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仿佛是个开始，接下来持续的断裂声。

少年一言不发将自己左手指根根掰断，再将手腕对折。

他的手指根根分明，白皙而修长，和他年少就致绝伦的相貌一样，仿佛被上帝偏的艺术品。

如今他亲手将艺术品摧毁，扭曲的角度凄厉又残忍，亲眼看着这一幕的董管家心脏不自觉的颤抖了下，震惊的看向少年的脸。

少年的额冒出的冷汗证明他并非没有痛觉的怪物，可是他除了一双眼睛愈发猩黑外，脸上什么表都没有，微微抿直的嘴唇，垂落违反体骨骼生长角度的左手臂，张开右手往地面捶去。

“喀嚓喀嚓——”

右手五指折断。

再一折。

手腕断。

废了双手的少年看着老爷子。

两对视间谁都没说话。

空气静默。

少年再次动作。

他用相同的方法，以自残的方式，先跪折自己的左腿，再然后是右腿。

这种力坏骨骼的方式，远比伽萤的伤势更重，视觉上也扭曲的可怕。

坐在地上失去行动力的少年像个畸形的怪胎。

“伤，我还。”

他望着老爷，说：“用我的身体做实验，再治小萤的身体。”

那一刻，董管家发现他对少年的愤恨忽然消退，变为更复杂的绪，还有浓浓的疑惑。

想来老爷子也是如此，才会问出那句话，“你既然能做到这一步，又为什么要伤害小萤。”

“她不是小萤。”

少年说。

在屋的都不理解的看他。

少年没有表的脸上，偏偏让感受到他毫无动摇的内心，偏执如狂的眼神，死死盯着床上的孩，仿佛要将那一道影子刻进去。

董管家忍不住开，“双重格就算格不同，那也是同一个。”

“她不是。”少年不为所动的说。