能用上舰炮了，估计也净不到哪去。”

“我这就是个自保”石泉梗着脖子狡辩道。

“自保个锤子，你虎的茧子总不能是骑自行车磨出来的吧？糊弄谁呢？”

老石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倒也不算生气，“我也不问你的到底啥买卖，那姓胡的虽然嘴上没一句实话，但是能给你整个舰炮出来，想来也不是什么坏。咱就算你是自保，就算我能开的动这条船。我问你，以后真遇上事儿了，船上的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这不...这不上阵父子兵嘛...”石泉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已然明白了老爹的意思。

这条船谁都能来，唯独他父母不能来船上工作。开船远洋航行本就是个高危工作，更何况自己这两年遇到的需要搏命的时候还少了咋的?

这种大环境之下，这驾驶台里的每一条指令真就不能掺杂半点儿的私感。尤其是一条船的船长，一旦船长感用事，几乎相当于拉着整条船所有送命。

“上阵父子兵是没错”

老石叹了气，“可还有句老话叫医者不能自医，所以儿子，我给你找来个最适合这条船的船长。”

直到这个时候，石泉的老爹才把一直看热闹的那个陌生老儿介绍给他，“这是你苗伯伯，也是我战友。以前他在船上当大副，后来转业到地方之后，在货上当过十多年的船长，也跑过不少航线，连西风带都去过好几次，你小时候吃的玩的那些洋玩意儿差不多都是他寄来的。

另外你苗伯伯退休前还在滨城这边的港做两年引水员，你这条船到他手里肯定没问题。”

“小东家，我是苗健中。”这陌生而严肃老儿一本正经的朝石泉伸出了手。

“苗...”

“苗船长”

苗健中主动握住石泉的手，不等他说完便纠正道，“如果你看得上我这糟老子，以后只要在这条船上，你可以称呼我苗船长或者老苗，哪怕直接叫我建中都行，但就是不能喊苗伯伯。”

石泉感受着对方手心粗糙的老茧，扭看了看老爹，又看了看张初晴的老爹，最后把目光移向正和自己握手的老儿，“苗船长，以后这条船就给你了！”

“这就对喽！”老石满意的开怀大笑。

“这老苗打新兵连那会儿就这么严肃，你小子慢慢习惯了就好。”张初晴的老爹凑上来，“老苗，评估下这船多久能动起来吧，咱们别让小家伙们等久了。”

苗船长沉默片刻，一丝不苟的说道，“刚刚我和老轨还有机简单聊了几句，现在这条船才刚刚试航，再加上海员不够且相互间不算熟悉，少说也得磨合一个月才能出远门儿。”

石泉从腰包里掏出岗位表递给苗健中，“二副三副还有水手我的能顶上，但估计没什么时间参加磨合，另外过几天跑一趟海参崴不算出远门儿吧？”

“问题不大。”

苗健中接过石泉手写的表单看了看，“现在只是试航，目前的手够用了，海参崴也挺近，真正往远了走的时候你的一边走一边学就行。”

“儿子，你第一站打算去哪？”石泉的老爹好奇的问道。

“年前儿打算去一趟北极。”石泉看向苗船长，“赶不赶趟？”

“赶趟！”苗健中肯定的说道，“正好也试试这条船的冰能力。”

“那就行了”石泉挥手道，“咱先下船，找个地方下馆子吃一顿！”

“你们这一大家子挺长时间没见面了，我就不掺合了。”

苗船长晃了晃刚刚石泉给他的船长房钥匙，“我今天还是先住在附近的酒店吧，有安排打电话就行。”

说完，苗船长执意婉拒了石泉一家的挽留，独自下船登上了码。

“咱也别出去吃了”

老张笑着说道，“刚刚参观的时候我看船上的厨房里备了少吃的喝的，索咱就在船上开伙吧，这上车饺子下车面，你刚回来，正好叔给你弄碗拉面应应景！”

跟张初晴一家石泉可不会客气，痛快点同意道，“那行，咱就在船上吃！”

两家热热闹闹的就着船上厨房的存货做了一大桌子菜，一群围着圆桌推杯换盏的好不热闹，席间老妈甚至还给艾琳娜塞了个厚实的红包。

石泉面色古怪的转过，压低声音问道，“姐，这红包不会是咱妈提前准备的吧?能掐会算了？”

“想美事儿呢你？”

石玫白了自己这缺心眼儿的弟弟一眼，“没看那红包壳上写着长命百岁呢？那是咱妈给我们家若愚准备的。”

石泉哭笑不得的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美的冒泡的艾琳娜，心说这不是欺负家不认字儿吗？

一顿饭热热闹闹的吃了两个多小时，甚至等送刘小野回家的何天雷赶回来，这顿饭硬生生从下午五点多吃到了晚上九点半才宣告散场。

将喝的醉醺醺的父辈们送进客舱，石泉拉住正准备回自己房间的艾琳娜，“往哪走呢？”

“我可是虔诚的东正教信徒”微醺的艾琳娜倚着门框，语气撩的说道，“在我们的教义里婚前是不可以同居的。”

“这里是华夏，不是你们上帝的片儿区。”石泉揽着艾琳娜的细腰，直接吻了上去。

等两再度分开，脸色微红的艾琳娜白了一眼对方，伸手关上了刚刚推开的房门，“便宜你了...”

石泉嘿嘿傻乐，揽着艾琳娜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转眼第二天临近中午，出去鬼混了一晚上的大伊万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