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有落马，好歹是把气势打出来了。

加上河边战场地形狭长，眭固居中突、撕开王平阵型，王平的士兵被到两侧，像夹心饼一样，连弓弩都没法使用——如果放箭夹眭固，有可能误伤背后的友军。

好在王平反应也快，他的山地兵也考虑过狭长地形如何防止敌骑冲起来的课题，立刻部署杖兵架杖被动迎击。

用粗长坚硬又不值钱的杖，叉架设扫击骑兵，这是后世刘裕北魏骑兵时最喜欢用的。跟架枪阵的办法相比，枪矛靠的是正刺，指望敌骑正撞到枪尖上。杖阵则是指望横扫过掠过阵侧的敌骑，马匹本身的惯撞上来，立刻就是杖断腿折。

眭固本想仗着居高临下的优势，马战对步战先斩了王平，结果还没冲到王平面前，他的马匹被一根粗木杖击断了马腿，眭固一个趔趄摔下马来。

身边亲卫还想护着他步战突围，跟王平绞杀作一团，不多片刻，地上便躺下了几十具尸首，眭固与王平很自然地厮杀到了一处。

眭固在火光下这才隐约看清王平长相，啐了一血腥骂道：“看你也有二十出，臭未，就来送死么！”

可惜，刚嘲讽完王平的年轻，还没手三五招，他就被王平一刀剁了脖子。

石门营内袁军很快纷纷溃散，余者跪地投降，王平徐晃前后合力，把这个隘彻底肃清。

……

十一月十四，趁着敌对偷袭还未彻底反应过来前的最后窗期，关羽率军继续高歌猛进，当天降了不明虚实不敢应战的沁水，第二天又急行军抵达了野王。

野王县好歹还算有个将领镇守，正是张扬麾下的杨丑。杨丑带了五千笼城死守，同时向郡治怀县的麹义求援。

听说野王求援消息的麹义，也是阵阵匪夷所思，忍不住内心痛责张辽无能，怎么会把关羽的部队从王屋山以北放过来的？那不是张辽的防区么？关羽这是穿过了张辽的防区来进攻他的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