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忙说如何应对大食。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刘琦却并未立刻回应众的话，而是先说道：“安别将为旧部请求撤回河北大营休整，你们如何想的？”

“这，恐怕不太妥当。”张诚对他岔开话题不大满意，但也只能论起这件事。“受伤将士自然能被送往河北大营休养；但其余士卒，已经告诉全军所有将士，在嗢鹿州城中与大食兵战三十可以回河北大营休息五，不能为弓月城这一团士卒例。”

“我也是这样认为。”王胜道：“既然定下规矩就要严格遵守，若不能遵守，那岂不是一纸空文？”

其他也都赞同张诚。但刘琦听了众的话却说道：“那就新添一条规矩。从今起，凡是战死、重伤超过三成之军，可提前撤回河北大营休整。”

说完，他不等众反驳就自己解释起来。“一火士卒，若少了两，那战力会削减三成；若少了三，战力会削减五成；少了四，战力更是会削减六成。”

“而且也不能临时将不同火混编，即使同队士卒。不同的习惯完全不同，不同火如何作战虽然大同，但小异，而在战时细微差别就意味着天差地别，所以不能临时混编。”

“既然缺战力下降极多，又不能混编，那若少了三四，再要他们继续与大食兵战就十分得不偿失，不如撤回休整，在河北大营重新编制，训练过后再调回城中与大食兵战。”

“另外，新添这条规矩士卒也不会反对。士卒们都知晓一火内少了几战力减少多少，也都能明白同袍战死有多伤心，不会反对。”

“所以，我决定新添这条规矩。”刘琦最后说道。

众听他说的有道理，但一时脸面上挂不住，却也不出言赞同。还是张诚轻咳一声说道：“这样也好，战死重伤超过三成从战场撤出。只要都护答应，就通告全军。想来都护也不会不答应。”

“不必都护答应。”刘琦却说道：“都护已将此战全权给我，只要你们不反对，即可实行。”

“不必都护答应？”张诚愣了一下，反问道。

“都护已全权于我指挥此战，除非十分疑难我与诸位争执不下之事，否则不需向他请示。”刘琦详细解释道。

“这……”他立刻用狐疑的眼神看向刘琦。李珙虽然不在城里，但还在河北大营，刘琦不敢假传军令，毕竟只要渡河去河北大营一问便知；但李珙给他这样大的权力也太令惊讶了些。不仅是他，王胜、孟成康、赵光密等都十分惊讶，也顾不得尴尬了纷纷看向他。

“你们若不信，可以渡河去河北大营询问都护。”刘琦说道。

“信，怎会不信。”众纷纷说道。不管是不是真的信，不管是否会去向李珙求证，他们都不会当面表示不信。

“既然你们相信，且对我新添的这个规矩并不反对，那即可派通告全军，我也派告诉安别将王大那个旅可以撤回河北大营。”刘琦又道。

“好。”众答应一声，不过心思都没在这上面。他们想着：‘刘琦以都尉之职代行都护职权，难道李都护要以他为节度副使或节度留后，贰于自己？’

想到这些，他们心里涌出一抵触绪。刘琦五年前才开始做官吧？短短不到五年就要从一介参军升为节度副使，这让他们这些过去地位远远高于刘琦的岂能满意？

尤以张诚受到的冲击最大。刘琦过去还曾是他的下属，他虽然预料到刘琦早晚会在他之上，却没想到来的这样快，让他措手不及。

但他们却又说不出啥来。刘琦除进官场第一步是得到已在中原战死的高节度使赏识而得官，后面都是凭借战功升官。虽然升官速度快了些，也有封节度使故意指派他办容易立功差事的缘故，却也无可指摘之处。

‘哎，罢了，就认命吧！以后就在这个年纪、资历都远不如自己的手底下吧。’众只能这样想着。好在刘琦前两次带兵出战都以获胜告终，有实打实的战功托底；此次嗢鹿州之战又想出挽救嗢鹿州城不被大食迅速夺取的巷战。他们虽然不大满意，却也不会公开反对。

张诚更觉得这也不是坏事。刘琦和自己关系不错，以后万一有些事要求他，他岂能不帮？对自己大有好处。

“这会儿咱们议论如何应对大食用狗探查我军隐匿之事。”刘琦这时又将话题转了回来。

“刘都尉可有良策？”众回过神来，王胜问道。

“若说对策，确实有。”刘琦说道。

“刘都尉请说。”赵光密追问道。

“那就是停止偷袭大食，占领大食并未控制的所有街巷，甚至攻打大食控制的街巷。若大食反攻，就撤回地道。”

“这也能算对策？”孟成康忍不住说道。他们问的是如何消解大食用狗防范偷袭甚至反杀的对策，不是和大食正面战。

“这为何不能算对策？”刘琦反问一句，又道：“你们想的，大约是如何消解大食用狗探查的影响，从而继续偷袭大食。”

“但是，之所以偷袭大食，只是因为这种法子能杀死许多大食兵而己兵损伤极小；现下已难以偷袭，为何不能放弃？”

“孟都尉，你回想几个月前我刚刚提出巷战时，说的是甚？”

说完这话，他不等旁接，就继续说道：“我记得我当时说过，巷战，是在城岌岌可危即将被大食夺取时，不再固守城，而是退城中继续依靠街巷、房屋与地道抵抗。我当时从到尾，未说过偷袭二字。”

“现在大食兵放弃满城大部分街巷，只控制几条大街、几片房屋，剩下大部分地方都无守卫，正是咱们占领这些地方，然后倚靠街巷、房屋与地道抵抗的好时机。”

众再次沉默起来。因首战果太过辉煌，他们下意识以为巷战就应该那样打；现在回想刘琦最初的话，却从未提到巷战就是缩在地道里偷袭。

若偷袭能取得战果，当然应该继续；可现下因大食用狗探查，偷袭已经行不通，放弃偷袭也理所应当。

“刘都尉果然高妙。”过了半晌，张诚叹了气，说道：“刘都尉未被首战果所迷惑，远比在下厉害。”

其他几此时还想着刘琦要成为他们上级的事，说不出这样的话，但此时心里也不由得这样想着。

“既然你们再无反对意见，我下军令了。参军事记下。”刘琦朗声说道：“传令所有将士，明一早从地道中出来，占领所有未被大食控制的街巷、房屋。试探攻打周围被大食控制的房屋，若发现大食兵少或防守松懈就出兵占领，若并非则撤回原来的房屋。”

“其二，若大食攻打房屋，不必抵抗到底，稍作抵抗后即可撤地道去往他处。”

“其三，不必再隐瞒城中有地道通往伊丽河之事。每清晨与伴晚命船只来到河中央接送往来士卒。”

“……”

刘琦下达数条命令，参军事一一记下；他又问众位将领可还有补充。张诚等立刻摇。刘琦于是对参军事吩咐道：“你赶快誊写几份，立刻派送到各军中。”

“是。”参军事答应一声，开始誊写。

“张都督，王都尉，……，明可以说是真正同大食巷战首。到底能否以巷战击败大食就看这几了。若大食能以我想象不到的法子解巷战，那嗢鹿州城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