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一听城防有被提前搞坏，心中暗喜，又连忙询问自己身边的谋士：“伯雅，公达，你们以为如何？从北门攻打长安，是否可行？”

李素和荀攸今天还没捞到机会发言呢，荀攸想了想，避嫌地抢先把做恶、提醒主公冷静的话说了：

“大王，兵无常势，不能一概而论。需要先问清城内守军规模、构成，才好定夺。就算城门被坏，李傕军肯定连夜把守修缮，或在内夯土为垒。贸然强攻若是惊动了敌，让敌军更加防备，反而不美。

就算要强攻北门，也该在另外三门也布置疑兵，同时举动，以分摊敌军守城兵力，不至全力防守北门。”

刘备觉得有道理，也不等李素说完，先扭继续追问魏桀、沮俊：“如今城中李傕兵力多寡如何？”

两名校尉齐声答道：“城内原有守军两万，有一部分是新拉的壮丁。李傕新近败退回城兵马两万，包括池阳弃守之后退来的兵力。所以总共有四万余。

不过，之前在派往华追击陛下时，有数千士卒在城外迁延未归，被赵伏波将军在新丰野战歼灭。另有我们率领的北军五校忠君旧部两三千突围、还有其余部分北军将士被害、死前在城内与李傕嫡系部队厮杀内讧，估计两军死伤累计也有数千。

故而，城内李傕守军，应该不过三万五千。其中少部分士兵从军未久，未必与李傕同心。死忠余李傕的应该是两万多。

包括八千羌胡兵和近万的西凉汉兵，都是从西凉一路带来的董贼遗留嫡系。还近万的北地胡部队，多半是北地郡与河套五郡的鲜卑胡与伪南匈须卜骨都侯部士兵——

李傕本是北地郡，所以北地与河套五郡的胡兵，是李傕当权后这两年新募集的，但因为跟李傕同乡，而且李傕对他们多有赏赐，故而两年内就引为心腹。大长秋苗祀昨还曾言，说李傕把抓获的许多宫，都临时分给了这些鲜卑与须卜骨都侯胡兵，所以胡兵士气大盛……”

刘备气得直接摔了杯子：“子曰率兽食，此之谓也！李傕不但叛君，更兼背祖，竟以鲜卑羌胡屠戮汉！他五服之内，合当尽诛！来传令，三更飨士卒，四更天就试探偷袭攻城！就走北门！”

李素在旁边动了动嘴唇，没有当众劝说，现在的氛围，确实不试一试也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