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接的一点就是……在“马可·波罗牺牲一年追悼会”上，用于纪念“伟大的皮城英雄”的鲜花、蜡烛和纪念品一天时间销售额就超过了二十万金海克斯！

二十万金海克斯，这是什么概念？

哪怕是有着造海克斯水晶专利的菲罗斯家族，内部账单上一年的利润都不会超过这个数字——注意，是内部账单，不是给公众看的那种经过了专门“润色”的避税账目！

一个死的吸金能力让整个皮尔特沃夫都为之侧目。

而更让印象刻的是，和马可·波罗研究会合作的几个“独家供货商”，在这二十万的销售额之中，至少赚走了五万以上的海克斯，直接为皮城诞生了五个小富豪……

亚索的这个马甲不仅鬼使神差的为流行物“正了名”，还让皮城看见了其中的商机——无心之下，亚索极大程度的推进了皮尔特沃夫的丝经济发展。

不过马可·波罗毕竟只有一个，虽然他代表了丝文化的无限可能，但并不是随便谁都能成为马可·波罗的。

然而，就在这风即将消退的时候，佐伊来了。

随手从黄道地库里抓钱的佐伊生动形象的向皮城展示了什么是“傻钱多”。

在佐伊开始大把撒币、疯狂追求伊泽瑞尔的时候，好奇的皮城小报为了吸引眼球，简直将这个“幸运的小黄毛”扒了个净净。

而吃瓜的皮城则是发现，伊泽瑞尔这个让佐伊青眼有加的小黄毛，似乎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物啊！

大学休学、扑街作者、因为多次违规而被探险者协会除名的落魄探险者……

伊泽瑞尔的多重身份被曝光，皮城发现他似乎除了一张还算帅气的脸和夸张的自恋之外，似乎也没有太多的过之处。

结果就是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黄毛，竟引起了佐伊的疯狂撒币？

针对这种行为，最开始大家都是在看笑话的。

但是，随着佐伊洒出的金海克斯越来越多，看笑话的终于渐渐皱起了眉。

事的发展开始变得有趣起来了。

要知道，因为恕瑞玛战争的波动、东北互保的建立，近一年多来，皮城的经济是在走向萧条的。

在战争的霾下，不少产业出现了萎缩，甚至部分产业都在被有意无意的向着其他区域转移。

（作为皮尔特沃夫的“盟友”，艾欧尼亚有选择的吃到了很大一蛋糕，而比尔吉特沃也难得的拥有了除渔业、运输业之外的一点产业。）

而就是在这个经济下行的时候，因为佐伊的出现，皮尔特沃夫的经济居然神奇的出现了一点复苏！

在所有都因为担心战争而囤积金海克斯的时候，大把撒币的佐伊很好的刺激了皮城的经济，成为了皮尔特沃夫萧条背景下的一抹难得的亮色。

这就很离谱了。

这种极其特殊的况让皮城的经济学家们一个个只觉得完全摸不到脑，他们虽然都基本明白“萧条况下刺激经济可以改善状况”的道理，但暂时还没有想到发钱撒币也是一种刺激形式……

毕竟皮尔特沃夫成为进步之城的时间还是太短，他们对于经济的研究远不如对海克斯科技的研究那样。

所以，佐伊现象称为了今年皮城最在意的事——之前马可·波罗的事迹向皮城证明了“流行物也可以一样伟大”，而现在佐伊的行为则是同样证明了“不那么伟大的流行物也能带来经济上的刺激”，二者结合在一起后，对商机嗅觉极其灵敏的皮城迅速行动了起来，一时间大大小小的丝组织应运而生。

在这一片狂热之中，卡密尔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种不对劲，但哪怕是她，一时之间也并未发现问题到底在哪——这种丝文化对皮城有害么？

答案是“对部分皮城有害”，对那些过分狂热的中产阶级小公主来说，这种狂热会占用他们家庭的资金，让他们的家庭难以更进一步。

但对于皮尔特沃夫的整体形势来看，这件事似乎是有益的，至少从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可是，哪怕经过了多方论证，卡密尔还是本能的感觉不妙——她也曾经自我反思是否是因为自己年龄太大、思维过于古板，但谨慎起见，她还是打算再观望一段时间再说。

而这一观望，她还真的就发现了让自己不安的问题关键——在一个清晨，习惯出门散步的卡密尔在街道上看见了某个歌剧演员丝会的宣传单。

这份宣传单内容不多，都是些“通过我们买票打折”“我们有专门的活动”“来了就有纪念品”这种东西，考虑到不少东西都是“签名特供版”，那个演员本身可能就是丝会其中的一员。

然而……真正让卡密尔意识到问题的，却是这份宣传单的排版。

酷似皮城报！

熟悉的排版、熟悉的字体、熟悉的标题形式。

这一刻，卡密尔的心中警钟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