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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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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墨默默地点了点,然后一转身,悄无声息地走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想起那一聂茯苓将姜白芷故意支开后,对自己嘱咐过的话,不禁握紧了腰间的乌鞘剑。

在他心中,师父就是他的天!就是他唯一的信仰!

无论师父教他什么,纵是上刀山下火海,哪怕脑袋搬家,他都将照做,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与此同时,姜鼎鸿的内心也在暗暗思忖道:“敖丁,接下来全看你的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姜府门,一匹鞍辔鲜明的枣红色骏马正原地踏步,等在那里。

萧籽术认得,那是姜白芷的坐骑,是个极有灵的,最听主的使唤。

姜白芷主动挑一匹马送聂茯苓离开,萧籽术倒不觉得意外,令她感到诧异的却是姜白芷挑了自己的坐骑。

萧籽术悄悄望了一眼姜白芷,豁然明白了她此举的用意。

“师父,快放了我妹妹吧!”姜白芷这话,既是以姜家大小姐的身份命令,同时亦杂有徒儿对师父的一种恳求的意味。

聂茯苓看向姜白芷的一刹,眼神有些复杂。

她这徒儿,虽不及疾墨那般天赋异禀,骨骼清奇,却也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将来培养成个巾帼英雄也未尝可知。

师徒二毕竟朝夕相处了三年光,说没有一点感自然是骗的。她平训练之所以待她如此严苛,一则是为了她以后上阵杀敌能够争气,一则是恨她乃仇,把一腔怨火全发泄在了她身上。

聂茯苓收回视线,冷淡一笑,笑不及眼底,“待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会放了她!”

说罢,抱着萧籽术飞身上马,卷着滚滚烟尘,策马奔腾而去,瞬息间消失在众视野之中。

马儿一路飞奔,甚至比上次姜白芷所驾速度更快,萧籽术坐在鞍上,紧紧揪住了马鬃,回过对聂茯苓道:“聂师父,你要带我去哪?”

耳边风声呼啸,她这话一出很快便被风声盖过,聂茯苓并没有听见,萧籽术只好拔高了嗓门,又重复了一遍。

聂茯苓微微低眸,淡淡地道:“去安庆府。”

安庆府?

萧籽术猛然一愕。

萧家村就位于安庆府仙桃镇的东南部。她这是兜了一圈,又回到起点了?

“可是,此地距离安庆府还挺远,纵是骑马,夜兼程,起码也需要两的光景。”萧籽术困惑不解地问道:“您为何要去那里?”

“安庆府的府尹皇甫大,曾与我爹有过命的,眼下之计,唯有前去投奔他了。”聂茯苓顿了顿,又道:“等天黑之前到达下一个镇子,找个客栈住下,第二天再换一辆脚程快的马车,晌午之前应该就能赶到安庆府。”

萧籽术闻言,不禁暗叹:这聂茯苓果然行事缜密,计划得十分周详,且甚是狡猾,心知姜府配的马必不靠谱,届时到了镇上,弃马换车,不仅消除了被姜府追踪的风险,也能尽快抵达目的地。

聂茯苓时间掐得极准,果然在天色渐渐暗沉之前,到了一个叫作凤陵的小镇。

聂茯苓按节徐行,马儿驮着她们在镇上的每一条街巷都绕了一圈,最后,才在乌衣巷拣了一家偏离闹市、环境幽雅的悦来客栈,住进了二楼的天字一号房。

至于姜白芷的那匹马,聂茯苓暂且留它待在了客栈的马棚里,明一早,便打算牵去卖了,换些雇马车的钱以及路上吃喝的盘缠。

聂茯苓身无分文,每在大堂吃饭的饭钱以及房钱,高达六两,而这些账自然都得由萧籽术付了。

萧籽术垂下眼帘,跟在聂茯苓后面,看着手里原本如孕肚子般圆鼓鼓的荷包此刻却如戳的气球般瘪瘪的,不禁暗暗嘟囔道:好你个聂茯苓,吃的是西湖醋鱼和玫瑰油饭,住的是最奢华的天字一号房,真是不花你的钱着实是一点不心疼啊!咱们都算是逃亡的了,凡事朴素些不成吗?

心下正骂得起劲,可一抬,偶然对上聂茯苓那双简直能冻死的寒眸,却又“敢怒不敢言”了。

此时,隔壁的另一间天字一号房。

红衣少年火急火燎地冲进房里,“嘭”地把门一关,满脸兴奋地对坐在银漆椅上安静看书的白袍散发少年道:“爷,你猜我瞧见了谁?”

白袍少年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缓缓合上书卷,平平静静地道:“谁?”

红衣少年却与他的平心静气迥然不同,摩着拳擦着掌,咬着后槽牙恨恨地道:“就是上次姜首辅家那个满嘴狡辩的臭丫!小的记得她好像叫萧......萧什么来着?”一时想不起来,竟急得抓耳挠腮。

“萧籽术!”白袍少年齿清晰,嘴角微扬,整个上身往椅背一靠,露出浅淡的笑意:“呵呵,还真是有缘。”

“是啊,孽缘!”红衣少年叉着腰,愤愤道。

嘛作出一副要吃的样子。”白袍少年无奈地摇苦笑,又挑起眉问:“华清,你见得她可是一个?可打听到她来此地所为何事?”

华清拖了个圆墩坐在他旁边,一边用洁帕擦拭椅的扶手,一边回话:“爷,不止她一个,还有个绝艳的子,冷着张脸,看起来绝非善类。至于她们的来意,小的尚未打听清楚。”

“绝非善类?”殷子胥哈哈一笑,仍旧保持着半躺的姿势,“华清,你怎么瞧谁都是同一副面孔?”

“是真的!”华清扯着喉咙争辩道:“那子,走起路来一副傲睨万物的姿态,尤其是眸里杀气腾腾,我只远远地看了一眼,便倒吸了一凉气,觉得浑身都不大自在。”

“哦?真有如此可怕之?”殷子胥闭了闭眼,“不知那萧籽术与她却是什么关系?”

“待小的去问问便知了。”说完,华清撸起了袖子,端出一副要跟架的架势转身就要走。

“华清,万万不可贸然唐突!”殷子胥出声喝止了他的鲁莽行为,敲了敲椅,“推我过去,我亲自问问她。”

华清愣了愣,而后点应道:“遵命。”推着殷子胥出门,在萧籽术的房间门前停下。

“咚咚咚!”华清很有礼貌地敲门,轻声问道:“萧姑娘睡了吗?我家公子有事找你。”

房里的两闻言大惊,相互对视一眼,聂茯苓从靴筒里抽出匕首,猫着身子潜伏到门一侧,握紧了匕首,警觉地盯住门

这时候,谁会来找我?听来这语音,貌似有几分熟悉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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