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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船的好处，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能顺流而下，特别适合赶时间。

一行申时上船，半夜就已经到了五十里外的梁郡郡治睢阳。

李素回忆了一下，史书上也没什么梁郡籍贯的大贤，就没吩咐停船。第二天天亮，就到了梁、沛界的砀县。

再往后就没有水路可走了，要从砀县翻越芒砀山、抵达小沛——没错，就是汉高祖刘邦的出生地沛县，而这座芒砀山，也正是汉高祖斩蛇起义的芒砀山。

“要翻芒砀山了，一路上小心山贼流寇。”下船上马的时候，李素也忍不住多提醒了一句。虽然汉高祖从这里起事之后，几百年来汉朝统治者对这儿治理力度加大了不少。

但如今毕竟又是天下大，芒砀山这种天生适合藏反贼的地方是不可能肃清的。

李素也第一次亲自披挂了一副玄甲，也就是色泽未经打磨的黑铁鳞甲，以防万一被山贼的弓箭招呼到就不好了。

关羽原本想把一副看上去更亮一些、防御也更高的铠甲让给李素，但被李素拒绝了。他就喜欢黑铁甲不反光的粗糙色泽，越低调越好。

“别驾不必担心，一会儿上了山，某在山坡上徒步开道、当先探路，绝对不会被贼摸到近前的。”善于翻山越岭步战的典韦，也趁机表忠心。

李素忍不住上下打量两眼：“看不出来，你倒是勤勉，昨可还是桀骜不驯呢。”

典韦拱手顿首：“请别驾勿疑，我虽不读书，也知道敬重真正的大贤。早听说蔡议郎是天下大贤，顾雍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我想他们要对付的总不会是好，这才为他所雇。

但昨见蔡议郎都对别驾佩服有加，方知好要对付的未必就是坏，差点铸成大错。只要跟着别驾好好，才有奔史书留名，不枉为一世。”

李素这才放心的点点：“那就好好，对了，你还没有表字吧。等过了这芒砀山，我赐你个字。”

典韦大喜：“谢别驾赐字！只因韦出身寒微，家中长辈都不识字，这才没有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