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错数字题目改不了了，其实是551章）

从甄府离开，回到马车上之后，李素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毕竟他一切的冲动都是生理层面的反应，就是纯粹的好色，跟其他因素都没关系。

见色起意，见不到了自然缓解。

坐在马车上，他的内心已经陷了冷静的运筹，为他下个月即将南下长期总督南方三州事务寻找进一步避嫌的办法。

刘备对臣下的信赖毫无疑问是超过刘秀的，更远远超过刘邦。这不是格的差距，也是历史积淀的差距。大汉到现在毕竟四百年了，李素还亲自鼓吹了《殿兴有福论》，刘备没有疑神疑鬼的必要。

不过，毕竟现在关羽还在养伤，将来要负责河东-并州与袁绍对抗的北方战场。所以李素在刘备阵营内执掌地方实权的权柄，事实上已经超过关羽，是真正的一之下万之上了。

去年他带着诸葛亮巡游四海的时候，是把妻儿留在长安的，只带了小妾和修仙道侣上路。加上那趟暂时执掌南方政权是以击溃袁术为期限的，南阳和荆北易手之后他就权了，前后大权独揽时间不过半年，所以问题不大。

这次再去襄阳，光是推广南方地区接受变法、整顿荆州新归降地区，没个一年时间就搞不定。或许还要防备曹、诱歼孙策，总计所需的时间实在难以预估。

一到三年都有可能。

虽然“临时总督xxx州诸军事”的差事任期上限是三年，已经给权力上了一道保险，但还是不太够。

刘备担心的也不是李素，李素担心的也不只是自己，而是他意识到，这一次的举动，要被此后天下至少数百年的“祖宗之法”当成案例来引用。

李素今天这第一个总督数州之是怎么作的，未来的皇帝对未来的总督外放的作，也会借鉴今天的做法。李素自己是文庙的圣，不怕他专权，但未来几百年内做到这个高位的就不是圣了。

“再把夫留在长安，要是分别两三年，也不太妥当，冷落夫太久了。家眷全接走，又容易开恶例，要不还是把儿子留下吧。再留个姨娘养儿子，这样就可以把夫带走了。”

李素想了想，古还是比较重视传宗接代的，老婆儿都不值钱。但李素在这个问题上依然是现代的观念，他穿越前都不想要儿子，那就留下儿子当质好了。

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而是跟李素的格有关。比如他很理解圣和后世那些有文化追求的丁克的心态。

后世的丁克也有真丁克和伪丁克。在鼓吹繁殖的年代，很多原本对丁克宽容的社会文化，也变得转向开始宣扬繁殖，最常见的借就是“年轻的时候负担不起，宣扬丁克，年过四十男还能生而生不了，要是男方反悔方就悲催了”。

对于这个问题，李素的看法非常冷静，他觉得需要从动机上来划分：首先可以从那些年轻是否“贫贱夫妻百事哀”，划分为“因为养不起不得不放弃”和“养得起但主动选择放弃”。

养不起被的那些，当然是伪的，也谈不上信仰坚定。养得起的那一类，那多半是生另有追求，这时候又要根据其生追求分成两类。

一类是为了钱和与钱相关的事业。比如企业家醉心于创业没时间管孩子，这类事业未成时觉得自己也不稳定，不想拖累。

一旦家财万贯没继承，自然容易后悔，年轻时陪着丁克的方后来悲催的，多半是创业者的老婆。因为天下没有千年的企业，天下对企业家成败的判定，也是以“他的生意最终有没有成功、基业长青”来判定的。

一个就算做过世界首富，只要他晚年产了，依然会被世遗忘，也不再有拿他当榜样。

而另一类，他们的事业追求用马克思.韦伯的话来说，就是为了“价值理”而非纯粹“工具理”。用话翻译一下，就是不是为了钱以及钱可以买到的东西。比如想当划时代的科学家、文学家、哲学家、圣。

这种就算最终拼出来了、事业有成了，也极少会为了“没有儿子继承自己的家业”而后悔。最坚定的真丁克，也往往是从这类里诞生的。这些丁克中的方，往往也是幸福到最后的。（那些电视台采访的一直夫妻幸福到晚年的正面丁克，基本都是作家、艺术家、科学家。企业家就没有）

因为社会对圣贤的评判标准和对企业家的评判标准不一样。追求工具理的企业家，在公司产的时候他之前的荣誉大多被否定了，天下没有几百年的企业。可世界上持续几百年的大学就太多见了，流传几千年的学术流派也屡见不鲜。

老子孔子孟子，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哪个不是几千年后依然是伟，他的学术不灭他的声望传承就不灭，何须一脉亲生子孙来传承？子孙多了，反而说不定提供些降贼的“衍圣公”辱没祖宗圣名，还不如墙上呢。

孔子活着的时候官场职位再潦倒、丧家之犬，影响到他的名声了么？苏格拉底最后是被判死喝毒芹水，但他喝水之后他的名声会和产企业家一样轰塌么？

这就是韦伯价值理追求者和工具理追求者面对历史车滚滚而来时的抵抗力差距，前者可以物理绝后而薪尽火传永世长存。天下只有灭亡的朝代，却有可以永远开下去的大学。

孔子因为一直有后，说服力还差些，但代苏格拉底就不一样了。或者换个更极端的例子：乔达摩悉达多倒是有个儿子罗睺罗，但罗睺罗少年时代跟着一起修行，所以乔达摩孙辈就没了。但后世信他的有几亿，这些哪个是靠物理有后永垂不朽的？

在李素眼里，有血有的子孙，只会影响圣的纯粹程度。

他这种观点，乃至李素本的事迹，如果被后世写成网络小说，说不定会让很难理解，觉得很没有代感——

但这不能怪他，主要是网络小说的主角就没有真以成圣为生目标的。网络小说的读者，也不希望代没有间烟火的圣。（这里的“圣”是哲学的圣，不是有点异能法术就叫圣。）

所以，李素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他打算上任的时候把老婆带走，但是让老婆进宫找甄贵妃聊聊，把刚周岁已经断的儿子留在那儿押两年——当然了，名义上肯定不能说是押，而是跟同样才周岁的二公主定个亲。

此后几百年，但凡朝廷需要封谁总督数州事务，上任之前也把嫡长子留下当个质，跟公主定个亲或者成个亲吧。

皇帝儿不够的，可以从宗室里过继嘛，就像当初跟匈和亲的时候，公主不够也总有办法让她够。反正效果是把总督数州之的嫡长子留京。

……

李素因为一时色心，在回府路上思维发散，最后脑补出了那么多事儿。一到家他就把自己的计划跟蔡琰说了。

蔡琰虽然有点舍不得，觉得儿子到今年秋也才刚周岁。不过考虑到这是国家大事，而且她自己好歹可以因此跟着夫君南下，不用分别数年，还能带上儿，也就答应了，说她明年就进宫跟甄贵妃聊聊。

反正刘备也不会亏待李素的儿子，肯定是跟皇子公主一样好吃好喝养着。

搞定了家里的事，李素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就收拾泡澡准备歇息。因为原先服侍他的周樱等都已经成了妾，所以做这种服侍粗活的机会也少了。

如今是两个多月前府为婢的大桥帮他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