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到凉州，李府菜用过的东西立刻会引来众模仿。

可惜的是，李素自己也忘了，吃盐池滩羊吃多了，还同时吃枣吃韭花吃枸杞，会让过于滋补，当晚就差点流了很久的鼻血。

幸好他止血静养躺了一会儿，等身体平复之后，还是觉得燥热，偏偏又到了月末月初的时候，两个月前他就是这时候带着亲戚刚走的刘妙启程开始云游的，当然少不了再乘兴而来。

可怜刘妙初经风雨，见的世面尚少，被折腾得气若游丝才让周樱分摊受难。

云收雨住之后，刘妙久久喘息，怔怔出神，似乎收获了很多生感悟。

她用发摩擦着李素的胸膛，燕语呢喃：“跟你之前，家也算是无欲则刚了。跟你之后，才知道哪里是无欲则刚，是见识少了。

算了，不想这些了，跟着你跑几年，做点有意义的事，别老是想着虚无，说不定把这一切都见识腻了之后，又会真的又无欲则刚吧。”

李素用手指怜地帮她把香汗湿黏的发梳理顺了：“那就彻底放开了从心所欲，等火候到了，自然不逾矩。”

刘妙听了脸色一红，娇嗔责怪：“你……你这说话，怎得缠夹不清，全无虔诚，以儒训夹杂于其他修行之中，太羞耻了。”

李素：“我这是德色兼好，好德如好色。”

刘妙内心觉得一阵阵犯罪感翻涌，她已经越来越觉得，跟李素在一起，不仅身要遭到试炼，连灵魂都会被洗刷。尤其是李素这种心中毫无圣贤，别说六经注我了，他怕是天下诸道都拿来注我，可谓“百家注我，有用就拿来利用”。

哪怕跟自己的，都是奇葩言语迭出，毫不收敛。

刘妙觉得自己的下限都被拉低了，越来越没有节，但也有越来越多的可能。

生命的意义真是变化得太快了，这该死的刺激去继续探索的欲罢不能。

连续几天，刘妙都跟着李素宅在帐篷里吃羊枸杞大枣韭菜，顺便讨论哲学和生真谛，排遣之前旅途的劳累。

视察团里的其他闲杂等，也都休息了几天，然后大伙儿兵分两路，李素继续在银川郡视察工作，派去联络呼厨泉的使团则继续上路，数后抵达了呼厨泉的汗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