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掉在地上的那本书:“神父。”
赵神父定了定神,沉声念道:“在至高者护佑下居住的
,在全能者荫庇下居住的
。”
“袁月苓”道:“那一定不是你们。”
郁盼望接道:“请向上主说,我的避难所,我的碉堡,我的天主,我向你投靠。”
赵神父走近了一步,将十字架抵在袁月苓的脑门上:“祂必救你脱离猎户的缧绁,祂必救你脱免害
的瘟疫。”
“祂以自己的羽毛掩护你,又叫你往祂的翼下逃避:祂的忠信是盾牌和铠衣。”郁盼望的
纱划了下来,她伸出左手把它提溜上去。
赵神父:“你不必怕黑夜惊
的颤栗,也不必怕白天
飞的箭矢。”
郁盼望:“黑暗中流行的瘟疫,正午毒害
的疠疾。”
赵神父:“在你身边虽倒毙一千,在你右边虽跌仆一万。”
“阿们!”那“袁月苓”叫道。
周嵩惊恐地听到,窗玻璃
碎的声音。
郁盼望的音量拔高了:“疫疾却到不了你身边!”
“你们今天晚上全都要倒毙在我身边!”“袁月苓”叫得比她还响。
“名字!”赵神父咬牙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一、二、三、四、五、六、七。”
“告诉我!你的名字!”赵神父也吼了起来。
周嵩听到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里面的
是怎么回事,需要帮助吗?”
“不需要!”周嵩吼道。
“吾辈名号‘军旅’,”牠发狂地大笑起来:“吾辈众多,无穷无尽!吾辈的倒影遍布宇宙星辰!”
“够了!”郁盼望返身,抱起那尊巨大的天使雕像,用力地举向“袁月苓”。
“我们早就知道你是谁了!远古的恶魔阿斯摩太!你曾被天使长raphael所驱逐,你还会再次被祂驱逐!”
“小把戏。”牠冷笑道:“阿斯摩太那种蠢物岂配与吾辈相提并论。”
郁盼望一怔,赌错了?也许……牠也许又在说谎。
“牠的尾
将天上的星辰勾下了三分之一,投在地上。那条龙便站在那要生产的
面前,待她生产后,要吞下她的孩子……我们的数量无穷无尽,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
“袁月苓”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但还在喃喃自语。
“michael和他的天使一同与那龙
战,那龙也和它的使者一起应战,但它们敌不住,在天上遂再也没有它们的地方了。于是那大龙被摔了下来,它就是那远古的蛇,号称魔鬼或撒殚的。那欺骗了全世界的,被摔到地上,它的使者也同它一起被摔了下来。”
赵神父念完了上面这段话,再次举起了十字架:“我是奉祂的名而来的,阿斯摩太,现在我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命令你离开这位主的使
。”
“休想。”牠说。
“命令你的不是我,是在十字架上被宰杀的那一位,是总领天使michael和raphael……”
“如你所愿,与伪神不同,吾辈乐于回应每一位迷失灵魂的请托……”
灯一下灭了,整个房间振动起来。
“地震了?”周嵩跌坐在地上,一片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只看见“袁月苓”眼中的红光。
“开开门!”门外又传来拍门的声音,紧接着周嵩听到一声熟悉的“哞——”
是牠,那
通体发黑的巨牛?
接着,周嵩听到了撞门的声音,门板上赫然出现两个牛蹄印。
“赵神父!盼望!怎么办啊!”周嵩呼喊着。
可是却没有
回答他。
灯,亮了起来。
赵神父看到袁月苓脸上的青筋消失了,脸色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她眼中奇异的光消失了,眸子再次明亮起来。
……狗子,你
嘛?小心!
她想要喊,却发不出声音。
赵神父听到脑后传来的风声,下意识地一偏
,躲过了这一击。
他转过身去,周嵩的眼中只剩下眼白,手里拖着那根
球棍。
“盼望,你快跑!”赵神父急道。
晚了。
被重重的一脚踢软了膝盖,在郁盼望跌倒跪地的瞬间,球棍高高扬起……
“啊!”
郁盼望本能地举起手臂阻挡,然后手臂顺理成章地被打断,她痛得昏了过去。
若不是赵神父抽出手杖接下了第二击,下一秒被打碎的,就是郁盼望的脑壳。
大力的一击被架开,球棍被反作用力弹得老高,以周嵩的肩膀为轴,向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
手握球棍的周嵩好像根本没有想要去控制,只随着棍子的运动向后踉跄了两步。
赵神父见状,伺机探出手杖的弯把,勾住了周嵩的脚踝,猛地往回一带,周嵩便失去了平衡,仰面跌倒。
一击得手,赵神父正打算趁胜追击,夺下球棍,没想到周嵩虽然倒地,手上的球棍竟如同一个可以自己行动的物件,无视握着它的周嵩还倒在地下,直接刺向赵神父的肋下。
窝尼玛……
赵神父不敢怠慢,连退了几步,退到了昏倒的郁盼望身边。
那向前猛刺的球棍,直接把原本仰面倒在地上的周嵩拖起来,又拖倒成了脸朝下,然后停在了半空,静静地等待握着它的周嵩重新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