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也都在预料之中。

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件文斗方面的小曲，后来挺让李素预想不到的——刘备、袁绍和曹，都发布了各自的新一讨袁术檄文。

檄文的内容，本来是大家身边的顶级文士自行发挥文采的好机会，内容辞藻不会雷同。袁绍当然是继续让陈琳写，曹让他的文学掾刘桢写，刘备则是让王粲写。

但谁知陈琳、刘桢、王粲的檄文论据部分，都不约而同提到了李素的“殿兴有福”论，大段大段把李素当初书里的结论当孔孟经文一样引用，

论证“袁术弑君篡汉，乃是当今首倡之恶。当年张角、董卓、傕汜皆不曾覆灭大汉，故而算不得首倡。建安三年来，天下重归太平，乃汉统未被前述诸贼断绝之明证。

右将军李素所察治兴替之天道，乃万世不易之真理，故而袁术定然要应天谴，最终死得比张角董卓傕汜更惨。袁术军众文臣武将宜早做打算，跟着一个必亡必遭天谴的出仕定然不得好死”。

陈琳刘桢王粲的文笔当然要比上述大意概述的说辞好得多，各种华丽辞藻修饰，但意思都是一样的。拿天谴说来打击袁术阵营全部文官武将和士兵的忠诚度与士气，让他们神上更加惶惶不可终，促成他们遇到战斗的时候更容易攻心投降。

谁让引用李素的理论，能让他们在收割的时候实打实得到更多好处、攻城略地收编劝降更快呢，没跟实打实的地盘和利益过不去。

甚至刘备和袁绍这两家，还在檄文当中顺势隐晦地表达了“这次袁术是真的貌似首倡成功了，吸走了全部的天谴”，所以刘备要存续汉统，登基称帝。袁绍也表示会尽快拥立刘和称帝，因为袁术的一切行径已经吸光了天谴。只不过这些话要说得愈发隐晦，不是经学高手一般看不出这层遮遮掩掩的潜台词。

这个结果，是李素自己当初都不曾完全预料到的。

以至于李素本大约在四月中旬，才看到刘备和袁绍曹三家的讨袁术檄文，然后瞠目结舌大呼袁曹不尊重知识产权：

卧槽！老子写的《殿兴有福论》，不该是被自己采纳引用的么？怎么连假想敌阵营为了政治和军事上的利益，都这么无耻这么毫无心理负担地把哥的理论当真理当经文引用？袁绍曹你们难道忘了哥不是你们阵营的了么？

版权费给没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